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姐姐终究不是一类人,你比她聪明得多,不过到底是年轻,终究有些沉不住气,也无碍,这宫中最是磨练人,过些时日也就好了。”
姜杜若听着,当然知道冷贵妃是在说什么,皇后宫中,在触及到了菊花的事情上,她的确差点沉不住气,虽然最后忍住,也没有让人起什么疑心,但是倘若冷贵妃是存心观察她,这点自然也是看到了的,姜杜若也没有什么好掩饰。
她这样乖乖挨训的样子,反倒是让冷贵妃叹了一口气,转而问道“那只鹩哥想必你是认识的吧!”
“那是我的鹩哥。”姜杜若闻言,连忙接话,不得不说这冷贵妃绝对比如今的皇后要聪明得多,这一颗七窍玲珑心就不是那皇后能够比拟的。
冷贵妃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虽说本妃对这其中的曲折不怎么了解,但是本妃要告诉你的是,不要冲动行事,你和怀夙虽然都是有根基的人,但是终究比不得人家世代的底蕴,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还是要忍耐一些。”
“我知道了。”姜杜若点了点头,冷贵妃的每一句话也的的确确是肺腑之言,姜杜若心存感激,闻言当然点头。
冷贵妃欣慰的笑了笑“也罢,我也老了,你们年轻人的路还是要你们年轻人自己走才行,今儿个就这样,我先走了,今晚宴会怕是没办法如期举行了,你早早歇着吧!”
说着站了起来,也不管姜杜若说什么便直接离开。
姜杜若一愣,冷贵妃这最后一句话不得不说是一种提醒,今晚沐云曦的宴会没办法举行,那就是说宫中有事情要发生了?
而在两个小时之后,姜杜若也的确接到了宫里来的消息,皇后突然病倒性命垂危,皇上担忧不已,无心再举行宴会,只能推迟,曦国国师善解人意,欣然同意。
一个听起来没有任何问题的消息,在事先有了预告之后都显得有些诡异,这个冷贵妃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她在这里又是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姜杜若都不得而知。
因为墨溪和飞红也回来了,两人看上去是刚刚吵过,飞红的眼睛还是红彤彤的一片,墨溪眼中也满是愧疚,两个人就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般,有些无错的站在姜杜若的面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谁也不说话。
姜杜若一怒,盯了两人大半天,两个人却谁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这是干嘛?练习一二三木头人吗?
姜杜若可没有那个闲工夫,一怒道“你们两个这是什么意思,这样子干瞪眼,是在给我表演吗?我看起来很闲吗?还是你们很闲啊?啊!”
“杜若姐,以后墨溪走了就由我来保护你,虽然比不得墨溪,但就算是拼了性命我也会好好保护你的。”姜杜若一开口话刚刚说完,飞红就突然跪在了地上,言语中带上了满满的坚定。
姜杜若一愣,看了看墨溪,墨溪也跟着点头“杜若姐,我想清楚了,我要回东玥,不管事情是好是坏,我都要去看看,这是我的命,无论如何我都要去闯一闯。”
“那飞红呢?”再想想飞红那坚定的声音,姜杜若下意识的就反问,不料这么一问两个人都红了脸。
墨溪哽了哽嗓子,随即有些坚定的道“我现在不能带她走,但是等我安定了我一定回来娶她。”
“什么叫安定?”姜杜若不顾飞红绯红面颊,紧追不舍的问他,是的,她要墨溪一个承诺,古代呢女子最深情,而权势也最是能够让一个男人薄情“墨溪,我希望你明白,这个承诺,你要是许下来了,我就是见证人。倘若他日你负了飞红,就算是在东玥,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你,明白吗?”
“杜若姐,我知道,但是你放心,我若为王,飞红定为后。”墨溪眼睛中笃定一片,前所未有的坚定,飞红眼睛已经是感动了神色。
反倒是姜杜若,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如此就是好事,她也能够放心了,于是此番揭过,连忙将东清羽来过这一事告诉墨溪,如今他要去东玥,该是他知道的东西也没有必要再瞒着他了不是吗?
至于怎么决断,如何决断,那就是墨溪自己的事情了,姜杜若表示自己并不会从中去插手什么的,路给墨溪自己去走。
如此过了一日光景,第二日中午时分,姜杜若却又得到了一个奇怪的消息,曦国的太子来华国了。
曦国的太子是谁,姜杜若想了半天,才想到那个草包太子,顿时有些匪夷所思,他来这里干嘛?莫不是跟着沐云曦来的?这简直是没有道理啊!
“如今人已经去行宫见沐云曦了。”飞红皱了皱眉头担忧的问“那太子来的实在奇怪,按理说有沐云曦带使臣前来已经足够礼仪了,怎么还会来了个太子,岂不是多此一举?”
“你能想到的,这旁人自然也能够想到,莫急,想不通就不要想了,来日方长,有什么目地也一定会露出马脚。”姜杜若摆了摆手对于这个太子一事纠结了一番也不想多加在意。
按她想的,这个什么太子虽然来的特别的奇怪,莫名其妙,但是应该是翻不出什么大的风浪,没必要花心思去查看。
但是姜杜若此刻却还是非常非常的烦躁,而原因却是因为东清羽。
如果记得没错的话,东清羽昨天是说把菊花送回来的吧,怎么都到中午了,菊花的鬼影子都没有看到,莫不是又要她想其他的办法吗!
姜杜若有点烦躁啊,这个老狐狸办事不靠谱,害她空欢喜一场,这个仇也要加上一笔在上面。
飞红有些不解的看着姜杜若这脸色忽明忽暗,但是又迟迟不说话的样子愣是没有搞懂,她是哪里搞错了吗?
想求助的问问墨溪,才蓦地发现墨溪从昨天开始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以后怕是更少在姜杜若这边出现。
想到这,飞红又欢喜又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