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恒单手托着下巴,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电脑屏幕,视线一直停留在江泽焕的工作照上。
“何蔚,这就是你所谓的很爱你的男人!”
白恒双眼微眯,嘴角勾出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妈,好点了吗?”第二天一大早,何蔚先是向主任请了假,然后就来到了病房,看着江泽焕还在沉睡中,便轻声的问道。
田翠芳一见媳妇,立马笑容满面,“好多了,今天伤口都没有那么疼了,刚才起来我还试着自己起来走了两步,休息几天应该就能复原了。”
“好了,您先安心的静养吧,就别想着上班挣钱了,昨天我已经打电话给你们单位了,帮你请了半个月的假期,半个月过了再说吧,洗脸了吗?洗了就先吃早餐吧。”何蔚一边整理着碗筷,一边说着,她连夜熬了大骨汤,刚做完手术的人,最需要的就是营养,这个时候要是营养没有跟上,以后身体想要复原就很难了。
“早餐你还弄那么麻烦干什么?”田翠芳虽然嘴上客气着,但是心中还是挺满意这一次儿媳妇的表现的。
“媳妇儿,你这么早就来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闻着香味,江泽焕也睡眼惺忪的醒来,看着何蔚和自己的妈相处的那么和谐,心中一阵暖意。
“习惯了这个时候醒了,我今天请了假,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今晚你不是夜班吗?”何蔚微微一笑,一边盛粥一边说着。
“是啊,泽焕,你昨晚也累了,一会儿就回去休息吧,这儿环境那么好,你就不用担心我了,再说了,明天你爸就出差回来了,到时候你们年轻人啊,该上班的就都上班。”田翠芳也附和着,生怕累着自己的儿子。
“嗯,好,吃了早饭我就回去,妈,你一定要好好的休息保重身体,这一次出院过后,就不要去上班了,咱们家现在日子也好起来了,不需要你再那么累了。”江泽焕点点头,与何蔚对视一眼,算是跟她商量了。
“呵呵,你们俩啊,早点给我生一个孙子孙女儿,我就早点不上班,就在家给你们带孩子,不过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愿望才能实现啊,你看看,现在何蔚调到了这边,哎。”田翠芳也顺着他们的话题直接就上纲上线的说起了她的伟大愿望。
何蔚抿抿嘴,正想要开口解释,可是却听见江泽焕说道:“好了,妈,不会等太久的,你放心吧,再说了,工作需要把何蔚借调了过来也是正常,我回去就向领导申请调过来。”
“什么?”江泽焕声音刚落,点过何蔚就下意识的问了出来,问出口了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反应有点过激了。
“怎么?你不想我也一起过来吗?”江泽焕微笑着,调笑的说道,不过,何蔚依旧还是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猜疑和不悦。
何蔚赶紧摇头,“没有没有,你能过来当然好啊,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现在你的上级马上就退休了,难道你这两年的努力就想要在关键的时候半途而废了吗?”
何蔚立马找出一个为自己圆场的理由来,毕竟江泽焕为了那个位置已经努力了两年,也只是希望他刚才的言行只是在安慰他妈妈而已。
正如何蔚所料,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江泽焕朝自己背着老太太眨眼睛,看样子真的是为了安慰老太太,何蔚立马领会到了他的意思,“不过也行,在哪儿都是工作,何况过不来两年,老区医院那边所有的都会搬过来,早过来晚过来都一个样儿。”
吃过早饭,何蔚将江泽焕送走,就扶着田翠芳在休息区来回的走动着,毕竟刚做了手术长时间不活动的话,容易肠胃黏膜。
“何蔚,是你的电话响了吗?”何蔚和田翠芳正在安静的晒着懒洋洋的太阳,何蔚思绪不知道已经飘到了什么地方,连自己口袋里的手机震动都没有感觉,还是老太太提醒的。
“啊?哦,是!”何蔚这才回神,拿出电话一看,心中一咯噔,点了点头,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接起电话。
“院长,您好!”何蔚接起电话,便让白恒很不开心。
只听电话那头冷哼一声,“以后接我电话再敢这样称呼,后果自负。”
“白恒!”何蔚立马乖乖的闭嘴,立马改变称呼。
“哈哈,早这样不就对了吗?在哪儿?”白恒的情绪转变也很快,立马开朗起来。
“在病房,陪我婆婆。”何蔚脱口而出,其实并没有打算隐瞒什么,儿媳妇伺候婆婆天经地义,中华上下五千年的文明,说这话的同时,也是在时刻的暗示着她是一个有夫之妇!
当然,白恒并不是傻子,她的用意他怎么不懂,“我知道你现在是别人家的儿媳妇,可是,很快,你就不是了。”白恒自信的笑着,这一次,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何蔚立马闭嘴,很是无语他这种看破也得说破的人,静静的等着他到底有什么“吩咐”。
“今晚陪我去一个地方,好吗?”白恒听她不再说话,静静一笑,于是说出了自己打这个电话的目的。
“对不起,没时间,我得照顾我的家人。”可是,他满腔的热血和期待,换来的却是她冷冷的拒绝,而且拒绝的还那么令人伤心。
特别是那一句她的家人,就像是一把尖刀,狠狠的刺进了白恒的心脏,而白恒还只能轻轻皱眉,不去低头看自己心脏的伤痕到底有多深,有多密。
“七点,医院大门口见,不见不散。”白恒才不管她的推辞理由,反正他的目的就是今晚要见她,无论如何都要见她,说完便挂了电话,不给她第二次拒绝自己的机会。
“怎么了?医院又有安排吗?”田翠芳就见何蔚皱着眉头,脸色不是很好看的样子走过来,关心的问道。
何蔚则微微一笑,摇摇头,“没有。”何蔚不想多说,再说了,当着江泽焕母亲的面接了白恒的电话,她都已经觉得内心过意不去了,还能再找什么借口去搪塞她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