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致命一击
七月橘12017-02-08 14:093,224

  “小,小瓷,阿姨求你,你放过娇娇好不好?你要是这样做最难过的是你爸爸啊!”杨玉兰如遭雷击,抓住孟老头的衣襟泪如泉涌,悲不可言。

  孟老头伸手沉重的拍了两下她的后背,悲哀的看了我一眼又转过了头,让我意外的是他竟然什么也没说。

  手指收紧揪住被子,我在心里暗暗皱了皱眉,他这个反应不应该。

  转开目光看向保养得当,似乎只有三十四五岁的杨玉兰,虽不说没有一丝皱纹,可看起来也比一般同龄女人小了一轮似的,她根本没有我妈漂亮,可是她却赢了我妈,而她和孟老头相差十二岁。

  再看看今年已经五十七岁,两鬓霜白的孟老头,厚重的眼袋,浑浊的眼睛,皮肤松弛,眼角皱纹深刻,不笑也是那么明显,除了常年坚持运动身材并没有发福外,他就像一个老人,他们两个人是那么的不相配,可偏偏孟老头就是没和陪他同甘共苦的妻子白头到头,却和一个和他一起享受荣华富贵的女人相濡以沫了,多讽刺可笑,又悲哀。

  心里忽然堵的难受,他们今天来的目的我很清楚,也知道来之前他们去看过孟娇娇,而现在孟老头之所以沉默只是因为他了解我的脾气,也因为我这一身的伤,所以才开不了那个口!可我也清楚,他是绝不会就这么看着孟娇娇被我送进监狱的!

  “你们走吧,我不会替她翻口供的,我也不要她的命,就让她待在监狱好好学习怎么做人,这就是我的仁至义尽了!”

  “孟瓷!你不能这么狠心!你恨我就冲我来!别牵扯到娇娇身上!她还那么年轻,你不能毁了她!”杨玉兰激动的推开孟老头,手指着我激愤又痛心,眼泪霎时停了,嫣红的嘴唇一张一合,表情愤怒,大声道,“你以为你的一面之词警察就会听?赵郢疯了,谁还能作证?你别忘了,娇娇也是受害者!”

  “杨女士!”大喝一声,看着护女心切的杨玉兰我怒声道,“我一没造假诽谤诬赖她,二没借题发挥故意落井下石,我怎么就毁了她?这都是她自作自受!还有,你要是以为没有证据那你就错了,赵郢是疯了没错,但是警察可以让心理医生给他做催眠,有什么是问不出来?短信,通讯记录都是物证,我也是人证,你还要什么证据来证明?”

  “你不用说的那么好听!说来说去你就是不肯放过娇娇!”杨玉兰手一挥将桌上的花和水果打到地上,红着眼睛怒气冲冲道,“你要是想报复,非要有一个人蹲监狱那就让我来!我替娇娇!这样你总满意了吧?!”

  我不屑的一声轻笑,讥诮道,“我想你搞错了,现在是法治社会,既然律法不管破坏家庭的第三者,那么试图谋杀,怂恿精神病害我的人相信法律是不会放过她的吧,至于谁去坐牢,也是法官判断的,可不是我能左右的,话我也说的很清楚了,你们出去吧,我累了。”

  拉上被子我闭上眼,再不去管病房里的两个人。

  “老孟,你说句话啊!你说句话啊!娇娇也是你的女儿啊!你不能不管她!”杨玉兰见我这里软硬不吃,拉扯住依然杵着不动的孟老头不停的推搡,把他推到了我的病床前。

  “小瓷……”

  充满无奈和深沉隐痛的声音,还有属于这个年龄的老人有的沧桑落寂,接着我听到有什么落地的沉闷声,心头一颤,我蓦地睁开眼转头去看,瞳孔不由一缩在缩,满眼的不可置信和惊痛,慢慢一抹极淡,极冷漠的笑从唇角扬开,看着跪在床头的孟老头我没有说一句话,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冷,他竟然做到了这个地步,这样逼我!

  “娇娇她确实做的不对,可换位在她的立场去想,她也是身不由己,当时那种情况她如果反抗说不定已经凶多吉少了,你是最大的受害者,可娇娇也是被迫的受害者,你们都是我的女儿,无论这件事上谁对谁错爸爸希望你们都不要有事,爸爸保证,这件事后爸爸一定好好教育她,小瓷,就看在你爸爸我已经快六十的份上,我真的不能承受这样的打击,你……放过她好不好?”

  他说的真切又恳求,哀痛浑浊的眼里也湿润了起来,我嘴唇颤了颤硬是逼回酸涩的泪意,孟娇娇的立场,她的立场!为什么你从来就不站在我的立场去替我想一想!她当时又在怎样的煽风点火挑唆赵郢你又知道吗?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你为了她都对自己女儿下跪了!

