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赵凡凡不记得杜香是谁，他很少见杜香，在医院见过她来探病，他知道她是书温白的女友。
“叫杜姐吧。”
杜香的年龄比赵凡凡大两岁，在合理来说，赵凡凡可以叫她姐姐。
“杜姐？”
赵凡凡之前叫过欣然姐，多了叫杜姐，他莫名发现多了两个姐姐，真是一脸尴尬。
“凡凡很可爱啊。”
杜香把他视为小弟弟，好像还没成形的孩子，赵凡凡羞涩地低下头，杜香拍了拍他的肩膀，“真瘦啊，以后多吃点饭。”
“吃多了还是长不胖。”
赵默默回答说，以前在读书的时候，她每次让凡凡吃的好，还不是一样吃不胖呢。
幸好赵凡凡长高到一米八十，虽然显得很瘦，但是不论穿什么都好看，他拥有一个和谁很相似的脸蛋。
赵默默从赵凡凡的脸蛋感觉很像沈凝。
在游泳比赛的时候，沈凝被说和凡凡很像，沈凝气呼呼得跟队友说，我哪里像，我和凡凡八成不像好不好。
其实，看起来很像，仔细一看不怎么像，沈凝很喜欢凡凡，在凡凡饿着肚子，她经常会给他带零食吃。
想着很久的回忆，赵默默发现自己得了一种思想病，每次忍不住都会想起很多画面，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思念着以前的沈凝，乔然，赵凡凡，还有奶奶。
“温白呢。”
杜香想起什么，问赵凡凡，她忘了赵凡凡是听不到的，见赵凡凡在打手语，微微怔住，“哦，我忘了你听不见。”
赵默默替赵凡凡翻译，“他说不知道你说什么。”
“我只是问问温白呢。”
“他在画展可忙呢。”
赵凡凡说着，他走之前看到书温白在画展忙的头是汗，听说准备是给青森美术学院过来看看，顺便当作买卖为了赞助白血病的孩子们。
“算了吧，我们去哪里吃早饭呢。”
杜香想了想说，书温白既然这么忙，那她不打扰吧。
这时，书温白在那边从轿车里推开车门下来，大步走进去城北学院门口，他看到四人站着聊天。
“静香。”
他是忙了一夜睡了才三个小时，在今天很早起床，他知道杜香每天早上等他一起去吃早餐，他可是牺牲自己的睡眠赶过来看。
“温白？”
杜香目瞪口呆看着书温白大步走过来，走到她面前，这不是在做梦吧？他不是在画展忙的没时间过来啊。
“静香，我们吃早饭吧。”
“温白，你不是很忙吗？”
“想你了，才过来看看。”
书温白不告诉她，是因为他想多珍惜时间多陪她，是因为，她马上要走了，回金陵学院。
只怕剩下的时间不够见面。
书欣然的视线一直在赵凡凡身上，她伸手拉住赵凡凡的手腕，“凡凡，你想吃什么早饭呢？”
赵默默听了一怔，书欣然好像比以前不一样，每次见到赵凡凡，她有意避开，自从在医院照顾他之后再也没见过她这么接近赵凡凡，看来书欣然真的想通了吧。
赵默默见书温白和杜香，见赵凡凡和书欣然一对搞得好像情侣，突然没什么胃口想吃早餐，“你们各去吃早餐吧。”
“默默，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啊？”
“嗯，我想起来，下午有游泳课呢。”
“这样啊。”
书温白和杜香走了，书欣然看着默默，说，“我和凡凡先去吃早餐了。”
“好的。”
赵默默点头，赵凡凡好像不愿走，“默默，你和我们一起去把。”
“姐姐有点事情回去，你们先去吃早饭吧。”
赵默默摇头地说，她转身离开。
书欣然拉着赵凡凡，“凡凡，早餐想吃什么呢。”
“随便吧。”
“我知道有个地方很好吃，要不我带你去吃饭。”
书欣然见赵凡凡的眼神离不开赵默默的影子，脸上有点失望，她假装脸上很开心的样子，拉着赵凡凡去食堂2号。
2号食堂里增加了不少早餐，是专门给举重部增加了营养菜谱，可见举重部到处坐着在吃着，一碗两碗已经司空见惯。
书欣然指着黑米粥说，“凡凡，这粥怎么样？”
“可以。”
赵凡凡打个手语，书欣然对手语已经很熟悉，和他熟练地打手语，谁知路过举重部的同学看到他们打手语有点怪异。
“哦，这位是哑巴啊？”
“真的是聋人耶？”
“他怎么会在这里？”
