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忠心耿耿?没有二心?”
雨菲说着,起身下了床,而后一步一步地朝着跪在地上的小环走去。
随着雨菲的接近,小环只觉得一股阴冷的气息向着她袭来,让她背脊冒汗,浑身发抖,“小姐……我……啊!”
随着一声惨叫,小环整个人都飞了起来,而后狠狠地摔在了门边。
看着到底吐血的小环,雨菲收回了手,红肿的双眸满是狠厉,“你们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都她要背叛我,去死吧,全部都去死吧!”
雨菲已经疯了!
小环知道此时的自己说再多都是没用的,她已经什么都听不下去了,唯一的办法就是逃。
想到这里,她拼命挣扎起来,一把拉开身边的们,就朝着外面跑去。
可是她没能跑几步,身后一道奇邪的劲风紧随而至,随即,一道黄光穿背而入,胸口*爆出了一股血柱,她连叫都没能叫上一声,就倒在了血泊中。
雨菲站在门口,看着台阶下的小环,嘴角邪邪地勾起。
背叛她的人,都得死!
小环要死,小春要死,南逸玄和云落……都得死!
雨府内风波不断,而此时的风府中也是不太平静。
风千寻得知南逸寒被收押的消息之后,急着要想进宫,正好被回来的风千奇给拦下了。
看着冲动的风千寻,风千奇皱眉道:“千寻,你这是做什么?”
“你不是他的好兄弟吗?为何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抓走却什么都不做呢?”风千寻一脸愤恨地看着自己的哥哥。
虽然她恨南逸寒,恨他为了保住太子之位而想娶云落,恨他为了讨好云落而责备她,冷落她……
可是不管怎么恨,怎么怨,她始终还是爱着他的,得知他落难了,恨不得马上去陪着他。
“千寻,你冷静点。”风千奇握住风千寻的双肩,安慰道:“这是皇上下的命令,我能怎么样?当时的情况你不知道,连皇后都被一并牵连进去了,你以为皇上会不知道这件事情我也有份吗?他之所以不办我,就是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当时若我出来为太子说话,你以为我现在还能站在你的面前吗?”
风千寻沉默了,不再说话,只是低低抽泣着。
轻叹了口气,风千奇将她揽进怀中,“妹妹,我知道你担心太子,不过你放心,现在只是收押而已,一切还未成定数。太子这么多年来培养的势力和皇后背后的齐家都不会善罢甘休的,明日你且看着好了。”
风千寻点点头,但还有点不放心地道:“寒真的会没事吗?”
“嗯,会没事的,如果真的走到了最后一步,那哥哥就算是劫天牢也会将他给救出来。”
这句话,风千奇原本只是为了安慰风千寻而随口一说,却不想,很快就真的成真了。
南月国的天,在一夜之间发生了剧变。
恶妇齐氏于十年前害死了二皇子,害的四皇子变成了痴儿。十年后四皇子南逸玄康复,因其威胁到了他们的太子之位,齐氏和太子故技重施,不仅用巫蛊之术谋害皇上,而且欲嫁祸给四皇子。经查之后事情属实,现废除齐氏后位,打入冷宫;废去南逸寒太子之位,发配边疆,即刻启程。
齐氏一族均位高权重,朝堂之上本欲为齐氏和太子辩驳,却不料皇上拿出一大堆的证据,将他们历年来所犯下的大罪小罪一一揭露,砍头收监,降职贬官,各得其罪。
这一招杀鸡儆猴,使得原本要为太子说话的太子党们再也不敢吭声,谁知道他们一出头,皇上会不会也拿出一堆的证据将他们给办了呢?
所以,为了自保,他们只能弃了昔日追随的太子。
而皇上这一次的狠厉决然,也让众人明白了他对南逸玄的心,即便心中还有所不满,却也不敢再造次了,
这一场筹谋了十几年的夺位之争,最终还是以太子失败,齐氏没落而告终。
月城十里之外的山地上,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行进着。
十几个侍卫骑着马,而他们的中间,却是一辆囚车。
车上,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神情呆滞的男子。
若不细看,谁能猜到他就是前一天还意气风发的太子南逸寒呢?
