“娘,你快去看看就知道了,这男人哪有不喜欢水灵灵的小姑娘的啊,虽然娘你还风韵犹存,可是青篱这如花似玉的年纪,万一爹爹还想纳个小老婆,那娘你又多了个敌人了。“
郑莺莺知道这空穴不可能来风,就算萧仙语说的不一定是事实,但多少肯定是有那种苗头,所以萧仙语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说这样的话。
“高柔,扶本夫人去老爷的书房。“郑莺莺知道一般这个时辰萧山都在书房。
而萧山也的确领着萧如意去了书房,萧山关上门,萧如意就站在那儿低着头不做声。
萧山绕着萧如意走了两圈后,去到书桌前坐下,“青篱是吧?“
萧如意点点头,“是的,老爷。“
“抬起头来,家住哪儿?“
“奴婢自幼父母双亡,是舅舅把奴婢带大的,可是前几年舅舅也病逝了,奴婢就一个人在御京谋生活,上天见怜,奴婢也算习得一些本事,而后便在一家卖胭脂水粉的店里干活,直到夫人出现将奴婢买回了太尉府。“
萧山一直盯着萧如意看,萧如意说话的时候眼神没有丝毫的躲闪,“郡主说,有人在暗中帮你,你怎么解释?“
“这件事奴婢当时就跟郡主说了,如果真的有人在暗中帮奴婢,那奴婢现在还会站在这儿么,不早跑了。“
“那你如何解释,为何在你要挨板子的时候,会有人突然出手相救?你是当真不知情,还是故意……隐瞒什么?“萧山那充满探究的眼神紧紧地锁在萧如意的身上。
萧如意心底虽慌,但是她很清楚,她既然来了太尉府,就该预料到迟早有一天会因为什么事情而遭到质问,她虽然怕萧山真的看出什么,但是说真的,萧山也就见过她三岁之前的样子,现在就算她没蒙面纱光明正大地站在萧山面前,萧山也是不会将她和那个“死“了的萧如意联想到一起的。
所以,萧如意便是这样自我催眠,将心底最后一丝恐慌祛除出心头。“这,这要奴婢如何说呢,奴婢真的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郡主也说了,她就是想找个名头打奴婢一顿板子,奴婢当时什么也没说,自知主子要打奴才天经地义,所以郡主让人进来带奴婢出去,奴婢没有反抗就出去了,要知道那可是四十大板啊,奴婢一个姑娘家,说不定这一顿板子完了之后就要魂归西天去了。如果奴婢真的有什么事隐瞒,那奴婢又怎会不据理力争反倒让郡主打板子,然后好露出马脚的?“
萧山想了想,倒也真如萧如意说的那样,若萧如意真的有什么目的,又岂会傻到在这个时候露出马脚?如果萧如意也是毫不知情,那,到底会是谁,为何会出手帮萧如意,那人又是带着什么目的的呢?
萧山觉得,他不可以紧抓着萧如意这一头不放,他也得想想其他的可能性。
想到这,萧山突然定睛又看萧如意两眼,然后站了起来朝萧如意走去。
萧如意不敢退也不能退,她只能立在原地,萧山走过去,抬起手朝萧如意脸上的面纱伸去。
当萧山掀开萧如意的面纱时,郑莺莺突然推门而入,刚好看到这一幕,顿时火烧头顶,“老爷,你在做什么?!!“
萧山没理会郑莺莺的叫喊声,而是仔细地将萧如意的容貌看了遍,萧如意此时当真是无比庆幸,庆幸之前在脸上划了一道伤痕,这样,更不容易看出原本的容貌了。
所以,萧山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来,索性作罢。
郑莺莺还在嚷着:“老爷,你、你竟然真的,妾身还以为如意说的都是假的,没想到过来真的看到这场面,难道老爷就开始嫌弃妾身年老色衰了吗?“
噗!萧如意听完郑莺莺的话之后差点没吐口老血出来,她真想不通这古代的女人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啊,难道男的女的,不管年龄如何,只要单独相处就是干坏事吗?
