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利,你这是什么意思?”何蔚皱着眉,指着桌子上的饭菜,质疑的问道。
“何蔚,你怎么说话的?人周老师来探望探望你爸,你这什么态度?”何向圆呵斥着何蔚,确实,何蔚的态度不仅仅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而且那眼神和语气里都夹带着仇恨,也不知道这仇恨的情绪是从何而来。
“何老师,你也不要说何蔚,是我自己没有考虑那么周全,何蔚没有错,我这就离开,不过,离开之前,我想单独的跟你说几句话可以吗?”很明显,后半句话周文利是对着何蔚说的。
本来何蔚想要张嘴就说:我跟你没有什么可聊的,可是看着何向圆那副要用眼神杀掉自己的样子,何蔚瘪瘪嘴,最后率先出了病房。
“何蔚……”何蔚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终于还是被周文利叫住,于是也停下了脚步。
“周先生,刚才是我态度问题,抱歉。”何蔚看着周文利,有点歉疚,刚才是自己迷迷糊糊间,因为睡梦中,她又梦到白恒了,所以醒过来看到周文利,难免会将气撒在他的身上。
周文利摇摇头,“理解,我并没有恶意,我只是单纯的担心你,听何老师那么一说,我就想来看看你,看看我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谢谢,但是我想不用帮什么忙了,毕竟咱们这俩又不是很熟,咱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何蔚双手环胸,冷冷的说道,刻意的将二人的关系说得很疏远。
周文利也点点头,确实,何蔚说的很有道理,他们现在确实什么关系都没有,“何蔚,我知道咱们之间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没有,可是,不代表以后也没有关系。”
何蔚也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但是一口回绝,“周先生,我想你可能有点误会,不过也是怪我,昨晚没有说清楚,我昨晚同意跟你见面其实只是为了让我妈还有姑妈开心,至于其他的,我从来没有多想,所以你我之间,我想,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周文利听罢,虽然眼神中有那么片刻的失落,不过却也瞬间开朗,“其实,昨晚你告诉我你半个月前才离婚这件事,我已经想到了你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来跟我吃饭,直到后面那个女人的出现,对你恶言中伤,我才意识到,或许,你也有你不得已的苦衷,所以,后来即使你不接我电话,不回我短信,我想了一晚上,便告诉自己,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不想要错过你,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不管别人怎么看看待你,但是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女人,是一个值得好好对待的女人,是一个我不容错过的女人。”
何蔚皱眉,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会让他对自己有那样的误解,“周先生,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要不然也不会离婚了是吧?还有,我真的是半个月之前刚离婚,所以现在真的没有那个心思那么快的接受其他人,所以,承蒙周先生错爱。”
何蔚说完就要转身回病房,不过,在经过周文利身边的时候,一下子被周文利抓住手腕。
“何蔚,我没有错爱,我说的都是我的心里话,不管你认为你自己怎么,我也不管别人怎么看待,你在我的心中就是好,就是那个不能错过的女人,我认定了,就是你。”周文利转过头,那柔情的眼神,让何蔚有瞬间的分神,好像看到面前站着的就是白恒,白恒正温柔的看着自己,安慰着自己。
此时此刻,多么的想要就这样一下子扑到在他的怀里,静静的享受着他那强有力的臂弯给自己带来的安全感。
可是,何蔚很快的找回理智,一下子挣脱开周文利的手,低着头,跑回了病房。
“怎么了?”何向圆见何蔚神色不宁的样子,很是关心的问道。