走在囚车前面的侍卫转头看了看南逸寒,摇摇头叹了口气,“哎,这都行进了三个时辰了,他居然连一滴水都不肯喝,若是死在了半路,咱们要怎么跟皇上交代啊?不管怎么说,人家以前也是个太子。”
边上的另外一个侍卫嗤笑一声,道:“你傻啊,都发到边疆了,还管他死活吗?这齐家败了,他是永世不得翻身喽。所以说,出生于帝王之家,也未必是件幸事,从高处掉落地狱的感受,生不如死啊。“
两人的声音,隐隐约约地落进了南逸寒的耳中,当听到“生不如死”四个字的时候,他原本呆滞的目光忽的动了动。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影从山头猛然跃下。
“不好,有人劫囚!”侍卫们一声惊呼,齐齐抽出了手中的长剑,全力防护。
可是那黑衣人在跃下的同时,双手猛地一挥,白烟顿起。
侍卫们知道不妙,连忙捂住了鼻子,可是却已经迟了一步。
就在黑衣人落地的刹那,侍卫们连着身下的马,一起倒在了地上,立刻就不省人事。
黑衣人蒙着面,看着倒了一地的黑衣人,唯一露在外面的双眸微微地弯起,阴狠之色展露无遗。
心念一动,一把黑色的匕首从他的头顶射出,在空中一阵盘旋之后,对着躺在地上的侍卫们飞去。
“唰唰唰……”
在一阵利器划破皮肤的声响之中,黑衣人朝着囚车走去。
看着昏迷在车里的南逸寒,一把抽出了腰间的软剑,猛地一下劈开了大锁。
将南逸寒从车内扶了出来,然后一脚将囚车踢下了山谷。
而在此时,那诡异的匕首也完成了它的任务,“唰”的一下,就回到了他的体内。
黑衣人一手揽着南逸寒,朝着之前跃下的山头疾飞而去,而在两人身影消失的瞬间,那些被诡异的匕首划破了皮肤的侍卫和马,齐齐化作了一滩黑色的血水,触目惊心,血流成河。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片刻之后狂风乍起,雷声隆隆,眼看着一场暴风雨将至。
琯心苑内。
云落不时地打开窗看看天,这风是越刮越大了,电闪雷鸣的。
今晚南逸玄应该也不会来了吧。
云落知道,一日之间,太子和皇后,一个被贬,一个被打入冷宫,还有那么多身居高位的大臣官员获罪,这朝内后宫,现在肯定是一片混乱。
而现在南明辰能依靠的人,只有南逸玄了,再加上九日之后的册立大典,这段时间肯定有的忙忙了。
窗外,树木的枝叶已被风刮得东倒西歪,左右挥舞着躯干一起欢腾。而枝间千片万片的树叶片儿,也被风挑得飒飒作响。
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将天映照得宛如白昼,一声霹雳随即打下。
看着那惨白的光,云落的心中划过一道莫名的感觉,一种不是很舒服的感觉。
甩甩头,将这种莫名甩去。
现在南逸寒都已经出发去边疆了,朝中唯一跟他有关系的却还安然无恙的人,也就风千奇一人了。
凭着他一个人,应该做不了怪了吧。
狂风呼啸,眼看着一场暴雨将至,云落关上窗,打算先睡觉了。
可是她刚转身,原本紧闭的房门就被打开了,南逸玄大步走了进来。
云落很是惊喜,连忙迎了上去,看着他疲惫的俊颜,心疼地道:“很累吧。”
说着,她帮南逸玄脱下了外衣,然后将他拉到桌前,按坐在椅子上,而自己则绕到了他的身后,替他捏着太阳穴,捶着背。
“嗯。”
南逸玄淡淡地嗯了一声,闭着眼,享受着这幸福的一刻,心中的忐忑也在见到她之后彻底的消散。
“落儿,这几天你尽量不要出去。”
南逸玄的声音让云落的手顿了顿,不解地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叹了口气,南逸玄的声音中满是疲惫,“押送南逸寒的卫队没有到达指定的驿站,父皇已经派人沿路追去了。我怀疑他已经被人救了。”
云落眉头一皱,眸光凝重。
第二天,派去查探的人传来了消息,他们没有遇到囚车队伍,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一群人,就这么失踪了。
玉雪楼的顶楼,云落斜靠在椅子上,手中把玩着茶杯,而那微眯的双眸却直直地盯着杯子看。
对面的雪离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挑了挑眉,自顾自地喝着茶。
片刻之后,云落突然把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放,胸有成竹地道:“救南逸寒的人,肯定是风千奇!”
雪离嘴角含笑,抬抬眼道:“怎么说?”
云落站起身,边踱着步,边说:“南逸寒出事之后,虽然风千奇一直都没什么声音,但这不代表他没在计划什么,而且你别忘记他可是有那把变态的鬼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