“看起来好像是男女朋友吧？”
……
这话书欣然听得很不舒服，本想冲动骂一场，可是，赵凡凡在一旁，她才收回很怒的冲动，似若无其事地点着黑米粥端着过去，两人找地方坐下。
书欣然没有想过赵凡凡是哑巴，她对他一点不在乎，只是很喜欢和他打手语聊天，觉得比和他说话更好。
“你尝尝吧，这里的粥很好喝的。”
书欣然在打手语，可忘了很好喝的手语，她边努力想着边在想怎么打着，赵凡凡看着她笑着打手语，“很好吃对不对？”
“对。”
书欣然脸色涨红，原来自己学的手语没熟练好。
“凡凡，看来我手语不熟练。”
“没事的，手语可是费心的，不是这么快学好的。”
赵凡凡摇头说没事，喝着粥起来，“很好吃呢。”
“是啊，觉得好喝的话，下次可以经常过来这里。”
书欣然放了糖之后吃着，背后的同学在偷瞄一下，说，“啧啧，哪个部居然和聋哑人一起，我可是第一次见到呢。”
“小声点，别被听到。“
“我说了，反正没人理会呢。”
背后的同学不这么认为说，说不定，她们闲聊肯定不会有人很喜欢听。
书欣然已经听得很清楚，压忍着心中的怒火，她不喜欢任何人说凡凡是聋哑人，是个没礼貌的话。
吃完之后，赵凡凡问，“默默最近怎么样？”
“很好呢。”
赵默默说，“我好像发现默默有喜欢的人，而且他对她很好。”
“是吗？”
赵凡凡听了，眼神有点失落，他一直知道，不管自己喜欢赵默默，可她还是会和别人在一起，也会喜欢别人，尤其是他，默默不会喜欢他，只把他当作弟弟看。
书欣然在静看他脸上的表情，她只是故意说说而已，想看看凡凡是怎么的表情，至少让凡凡对默默的喜欢减少。
她在想，赵凡凡和她的感情是需要慢慢培养起来的，有一天，她会让凡凡喜欢她，不会像吴喜雅做卑鄙的动作去拆关系。
“欣然姐，谢谢你。”
“嗯？为什么要谢谢我。”
赵凡凡看着书欣然，她是个好姑娘，每次在赵默默一人的时候，她一直在她身边陪着，照顾她，现在默默变得像以前开朗，多亏了是书欣然。
“欣然姐，我希望不管怎么样，你要陪在默默身边，默默一人是比较怕孤独的，表面上很坚强，其实她内心非常是心弱的。”
赵凡凡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说着说着，他对赵默默的关心胜过一切，因为他们分开在不同的学校，很少见面，他不能经常来看默默，最近课程多忙的没时间过来看。
“那我呢？”
书欣然忍不下地说，“凡凡，你觉得我一人可以陪默默，但是我的感受谁来知道呢。”
自从书欣然和赵凡凡上次闹成一个事情，赵凡凡拒绝她的告白之后，他们没有像平时聊的随意，现在，书欣然听了赵凡凡说了这么多，确实是很伤人。你肯定不会接受喜欢的男生在你面前叫你多关心他喜欢的男生，是不是很伤人呢。
书欣然得知自己之前失态了，“凡凡，不好意思，我之前是乱说而已，默默那边，我会照顾好的。”
“谢谢欣然姐。”
没错，赵凡凡根本不在乎她是怎么的感受，他眼里只有赵默默，恨不得把全世界上的好东西给赵默默。
书欣然淡笑而过，和赵凡凡吃完早餐后离开，走之前，叫赵凡凡站在门口等她，她回去要处理事情再回来。
书欣然折返过来，走到背后说他们的坏话的同学，见她们聊着很欢，却不知道书欣然在走向她们。
“看来你们聊的很好啊。”
书欣然手中是之前买的黑米粥，她从来这样做，现在，因为她们的一句话羞辱了赵凡凡，所以，她必须好好教训。
“你是谁啊？”
举重部同学们自然不知道体操部同学们，她们就像路过的同学，不熟对方是哪个部。
“我是哪个不要你们管，我现在是来告诉你，你们之前的话我听到了。”
说完，书欣然顺手把碗里的粥倒在她头上，“这是给你一个教训，不要随意在别人背后说别人的坏话，尤其是你，麻烦你把话收回来。”
“你是谁啊，”
粥很烫，烫在同学的发丝上，烫到头皮上，烫的她站起身，忍不住叫着烫。
“好烫。”
“你是哪个部，敢对我这样。”
同学边忙着擦干净，一旁的同学生气地看着书欣然，“我们哪有说你们的坏话，不要不分皂清白说。”
“是吗？你们好好听清楚，是谁一开始说谁是聋哑人？怎么，你们觉得我不能和聋哑人一起聊天对不对？”