  “起来!”我冷硬的吐出两个字,移开目光在也看不下去。

  病房里落针可闻,孟老头没有说话,也没有起来,依然僵直跪在我的床头。

  “起来!”歇斯底里一声大吼,我重复着又吼出那两个字,眼泪再也忍不住滚滚落下,“好,这是最后一次!在没有以后,我希望你以后在也不要因为孟娇娇的事来找我了,我一个字也不会听!你们马上出去!滚!”

  杨玉兰面露欣喜,忙弯腰搀扶孟老头,孟老头轻轻推开她的手自己慢慢的站起来,深深的看我一眼点了点头,沙哑又沧桑的说了一个字,“好。”

  缓慢的转身走出病房,每一步都像灌了铅似的沉重,背影都好像佝偻了下去,杨玉兰也想跟着走,但想了想又转头轻蔑不屑的说,“孟瓷,只要有你爸在,你永远都别想整到我们母女!哪怕你差点死了!哼。”说完踩着高跟鞋哒哒的跟了出去。

  我睁着眼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许久,摸到手机给霍俞成打了个电话,提示音响了五声才被接通,霍俞成含着疲倦又低沉的声音通过电波传到我的耳中。

  “是哪里不舒服吗?”

  憋住喉头哽咽,忍了忍才轻笑一声掩饰过去,带着一些鼻音低柔说道,“我想你了。”

  “怎么了?你说我听着。”他的声音明显紧张起来,电话那头些微的声音也霎时静止。

  “我想你。”用刚刚一样的口吻我又重复了一遍,手指捏紧手机贴在耳朵上。

  那头沉默了些许,霍俞成似乎在揣度什么,过了几秒平下声线哄道,“好,等我二十分钟,我马上回去。”

  我‘嗯’了一声和他挂了电话,拿着手机就这么发着呆,等霍俞成的时候有两个警察来找我,询问当天事情的经过,以及其中疑点,纵然心里万般的不痛快,可话在喉头滚了几遍,还是胡乱捏造了谎话做了口供,孟娇娇身上的嫌疑被我亲口洗脱了,多么讽刺的结果。

  警察走后没多久霍俞成就回来了,放下来的路上买的晚餐他坐到床头摸了摸我的脸问道,“怎么忽然就撒娇了。”

  被杨玉兰打翻了一地的水果鲜花已经被护士收拾走,不留一点痕迹,仿佛那两个人从来就没来过一般。

  将脸在他手心蹭了蹭,我笑着说道,“老公,我要洗澡洗头,你帮我吧。”

  “怎么还矫情上了,我又不嫌弃你。”刮了一下我的鼻子,霍俞成把推桌放在病床上打开打包的晚餐,说,“给你买了喜欢吃的糖醋鱼和芙蓉翡翠羹,可别说你说我虐待你了。”

  “我不要!”一推他的手我不高兴的说,“女人都是矫情的,你帮我洗,我就要洗!你闻闻我身上都要臭了!”

  配合的嗅了两下,霍俞成道,“哪那么夸张,我什么都没闻到,再说你这还伤着腿,怎么洗?”他无可奈何的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我。

  “你抱我去卫生间,然后放我到浴缸里,再找个架子把我腿吊着,我的头靠在浴缸边缘你用花洒给我洗头,然后在帮我洗澡,这不是很简单吗。”我拉了拉他的手哀求道,“给我洗吧给我洗吧!老公你最好。”

  难得我这么对他不依不饶的撒娇,霍俞成没坚持多久就点头答应了,但就是不给我洗澡,只答应用毛巾给我擦一遍,他说我身上还有那些被鞭打的伤口,不能碰水。

  各退一步我也答应了,吃了饭他把我抱到卫生间小心翼翼放在浴缸里,吊好腿打开花洒认真的开始给我洗头,我享受着他的伺候一边问道,“那束满天星是白佳琪送的吗?她来过?”

  霍俞成面无异色,打湿我的长发将洗发水在手心搓揉出泡泡在抹在我的头发上,一边回答,“你被送进医院的那天下午她就来过。”

  “真的假的?那她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瑶瑶还说昨天早上打给她电话是个男人接的,她不会真的谈恋爱了吧?不应该瞒着我啊,这没道理。”我不解的嘟囔,电光火石的忽然想起梁译喆,一拍浴缸边沿仰着头翻着眼珠看着霍俞成,“那个男人不会是梁译喆吧?”

  霍俞成笑了笑,手上动作轻柔,力道适中的抓着我的头皮,“这是他们的私事,我哪里就知道了,好了,你有点太八卦了。”

  我撇了撇嘴,不以为然,“这怎么就是八卦了,这是关心朋友,你懂什么。”话头一转,我假装不经意的说,“对了,下午有两个警察来过,孟娇娇应该很快就能从里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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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命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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