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蔚也乖乖的,将江泽焕的安全带给系好,然后自己很听话的坐在了副驾驶上。
“白恒,为什么?”一上车,车内死一般的寂静,三个人的关系有点尴尬,虽然现在江泽焕醉的不省人事,可是还是觉得怪怪的,为了打破寂静,何蔚终于问出了之前一直想要问的事情。
“不为什么,就是想做好事,载你们一程。”白恒明知道从上车,何蔚就一直盯着自己在看,可是他却一直不吭声,不是不想理她,而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心很乱,但是有一点是没有因为乱而变得,那就是对何蔚的牵挂和担心以及关心。
“你明知道我不是说的今晚的事情。”何蔚皱着眉,眼神中带着期待,语气里带着祈求,她只是想要一个解释,当时,她苦苦的等候,等他回来,自己好给他解释,可是如今,却变成了自己向他要解释。
“那是说哪晚的事儿?咱们俩那么多晚上。”白恒挑眉,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很是没有正形,而且在说话的时候,那语气和表情都特别的轻浮。
何蔚皱眉,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拧了一下似的抽痛,最后最终还是将视线调向了窗外。
一切都那么的明了,有了刚才他那两句话,他那个态度,一切都不需要解释了,也无需再纠缠和纠结了。
“你是谁?我媳妇儿呢?何蔚,你在哪?何蔚,你个小婊砸,去哪儿了?去哪儿勾搭野男人去了?”何蔚和白恒这才话音落了没有多久,后排座的江泽焕就开始转醒,一睁眼,没用看见何蔚的人影,就开始破口大骂起来,暴躁的性子一下子就展露了出来,与平常在人前维持的温文尔雅的形象大相径庭。
白恒眉头轻蹙,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何蔚,嘴角轻轻一动,“你可以选择再睡一会儿,也可以选择在这里下车。”
江泽焕揉了揉太阳穴,总觉得现在有点似梦似醒的状态,但是一听到白恒那熟悉的声音,一下子就打了一个机灵,顿时瞪大眼睛,将自眼睛摘了下来又戴上,眼睛眨了眨,揉了揉,最终认清说话的人是谁的时候,吓得酒意顿时全无。
“白院长?怎么会是您?”江泽焕长大嘴巴,一脸的诚惶诚恐。
“我顺路送你回去。”白恒点点头,轻声的冷哼了一声,当然,也只有何蔚离得近听得真切,然后说道。
“谢谢白总,麻烦白总了,真是的,何蔚也不知道打车,还麻烦你。”江泽焕看样子,应该是暂时性的清醒了一下,说话还算正常。
何蔚听到江泽焕的抱怨,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微笑,转过头,看着江泽焕,“你当时醉的跟个什么似的,我一个人的力量,怎么拖着你去打车,白院长愿意送你,你就感激吧。”
何蔚平常都不爱跟他争吵的,不过,今晚,在她心情极度郁闷的情况下,尤其是在一边一个男人的情况下,她根本没有丝毫的办法让自己平静,让自己冷静,只想找一个人,一个地方,好好的宣泄一下心中的郁闷情绪,好好的诉说一下此时的心疼感受。
白恒也是第一次见这样浑身带刺的何蔚,淡定的看着前方,心中其实早已经在滴血,他不愿意伤害她,可是,这一次,他根本没有办法,只能怪自己,怪自己没有更强大的力量去保护她,不过这并不妨碍守护她,继续守护她。
江泽焕也被何蔚这几句话呛的根本说不上话来,只是一个劲的感谢白恒,一样的话说多了,而且那种新鲜惊恐的劲头一过,江泽焕又昏昏沉沉的沉睡了过去。
在确定后面的人又睡了过去,白恒这才幽幽的开口,“我说过,狗改不了吃屎,一会儿送他回去之后,你必须跟着我离开。”
白恒并没有过多的解释,也没有表现出半点的关心,更加的不会征询别人的意见,就那样狠狠的命令着,霸道的宣布着。
何蔚转过头,痴痴的望着他完美的侧脸,本想开口再次问到为什么,可是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她决定还是不问,只是沉默的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听到了他刚才说的话了。
果然,今天江泽焕喝得太多,车子到小区的时候,他都没有转醒,上楼的时候,他才缓缓的醒来,一醒来发现是何蔚扶着自己的,内心一阵窃喜。
“媳妇儿,我就知道还是你对我最好,我一睁开眼便能看见你,真的好幸福。”江泽焕试图伸手去揽住何蔚的腰,可是被何蔚拍了开去,本来酒劲一上来,人就会容易失控,她才不会给他任何靠近自己的机会。