“这……”
两个同学被问着哑口无言，其实她们心虚，书欣然的话正好说中她们的心虚，得知祸从口出是最麻烦的事情。
“下次不要随意在别人的背后说坏话。”
书欣然无视她们脸上的苍白，狠狠的瞪着，丢下一个威胁的语气离开。
“你没事吧？”
同学见书欣然走了，过去帮忙擦干净，“我们还是少说话，你看，人家给你泼粥呢。”
“奶奶的，真是不知道她是怎么听到的。”
她们忘了，书欣然可是在她们背后，她们小声的话，可是容易被听到的。
正好经过的金娜看在眼里，书欣然平时没这样，没想到变得和吴喜雅一样品味了，金娜觉得书欣然真是很有意思，平时不会做的事情居然大胆做出来。书欣然果然是不一样的书欣然。
金娜记得，在庆祝聚会的时候，书欣然给她礼物，书欣然可是很弱的，容易被欺负的对象，没想到在眼前，她真是大变，变成了另一个人。
不知该不该说，令她刮目相看呢。
她的敌人一直是吴喜雅，看来书欣然却不一样，她倒好好想是不是该拉着书欣然站在她的船上呢？
“金娜学姐。”
路过的同学认出她，对着她恭恭敬敬地说，金娜在大二部来说是不敢得罪的人，很有背景的人，他们最多是讨好，不敢得罪。
“嗯。”
金娜来这里顺便头疼不知道买什么早餐，谁知赶上了很有意思的戏，尤其是书欣然的戏很吸引人。
“娜，你是不是看中那个叫书欣然。”
“嗯，被选进金陵学院的书欣然。”
金娜点头回答一旁的朋友，“果然大变，女人就是容易大变，书欣然是最好的举列子。”
“莫非，娜想拉拢她站在你的船上对付吴喜雅？”
“聪明。”
“我忘了吴喜雅和书欣然可是同被进金陵学院，原来娜是利用书欣然在金陵学院把吴喜雅欺压下去。”
“我没想到你比我更聪明啊。”
金娜看着朋友的话，重重点头，“不错，正是我的意。”
书欣然走到赵凡凡面前，“走吧，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回美术学院呢？”
“是啊。”
赵凡凡点头，他要回去，毕竟下午有课。
“那我陪你去。”
“不用了，欣然姐。”
赵凡凡回绝，他不想麻烦书欣然陪着他回去，这样不太好意思，陪去会被误会他们的关系。
“没关系，我自己没什么事情，想陪你走走，不要把上次的事情放在心里，我是真的把你当作弟弟看。”
“欣然姐，真的不用。”
“走吧。”
书欣然充耳不闻，拉着赵凡凡边蹦跳边走着，“我还是陪着你到美术学院把，顺便看看你画的怎么样？”
“没有温白画的好。”
“我知道啊，没说你要和温白比呢，我哥画的不怎么样把，我觉得你肯定画的比我哥画的好，要不然我哥在我面前经常提你的事情，说明你很厉害呢。”
“欣然姐，你这样说着，我弄的会不好意思的。”
“走吧。”
书欣然拉着赵凡凡一路上走，赵凡凡很快被她的活泼吸引着，恍惚，他好像看到了赵默默在他面前招手。
赵默默应该是和书欣然一样这么活泼把，不知不觉，他很喜欢书欣然那身上活力十足的，永远不会沮丧的时候。
如果，默默能像欣然一样该多好啊。
在凡凡的希望里，他希望默默要开开心心，不再因为以前的事情难过。
“你在想什么，我看你走神了。”
“没什么。”
书欣然从赵凡凡看到赵默默的影子，她假装不知道一样，坚持有一天自己会住进凡凡的心里，没有默默。
赵默默回到游泳馆，下午俞教练不在，把事情交给黄磊来负责，黄磊马上要回金陵学院，走之前，要和同学们做告别或者选择换班长。
赵默默进去，看到大家开始在练习游泳，黄磊在一旁忙着放椅子，她走到黄磊面前，“班长，你什么时候走？”
“快了，两天后。”
“这样，你不是之前早回金陵学院，怎么就回来了。”
“哦，那是去那边观看，来这里是做准备告别，默默，对了，有事情要给你商量。”
“什么事情？”
黄磊和赵默默坐下来，黄磊说，“我走了，把班长的交给你吧，我觉得你很适合当班长。”
“啊，我不想当班长，你可以找另外一个人吧。”
赵默默回绝黄磊的好意，再说，她没有想过当班长的打算，另外方面说，她没有很责任去担班长的。
