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前,安天翔深邃而又温柔的目光一直看着注视着唐紫萱,她微微低着头,优雅的吃着吐司。
“吃完饭后,我就带你去诊所。”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喑哑的磁性。
唐紫萱闻言,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了眼他,只见他喉结轻轻动了动,性感而迷人,她点了点头:“嗯。”
收拾好餐盘,安天翔替她拿着包包,搂着她下了楼,知道她习惯了坐公交,便找了个超市兑好零钱,等到公交车来,安天翔在身后护着她上车,才慢慢的上去。
他对唐紫萱,如对珍宝,唐紫萱感受到他的小心呵护,忍不住抱肩嘟囔了句:“又不是小孩子了,用不着这样对我。”然后找了个空位坐下。
见车里都坐满了人,唐紫萱抽了一声气,好笑的看着他:“多站站,身体好。”
刚说出这句话她整个人就被安天翔用力拉了起来,只见他面色如常不慌不忙的坐了下来,眼神幽深如墨,像能把她吸进去一般。
“坐。”他话音刚落,唐紫萱就被他用力搂到了他腿上。
她瞪大了眼睛,车上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忍不住回头瞪了他一眼,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喂,放开我!”
“不。”安天翔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耍赖起来,伸出手紧紧抱住她。
唐紫萱的脸腾地一热,像火烧了起来,她好想找个地洞钻下去,再看了眼旁边坐着的人,也用一种赤裸裸的嫌弃眼神看着他们。
她咬牙,狠狠的拧了把安天翔的大腿,只听他闷哼一声:“要不要这么狠?”
“放开,你不害臊我还害臊呢!”她小声的嘶吼,警告着他,心里已经把安天翔骂了个遍。
见她轻轻皱起了眉头,知道她是真的不高兴了,安天翔才放开了她,站了起来,把座位还给了她。
唐紫萱生气的把脸别到一边,装作不想看见安天翔脸的样子。
下车后,唐紫萱走到了前面,他跟了上去:“生气了?”
“我看上去很小气的样子?”唐紫萱凝眉问。自然也是逗他的。只是想起车上那幕,还是忍不住红脸。
看了眼四周,陌生的环境,陌生的景象,她看着安天翔问:“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安天翔摇头,答道:“我听说诊所是在这附近,先去找找吧。”
唐紫萱听了,敛眉,无奈的问:“所以你是不知道诊所在哪儿咯?”她十分不愿意接受这个不得不接受的现实。
两人四处乱撞后,还是毫无“诊所”的踪影,最后唐紫萱不耐烦了,停下脚步:“到底在哪儿啊?”
都围着这儿走了一圈了,一个鬼影都没有。
“咳。”安天翔捂嘴轻咳了一声,他让人打听到的消息说是在这附近。
这时,终于有一个人迎面走来,一身黑色的休闲服,奇异的深沉。
唐紫萱叫住他道:“大哥,请问你知道这附近有一家心理诊所在哪儿吗?”
男人听了,有些激动的说道:“心理诊所吗?我正好知道有一家,就在这附近,离这不远,需要我带你们去吗?”
“真的吗?那就麻烦大哥了。”唐紫萱微微一笑,跟着男人的身后走。
安天翔虽然觉得这男人挺热情的,但还是忍不住有些吃味的把唐紫萱朝身边拉了拉。
于是,两人就放心的跟着男人走了,在男人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了一个表面是家小铺的地方。
安天翔将信将疑的跟着他走了进去。
直到下楼后,才意识到不对,下面热闹非凡,人多的数不胜数,他上前一步,忍不住拉住他:“不对,你带我们来的是什么地方?”
男人却突然变了个脸,不再是之前那样的友善,而是带着一副讳莫如深的笑意,道:“进去了就知道了。”
唐紫萱皱眉,纵然也意识到了情况不对,这里哪是什么诊所,再细细的听里面的人声,什么“大”“小”“开”,他们这是进了地下赌场啊!遭了,这可是狼窝!
她不安的看向安天翔,却接收到他一个温柔的目光,像一剂镇定的良药,她的心也跟着放松下来。
可为什么会有人引他们来地下赌场?
安天翔看了眼四周,四处都是保镖警卫,他们要是想逃走,那是绝对没有办法的,既然这样,那只能先顺其自然地去看看他们究竟搞什么名堂。
还欲说点什么,男人丢下这句话却转身走了,留他们两个人和这些冰冷的保镖在一块儿,他带着她,轻声安抚:“别怕。”
唐紫萱瞥了他一眼:“你以为我像那些娇滴滴的大小姐?不就是个地下赌场吗,有什么好怕的!”
说完,跟在他身边同他一起进了大厅。
大厅里热闹非凡,赌桌前围满了人,几乎是清一色的男人,他下意识的,将唐紫萱更是拉得离自己近了些。
正准备转身走掉,突然出现了一群黑衣男子,堵住了他们的去路,安天翔站在唐紫萱身前,以淡漠的眉眼看着那些男子,轻声道:“放我们走。”
虽然字音很轻,却极具威慑力,哪怕他们现在是以被困的身份。
“不赌钱不能走!”只听前面一个男子冷声说道,随后对身旁的人使了个眼神,让人抓住了他们。
两人被带到赌桌前,安天翔又不禁皱了皱眉。
但为了唐紫萱,他还是漠声道:“你们先放了她。”
只听黑衣人冷笑了一声:“你现在没有资格和我们谈条件。”
唐紫萱知道眼下情势不对,拦住安天翔,说道:“赌就赌,怕什么!”然后站了出来。
安天翔还想再说点什么,见唐紫萱瞪了他一眼,他只好住口。
唐紫萱神色自若的上了赌桌,瞥了一眼不放心的安天翔,示意他稍安勿躁,不就是赌钱吗?
见人把牌拿了上来,唐紫萱露出胸有成竹的笑意。
安天翔跟在她身边有些心紧,再看四周站满了黑衣人,戒备森严,要想逃出去是不太可能的事,他目光渐冷,只好专心的把目光落在赌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