刚问完,周文利也走了进来,“何老师,我先回去了,你们先吃饭吧,我下午还有课呢,晚上我再送晚饭过来。”说完也没有跟何蔚打一声招呼,便离开。
总之,对于晚上他送晚餐的事情,也没有经过谁的同意。
“好了,这人都走了,你还做出这幅样子给谁看?”何向圆看着何蔚那一副愁眉苦脸心不甘情不愿得样子,给何蔚将筷子递了过去,摇摇头说道。
“姑妈,你能不能给周文利说一下,让他下次不要来找我了,我最近已经够心烦的了,求求他不要来烦我行吗?”何蔚将筷子一放,想着桌子上的饭菜都是周文利做的,又不想再继续吃下去了。
“行了哈,不愿意吃你自己出去吃去,反正我肚子是饿了,再说了,人周文利愿意对谁好,想要讨好谁,这是人自己的自由,我能干涉得了?再说了,在我看来,周文利这个小伙子还真的不错,即使你接受不了他,或者暂时接受不了他,你们也可以交个朋友嘛,又不会有什么损失。”何向圆有点不开心了,然后苦口婆心的劝道。
何蔚说不过何向圆,只好点点头,然后默默的吃饭。
在何向圆看来,何蔚现在遇到这样的事情,就应该有一个好男人在身边陪伴着,要不然以她父母这样的情况,这样的压力,迟早会倒下去,要是没有一个放心的男人陪在她的身边,他们这些做长辈的如何放心的下。
而目前在她看来,周文利就是最好的选择,踏实,细心,有上进心,工作也体面,性格脾气也好,总之,各个方面看上去,都能称得上黄金单身汉。
然后,在何向圆的劝说下,何蔚终于对周文利不那么敌视了,不过也并不想给他任何的机会,只是说两人从普通做起。
何蔚虽是那么说,结果周文利才不管,将何向发照顾的比何蔚还要仔细,每天一日三餐都拟好了食谱,就连早餐都是他送过来。
何向发看着周文利,点点头,倒是知道女儿不喜欢,也不多说,说的最多的应该是谢谢二字。
“周文利,你每天没课吗?不用坐班吗?”终于,一个星期之后,何向发的会诊报告都出来了,何蔚拉着周文利问道。
周文利也明白她为何会这样问,微微一笑,“大学里面的课程没有那么多,再说了,我能合理的安排我自己的时间,你就不用担心我的时间和工作问题了。”
何蔚无语的看着他,低声的说道:“谁关心你的工作和时间了,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没有必要那么做,因为你不管做再多,我都不会因为感动而改变对你的看法和想法,你明白吗?我不想你白白的浪费这么多感情好和精力时间在我这里。”何蔚说着话,将一个胀鼓鼓的信封递到周文利的面前。
“这是什么?”周文利并没有伸手去接。
“一点点小小的补偿,这段时间你一直给我们送饭,又是给我爸炖补品的什么的,花了不少钱吧,而我呢,人情注定我是欠下了,只能以后再慢慢的还,但是这经济上的债,我想能还的尽量早点还。”何蔚一直伸着手,好像他不接过信封,何蔚的手就不会缩回似的。
周文利皱眉看着何蔚,脸上有点怒气,眼神却是很受伤,“何蔚,你把我当什么了?你不是说咱们能做朋友嘛?可是朋友之间是这样相处的吗?这个钱,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要,我愿意对你好,愿意为你付出,不管是金钱还是时间,我都愿意,你还不明白吗?你只需要好好的享受就是了,不需要有任何负担。”
周文利说完,便与何蔚擦肩而过,留下何蔚还举着信封的手,不知道该怎么收回。
何蔚无奈,只好收下信封,心中发誓,这个钱无论如何都要还给他。
最后也只能先这么着吧,等到父亲的事情告一段落再解决他的事情。
而好久没有出现在医院的白恒,一个星期之后,也终于出现在了医院,只不过相对于之前的白恒,现在的白恒身上比以前更加的冷厉,更加的危险,脸上好像就写着生人勿近几个字。
“白总,这一次的非洲之旅还顺利吗?”白恒一回来,孙祥林就凑了上来,关心的问道。
白恒点点头,“嗯,很顺利,那边现在的医疗条件还太落后,咱们得赶紧抓住这个机会,将那边的医疗机构给建设起来,虽然可能前几年都只是亏损,但是干咱们这个行业的,有时候口碑比盈利更有赚头。”
孙祥林也点点头,“确实,你走这个星期,医院里倒是风平浪静的,没发生什么大事,就连一闹,今年好像都没有往年发的那么频繁了,说明咱们的团队是越来越专业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聊了好久,两人本来以前就认识,孙祥林算是和白恒是忘年之交,虽然年龄不在同一个阶段,但是在好多问题的看法上,都能不谋而合,所以即使孙祥林圆滑了一点,世故了一点,但是跟白恒,依旧是一个很聊的来的朋友。
聊着聊着,孙祥林的手机响了起来,白恒点点头,示意他就在这儿接吧,然后自己则是去忙别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