既然决定要离婚,就要做的彻底一点,不像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甚至还想着哪一天与他圆房,生出一男半女的也是自己的精神寄托了。
不过现在想想,还好当时自己没有那么着急,要不然,现在要说离婚的事情,谈何容易。
“别动,马上就到了,到了家你就好好的休息。”何蔚低声说道,虽然不是很有耐心,但是也是强忍着发火的冲动了。
总之今晚她是非常想要发火的,莫名的烦躁不安。
“媳妇儿,我今晚搂着你睡好不好?”江泽焕一改往日喝了酒爱动手的习惯,今儿改动嘴了,说话时的浓情蜜意,是之前何蔚多么渴望的东西,不过现在,心寒过了之后,就很难温暖起来,她现在不再奢望这些东西,甚至摆在眼前,都会嗤之以鼻。
“今晚恐怕江大夫没有那么好的福气了,何蔚今晚还要回去守夜,今天轮到她去住院部值班,何大夫就好好的在家休息吧。”何蔚打开房间,正差点被江泽焕抱起来的时候,白恒的声音就出现在了身后。
何蔚拍了拍胸脯,来的可真够及时的,要不然,今晚自己肯定会被霸王硬上弓了,总之,明天江泽焕一醒来,道歉,说自己昨晚喝多了,她总不能去告自己的合法丈夫强自己吧?夫妻之间的义务而已,虽然婚内强是这条法律是存在的,可是要是真的到了哪一步,她想,自己也不会因为这个就起诉的。
江泽焕听见白恒的声音,很是不爽的转过头看着白恒,想要发脾气,不过在接触到白恒那冷峻的眼神的时候,瞬间就蔫儿了。
“既然白院长都亲自接送咱们夫妻俩了,那你回单位一定要好好的工作,白院长小心一点,慢走,今天真是麻烦你了。”江泽焕虽然口齿还不是非常的清晰,头脑还不是特别的清醒,但是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开罪白恒的时候。
立马放开何蔚的手,然后一本正经的嘱咐道,当然,这里面还是有他的怀疑心在作祟,要不然也不会刻意的在自己领导面前秀恩爱强调夫妻俩这几个字眼。
毕竟上一次何蔚就说了她跟白恒是校友,师兄妹的关系,本来就认识,要是这么一来二去的,自己的媳妇儿跟别人跑了,自己到时候向谁哭去。
“那你早点休息。”何蔚也皱着眉头,她现在处于两难的境地,不过相对于在这里面对这个酒鬼的暴力,她还是觉得去面对白恒的冷暴力比较好,至少自己的身体不受伤害,心里的伤害,早就已经不计其数了,不在乎这么一点点了。
何蔚刚转身想要离开,却又被江泽焕抓住,“老婆,到了给我打电话。”
何蔚用余光瞟了一下白恒,见他并没有看自己这一边,心中一阵自嘲,人家根本不在乎好不好,然后轻轻的掰开江泽焕那不舍得松开的大手,“好,我到了就立马给你打电话,你早点睡吧,把门锁好。”
说完,何蔚就跟着白恒下了楼,车上,何蔚轻轻的说道:“刚才谢谢你。”
她不说话还好,一开口,白恒就觉得心中有一团火,没有地方去宣泄一般,转过头,停下手中一切的准备开车的动作,狠狠的盯着何蔚,狠狠的盯着,一言不发。
“你这样看着我干嘛?”何蔚被他盯的不自在了,眨着眼睛,无辜的问道。
“何蔚,我想要将你的心脏掏出来看看,是不是肉做的,或者说看看你究竟有没有心,江泽焕刚才那样儿你也不是没有看见,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也不是不了解,你为什么还舍不得这一段婚姻?”最终,白恒还是说出了口,他在别人面前高冷,可是面对何蔚,他永远都高冷不起来。
“我不是舍不得,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何蔚还没有说完,就被白恒一个猛力,将头勾了过去,然后嘴唇已经被他的温热的唇瓣给堵住。
一吻结束,何蔚的脑袋还处在蒙圈状态,十分无辜的看着他,眨着眼睛,想要问什么,可是又说不出口。
结果被白恒紧紧的搂在怀里,紧紧的,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似的,“傻丫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问何蔚,总之,何蔚已经被吓得蒙圈了,怎么可能去真正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傻丫头,傻丫头……”白恒一直吻着何蔚的秀发,一直喃喃的说道,声音有点哽咽,有点低沉,听着这种伤心抑郁的感觉,何蔚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