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凡，再过几天最后检查一遍，没什么大碍，姐姐陪你出院。”
“好的。”
赵凡凡点头，没用察觉到赵默默心不在焉，曲以南的出现令他感觉危险感在逼近，他发觉到曲以南对赵默默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微微蹙眉，他好像察觉到了曲以南，难不成喜欢默默？
赵默默要提着热水瓶去下楼倒水，曲以南抢先夺走，“默默，我来帮忙吧，反正来这里，我除了看望太闲了，还是让我来。”
“不用了，你是看望的人，我怎么好意思让你帮忙。”
赵默默拒绝曲以南帮忙，从他手中再次夺走，自己下楼去倒热水。
曲以南看着赵凡凡在看着自己，笑呵呵坐在沙发上和他试图聊着，“你能看懂我在说话吗？”
“……”
赵凡凡对曲以南的笑脸很感冒，他很敏感，总是觉得曲以南是没事找事接近赵默默。
见赵凡凡一脸阴沉，曲以南见不好和他沟通，只好放弃聊天，直到赵默默倒完热水上来，他才上前说，“默默，教我打手语吧，这样我可以和你弟弟平常聊着，多方便。”
“嗯，好的。”
赵默默点头，转头看着赵凡凡，打个手语，“凡凡，你多教他打手语，应该能看懂他的口型吧。”
“默默，我不想和他聊天。”
赵凡凡突然生气，像个孩子耍脾气，直接躺着，把被子盖过自己的头上。
“凡凡？”
赵默默突然不懂赵凡凡的态度，她不知道他怎么了？之前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讨厌曲以南？
她转头带着歉意，“抱歉，凡凡好像不太喜欢和你接触，如果有机会，时间长了，慢慢会接触好的。”
“没事，”
曲以南对赵凡凡的态度毫无在意，他觉得，这家伙肯定记仇吧，上次骑着自行车不小心把他撞了，因为这事情，不原谅他吧？
两人离开病房，赵默默轻轻地把门关上，并肩走在走廊上，忽想起什么，有事想拜托曲以南，“以南，你知道这里有没有打工的地方？”
“你要打工吗？”
“嗯。”
“我有个朋友在开店，做甜品，要不你去那边做，我帮你问问。”
“好的，谢谢以南。”
赵默默淡淡地一笑，曲以南看着她脸上若隐若现的笑容，心情瞬间大好，他最喜欢她的开心，喜欢她的笑容。
他那冬日的阳光灿烂夺目的眸子，在凝视着她，贪婪着她身上的气息，他忍不住伸手想去抚摸她的脸。
赵默默对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感觉心脏在加速跳着，“以南？你。”
“哦，抱歉，我好像看到苍蝇落在你头上。”
曲以南尴尬地发现自己的手居然停在靠近着赵默默的脸颊边，他不知道手放哪里才好，赶紧收回来，假装咳了一声。
“苍蝇？”
已经是秋天，有苍蝇吗？
赵默默微微噗哧一笑，曲以南的表情显得已经很尴尬了，气氛跟着变得尴尬起来。
两人几乎没说什么，后曲以南打破了气氛，“那我打给朋友问一下，我回去了。”
“嗯，走好。”
赵默默见走远的曲以南，她微微失神，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从和乔然不见一年多，在她的世界里，除了乔然，居然有一个人不知不觉融进去，慢慢在温暖着她的世界，忘了曾经的伤痛。
曲以南，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每次你的出现，我会容易变得开心。
想着，赵默默突然害怕起来，她曾和乔然相爱过，轰轰烈烈地相爱，比谁都要幸福，可是，她错了，幸福会变成是后来的伤人，她好不容易从多年感情的铭记刻骨挣扎过来，好不容易下了勇气一次一次把乔然忘掉。
可是，一年多以后的现在，她还是没出息一遍一遍回忆和乔然在一起的画面，一次一次在提醒她内心的痛处。
曲以南，她宁愿是和他是一个要好的朋友，能诉说，能分享，能一起开心，是她这么认为的。
她不希望和曲以南的感情变成了是爱情，现在她已经没有爱人的能力。
一回到病房，看到赵凡凡站在窗前，穿着单薄的病服，居然不穿外套。
“凡凡，你怎么不听话，多穿衣服。”
赵默默拿出外套披在他的肩上，赵凡凡带着复杂的深情望着她，在心里默默地问，赵默默，你快乐吗？
“你在想什么？凡凡。”
“默默，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很快的，再等过几天。”
赵默默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肩膀，觉得赵凡凡在一旁，算是给她多年的安心。
傍晚，书欣然回来，替赵默默照顾赵凡凡，赵默默在回去之前，忍不住握着书欣然的手，“欣然，有事情想问问你。”
“嗯？默默，你问吧。”
“你喜欢凡凡吗？”
书欣然手一颤，赵默默感觉到她在害怕什么，假装不知地问，“欣然，我想听你说实话。”
“默默？其实我把凡凡当作弟弟看，真的没别意思。”
“如果你喜欢凡凡，我支持，再说凡凡一人在我身边呆了很多年，我希望凡凡也该有属于他的幸福。”
“默默，你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事情？”
书欣然抬眼满是错愕，她不知道赵默默为什么突然问到这话题，难道她知道了？
“我知道，你喜欢凡凡，因为我昨天看到你亲吻着凡凡。”
“默默。”
书欣然被一说，脸上烫着，不敢正视她的眼，像是做了坏事被发现一样。
“我是喜欢凡凡，可是他不喜欢我。”
“怎么会呢，凡凡有时候太敏感，愁多善感，阴晴不定，连我不太了解他的心思与想法，欣然，你怎么肯定他不会喜欢你呢。”
“默默，你真的支持我喜欢凡凡吗？”
“嗯，既然你喜欢一个男生，我全力支持，真是好奇，你怎么会喜欢凡凡呢？”
“喜欢是不需要一个理由，从一开始见到他，被他的笑容深深地吸引，我才相信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一个叫一见钟情，因为一见钟情，所以我才会陷入爱恋他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