“默默，你这样，我会生气的，你的实力足够当班长的，你看看我比不过你，当了班长，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那这样吧。”
赵默默只好不再说什么了，既然黄磊一直强求，她拒绝也没法得到黄磊赞同，再说，将心比心吧。
既然黄磊让她当班长也好，她至少可以当班长把之前的事情忙着就忘了，这样她不会想起以前的事情。
“默默，等会我会给他们说，你从此以后来当班长把。”
黄磊见赵默默答应了，脸上很高兴，这是她一直最想的做法终于实现了，把班长的责任交给了默默，她相信，在默默的帮助下，游泳部会变得强大。
在同学们练习结束后，黄磊亲自要宣布告诉大家，“现在开始，我让赵默默同学作为班长来负责带你们，你们有什么建议。”
“没建议。”
同学们自然知道赵默默的实力，自从那运动会比赛结束，赵默默顺利夺下第一名，实力可是大家共同看的，相信默默有资格当班长。
“那这样，下次默默当班长之后，希望大家要多帮助她。”
“好。”
同学们自然欢迎赵默默当班长，听到黄磊要走，突然舍不得，在快下课的时候，黄磊向大家告别，说，“大家要好好努力，为了梦想冲，如果你们哪天有幸被选去金陵学院，那我在那边等你们拿出好成绩回来吧。”
“好。”
“再见。”
黄磊忍不住流着泪，她不喜欢分别的伤感，没想到来的突然，她依依不舍地看着自己的朋友，还有同学们，在她转身离开，同学们忍不住跑过去围抱着她，“班长，回去的路上小心。”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叫她班长。
见黄磊走着，赵默默小步跟上她的脚步，“那我陪你走到半路上吧。”
“默默，你是舍不得我啊。”
“嗯，我记得在开学之后，你是那样鼓励我的，谢谢你把我从游泳池拉过来，如果没有你，我会死在那边的。”
“呸呸呸，不许说死。”
黄磊做呸呸的表情，惹得赵默默一笑，“默默，其实我作为班长当然有责任去救同学，你也是，下次会像我一样多关心同学。”
“我怕做的不好。”
“怎么会呢，我相信你会得好的。”
黄磊鼓励着，走在半路上，黄磊让她回去吧，不用送了，她是还没到两天回去呢，赵默默点头，现在开始她是班长了，肯定很多事情肯定很忙。
见黄磊走了，赵默默回到游泳馆开始做责任，下课结束，赵默默帮忙把椅子放回原地，同学们去更衣室换好衣服出来见到默默，招手，“班长，我走了。”
“默默，我走了。”
“好。”
本来是对黄磊说，现在是对她说的，赵默默不是很习惯，觉得以后慢慢适应。
整理完之后，赵默默回头去拿拖把，没想到留下一个同学帮她拖地，“班长，我来帮忙。”
“不必了，同学，你先回去吧，剩下的活我来做。”
“可是你忘了啊，黄磊没走之前，已经写好值日班，更衣室是要每个人轮流的。”
“啊？什么时候。”
原来，黄磊走之前替她写了值班表，原来她是担心她辛苦啊，不知为什么心里有温暖涌上来。
和值班同学扫完地之后，收拾干净完毕，同学很早回去，赵默默准备关好门，突然忘了丢东西的同学再次反过来。
“等等。”
赵默默还没锁上的时候，同学喘着气跑到她面前，指着里面，“我忘了带东西。”
“进去吧。”
同学进去推开更衣室门，拿走杯子出去，“谢谢班长。”
“不谢，快回去吧。”
“好。”
同学跑远了，赵默默锁好转身离开，感觉久违的疲倦感袭来，感觉拿着力气打扫干净是那么愉快。
医院。
王解放醒过来，感觉头好晕，他要起身被队友们按住在床上，“不要动，你的伤还没好呢。”
“我的伤？”
王解放记忆不好，昨晚被打伤了之后没印象，在中午之后醒来，他不记得怎么会受伤。
“你该不会失忆了吧？”
队友被吓了一跳，被啤酒打伤肯定不会这么严重失忆，可见王解放一脸茫然，看似真的失忆的那样子。
“解放啊，我们是你的队友，可不能把我们忘了哦。”
“就是啊，解放，你要记得我们啊。”
……
队友们百般关心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