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有一个好鼻子确实很重要,琅晟估计和上两次一般是早早等在房中的,否则的话许倾落哪里会让百草出去。
一只大手按住了她的手:“落儿。”
男人的声音有些低哑还有无奈,窗子半开,若不是许倾落出声恐怕琅晟已经逃走了。
许倾落暗自叹了口气,遗憾的放弃了继续解开衣衫的行为,伸手抓着男人的大手,十指交握,转身对着面色通红整张脸都要烧起来的男人浅笑:“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琅晟看着许倾落已经解开了的两个盘扣,眼眸中有暗色,心底慌乱无措下意识的一转头避开了那一段近在咫尺清晰可见的雪色颈项,有些结巴:“你先把衣服整理好。”
许倾落对琅晟的木头性子可真的是又爱又恨,她方才的一举一动可都是前世最能够诱惑人的动作,虽然只是衣衫初解,却是比那些全身裸露的还要有诱惑力。
偏偏遇到了个琅晟。
为了不让琅晟被自己脸上的红烧死,不让他的脖子扭伤,许倾落还是将自己解开的扣子不甘不愿的系紧了。
“好了。”
许倾落状似哀叹一声,心底却是有些隐隐的喜悦,琅晟和其他人是全然不同的,她更加想要这个男人了怎么办?
琅晟丝毫不知道许倾落心底对自己的野心,转头松了口气:“以后你若是要沐浴一定提前将房中检查好,然后再关紧门窗。”
许倾落听着琅晟絮絮的交代,眯着眼睛点头:“知道了。”
男人的一片好意,就算和自己心里的念头不怎么搭,许倾落还是领受了。
“这次来我这边是为了何事?”
许倾落待到琅晟交代的无可交代了之后,才开口询问。
琅晟张了张嘴,半晌憋出了两个字:“脚痛。”
他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好像方才絮絮叨叨交代的人不是自己一般,又不会说话了。
许倾落一听琅晟说脚痛,下意识的便严肃了神情,转身去拿自己的针囊。
“你怎么还没有把鞋子脱了?我可没有隔靴断病的能力。”
许倾落手中拿着药包和阵囊,琅晟还是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坐在那里。
琅晟抬头:“不是你说要我习惯的吗?”
许倾落哑然,望着琅晟眼中的认真,突然觉得木讷不善言辞的人其实有时候更让人难以应付。
“抬脚。”
许倾落一个命令琅晟一个动作。
伸手将琅晟的靴子脱下,许倾落半跪在地上给琅晟卷裤腿,一蓬泥土不小心洒落在许倾落的身上。
许倾落顿住,琅晟的脸色霎时间比方才还红,只是这一次是羞红。
“还想起还有事情,先回去——”
许倾落一把按住了琅晟要直起的腿弯,就着男人结实有力的腿起了身子:“现成的洗澡水,就在这里洗干净了!完了我直接给你看腿。”
“这是你的闺房,你怎能邀请外男——”
琅晟气急!
“你是内人。”
许倾落笑的眉眼都弯弯了:“第一,你的腿有任何问题都不能够耽误要及时治疗,第二你不会想要我摸一个泥巴人吧,第三我又不是第一次见你脱衣服了。”
说着话,许倾落直接上了手。
琅晟脸色爆红:“这如何能够一样!”
他伸手去护自己的脖颈。
许倾落迅速的转移阵地到男人的下半身:“都一样的!”
许倾落的手速太快,琅晟闪避的动作也快,双方的力互相,下一刻便是撕拉一声。
琅晟和许倾落都顿住了身子,许倾落望着自家手中断裂的纯黑色的织锦腰带,又望了一眼琅晟掉落在地上的裤子,有些‘羞涩’的笑了笑:“意外。”
“许倾落!”
琅晟恼羞万分,低低的吼了许倾落一声。
“哎。”
许倾落很是大方的应了一声,比起琅晟的样子,她真的是镇定的不得了。
“你,你!你简直是,荒唐!”
琅晟一边说着一边便要提起自己的裤子,许倾落赶忙伸手阻止:“哎,反正是要脱了,别提呀!”
许倾落还想要看到更多呢,难得的机会,错过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她现在觉得琅晟穿的内里的那条白色的中裤有点碍眼了,碍眼就要脱掉呗。
许倾落忍不住又伸出了手,琅晟简直已经对许倾落无奈了,她越是主动积极的要帮忙,他越是想要将自己全身重新包裹严实,然后迅速离开,两个人一阵拉扯,不小心踩到琅晟掉落的裤脚,许倾落脚下一绊,惊叫一声。
琅晟下意识的伸手去拉她,他的手在触及她的指尖时,掌心一麻,整个身子诡异的一软。
“噗通”“噗通”两声,水花溅落了大半片地面。
“咕噜噜”一串水泡冒出,加上琅晟的重量,许倾落的身子迅速没入水中,一头黑发宛若水草漂浮。
“落儿!”
琅晟还来不及为现在的场面尴尬然后想法脱身,在发现许倾落整个没入水中时候已经慌乱的伸手捞人。
人捞到了,琅晟也怔住了,为了自己掌心碰触到的那可疑的柔软。
琅晟整张脸通红,下意识的往身后退,小小的浴桶许倾落加上一个大男人根本施展不开,砰的一声男人的身子狠狠撞在了桶壁之上,水花溅落一片。
许倾落抓着琅晟的手臂顺势从那浴桶中站起,嗯,其实浴桶中的水坐直了也只没过她的胸部。
少女发间的水珠顺着雪色的脸颊尖尖的下颔滚落,圆润的水珠滚落到少女修长柔腻的颈子中,没入那散落的衣襟中,润湿了胸前的位置。
少女初初长成发育的身形,那胸前已经初见美好弧度,此刻被湿衣紧紧贴附,再也无可遮掩。
“抱,抱歉。”
琅晟这一次是真的结巴了,他现在根本不像是个叱咤疆场的大将军,反而像是一个可怜的被吓到的小媳妇一般,不断的往身后已经贴紧到极限的桶壁上贴,侧转着脑袋露出红透了的脖颈:“我这就离开!”
他紧贴着桶壁艰难转身,长腿一跨便要从浴桶中出去,可是他还是错估了浴桶的大小,或者说他错估了许倾落的大胆。
“落儿,你,你后退一些。”
琅晟压抑着生意断续道,实在是他感受到了有别于自己的温软身体的贴附,让他根本就不敢多动弹一下。
“阿琅。”
许倾落突然软软的喊了琅晟一声,那时候她戏言的独属于她一人的昵称。
少女轻软娇嫩的嗓音好像带着钩子一般,琅晟觉得自己全身都快烧着了,他紧紧的握住了拳:“有话好好说!”
别用那样的声音勾他,琅晟觉得自己全身都快要绷的断裂了,喉咙处干燥的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