这是说他们不知道她的身份啊,这要是说出来,岂不是在说她和萧山在违背人伦啊!我的天,这都是脑补了什么,能把事情想到这样?萧如意无语,彻底无语,这萧仙语当真是脑残至极,而且这萧仙语自己脑残不说,还拉着郑莺莺一起脑残,原本她还觉得郑莺莺好歹是个聪明人,可这一刻,萧如意脑海里不断飘过的就只有“卧槽“两字。
再看萧山,那一张脸也是黑透了,从未对郑莺莺发过脾气的他顿时斥道:“你是清闲日子享受够了,想要受责罚了吗?如意胡闹,你居然也跟着一起胡闹,太让我失望了!“
萧如意也赶紧解释道:“夫人,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事情是这样的——“
萧如意将事情原委细细地讲给了郑莺莺听,郑莺莺听完之后顿时尴尬无比,心里只想着回去定要好好训斥萧仙语一顿,竟然什么都不讲,就断章取义跑来告诉她,哎,也是她一听到萧山要纳小老婆就急了,也没去仔细盘问,才搞得这会儿这么难堪。
“老爷,妾身错了,都是如意那丫头胡说八道,妾身也不该听信了跑到这来误会了老爷。老爷您就原谅妾身吧?!“
“现在给我回去闭门思过,我气没消,不准出门!“
就这样,萧山给了郑莺莺禁足,郑莺莺气的恨不能拿藤条将萧仙语痛打一顿,因为她才反应过来萧仙语这样没头没脑地乱说一通的原因是什么,萧仙语一直看不惯萧如意她是知道,所以,这一次,也不例外,萧仙语就是想要她好好惩罚萧如意,不再重用萧如意。
郑莺莺恨自己怎么才反应过来,现在已经晚了,萧山关了她禁闭,她可是当家主母啊,她都被禁足,这还不让其余几房笑掉大牙,她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儿,当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萧如意之所倚那么仔仔细细地跟郑莺莺将事情的全过程,就是想让萧山知道,她根本就没什么好隐瞒的,她行的正坐得端,虽然,她的确是有隐瞒,也没有行的正坐得端,但为了取得信任,这样做是必须的。
萧山也被郑莺莺气的差不多,对于萧如意的举动,是有留意,但是没做太深的考量,而是真的如萧如意所想,萧山觉得萧如意也许真的只是来当丫鬟的,别无他心。
“好了,没你什么事了,退下吧!“
“奴婢告退。“
从萧山的书房离开,萧如意就去了郑莺莺的院子,郑莺莺那会儿也刚刚到,一进屋子就开始砸东西,可见当真是气得不轻,当然,不是被萧山气的,而是被她的好女儿萧仙语气的。
萧如意够了够唇角,萧仙语想要她挨板子,她自有神秘人护着,但是萧仙语,若是郑莺莺要打其板子,看看会不会有人来护着!
萧如意走进了屋子,郑莺莺刚好扔过来一个花瓶摔到萧如意的脚下,萧如意如果当时往前一步,就会被砸个头破血流,可萧如意知道那花瓶还砸不到她,所以神情还是很镇定的,倒是始作俑者的郑莺莺给吓了一跳。
萧如意走过去扑通一下跪在了郑莺莺的面前,哭道:“夫人,奴婢能得夫人信任,可是郡主她怎么都不肯信任奴婢,今日竟然还想到故意陷害奴婢,就只为了赏奴婢一顿板子,奴婢一心为夫人筹谋,可是结果却要担心哪天会不会就死在了郡主的手上,若真是会有此一遭,还请夫人可怜奴婢,放奴婢一条生路吧!“
说完,萧如意拼命着磕着头,像是害怕极了会随时没命似的。
郑莺莺本就恼火这萧仙语害她在萧山面前难堪,最后被萧山关了禁闭,在整个太尉府里丢尽了颜面,这会儿一听萧如意的意思是想走人,顿时更是怒火中烧,想着她这个女儿,不仅害了她,还要害着好不容易找来的人才也要流失了。
“来啊,还不快去给本夫人把郡主叫到这儿来!“郑莺莺吼道。
“夫人,那奴婢先退下了,免得郡主过来看到奴婢又该不高兴了。“萧如意说着就准备站起来走人。
郑莺莺喊道:“走什么走,就站在这儿,本夫人倒想看看这如意到底是作何这么看你不顺眼。“
萧仙语喜滋滋地跑来,以为萧如意得到了惩罚,却不知来的时候,看到的却是郑莺莺黑着一张脸,而萧如意还好生生地站在郑莺莺的身边。
“你怎么还在这儿?!“萧仙语一看到萧如意就不爽,顿时问道。
然而萧仙语这样的话无疑就是导火索,郑莺莺当即就燃了,“她怎么就不能在这儿了,她是为娘买回来的丫鬟,你若是不喜欢,以后为娘就让她不要去你院里给你描妆了,也省得你看着她头疼。“
萧仙语有些不明白郑莺莺这话的意思,听起来,郑莺莺并没有在生萧如意的气,怎么看着反倒是在生她的气啊?
“娘,她都敢背着你做这样的事情了,你怎么还护着她?“
“她背着我做什么事了,倒是你,之前你跟我说那件事的时候,为什么不提你为了陷害她让绛香把你最喜欢的耳坠子偷塞在她的东西里,污蔑是她偷拿的事?“
“我,我、我那时不是急着跟娘你说更重要的事情嘛,难道对于娘来说,爹爹不是最重要的?“
萧如意站在一边,心在偷笑,看来都不需要她在一旁补刀,这萧仙语自己就有本事让郑莺莺彻底暴走,然后赏顿板子萧仙语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