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泼墨。
“先生，太太，该起来用早餐了。”从房门外传来了佣人刘妈的温和声音。
“放门口吧，我等一下起来拿……嗯……”
红唇嘟哝着，穆歌阳翻了个身，将脸又朝着软枕下埋了埋，习惯性的曲起大腿往前一伸——
即便他正闭眼熟睡，眼角眉梢之间的沉冷寒意还是让人忍不住打个哆嗦。
再回想起刚才刘妈的那一声‘先生，太太’，穆歌阳如扇的睫毛一颤，抓紧被褥，“啊——”
刺耳的尖叫声划破耳膜，打破清晨的寂静！
饶是霍宸再疲再累，此刻也困意全无，峰眉皱起，常年浸着冷意的黑瞳睁开，冷眸环视了整个卧室一圈，最后落在床边站着的穆歌阳身上。
女人赤裸在外的双腿修长纤细，平坦的小腹上，她皮肤细腻的好似海底里的珍珠，摸起来弹性十足。
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不用说霍宸也知道昨晚他和她之间发生了什么。
“我……我们……昨晚……”
她白净的肌肤上染了一层薄薄的红色，又羞又恨，“我，我去洗澡！”
不敢再在男人的眼前停顿一秒，穆歌阳急急匆匆的冲进了浴室，连关上门的动作都如此之大，‘砰’的一声，隔绝了霍宸一路跟随的视线。
磨砂的浴室移门映出穆歌阳酮体的轮廓，男人眉头狠狠一拧，坐起身。
她是……
第一次？
……
楼下客厅的餐桌旁，摆放着几碟精致的餐点，金色的骨磁盘上放着几块火鸡肉，还有面包，沙拉酱，煎蛋……
等穆歌阳洗完了澡，慢吞吞的从楼上下来，霍宸已经用完了餐点，起身，一本财经杂志被丢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