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空窗期我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我到底因为什么挂念你?我也不是很明白你到底是我前妻呢?还是我的朋友?或者难道真的就是你叫叔叔的那种关系?没有一个正解,任何一种情况我随便几件事就把它推翻了。首先我们做过爱,当然就不是叔侄关系。其次我从小看着你长大,好像也不能说是朋友吧。至于前妻,这个有点接近我们当时的关系,可我之前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过我的妻子,所以前任就更算不上。可能本来我们就不应该结婚吧……所以我觉得咱俩不适合这世界上既定的任何一种关系。”项锦璨得出结论了:“就必须得开创。”
“咋开呀?”
“随便开呗,想干嘛干嘛。”
“……”
他浅笑着说:“我喜欢你那是肯定的,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可以叠加多层关系一起相处,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我懂了。”
“嗯,说说看。”
艾艺侬站直了说:“就是在保障我们有床戏的同时还可以做做好朋友谈谈心什么的,然后你还具备教育我的资格,比如我总是不太懂事,最后我也有赡养你的义务,毕竟我叫你叔叔。”
项锦璨好笑出声:“最后一条就算了,我还没老呢。不过你总结的不错!”
“谢谢夸奖。”屁咧,男人真是不要脸:“那接下来你肯定就名正言顺的上我了呗?”
“不不不,我一定会征得你的同意。鉴于上次我罪孽深重,自罚。”
说的跟真的似的,姑娘突然笑了,想憋又憋不住,直到看见项锦璨朝自己张开双臂,她才猛地一下冲了过去。
就是这样啊,每次说着忍住忍住,就是忍不住。他准确地捕捉到她的唇,香意四起时,两人都进入了忘我的境界。
但谁也没越矩,项锦璨完全照顾着这姑娘的作劲,再想干她,也得控制住。
完事艾艺侬在他的陪伴下去了餐厅吃饭,因为很饿,她喝掉一碗鱼汤之后,吃完了满满一碗米饭,盘子里的菜也几乎要被她一扫而空。就这还想让阿姨再用剩下的米弄个蛋炒饭继续果腹。
项锦璨赶紧给拦了下来:“好了好了,不许再吃了,今天就到这吧。”
“我还没吃饱呢!”姑娘抗议了。
“我觉得你早就饱了,不能吃了,一会就该睡觉了,吃多了晚上鬼压床,明天早上还会肚子疼。最重要的是,发胖。”
“……”抠门,艾艺侬气呼呼道:“我一口饭能把你吃穷还是怎么了?小气鬼。”
阿姨笑得别提多开心了:“姑娘难得胃口好,璨少爷你就把标准放宽些吧,我这就去做,等着啊!没吃饱怎么行呢?”
某女舔舔嘴嘴唇嘿嘿一笑:“我从明天开始减肥。”
“你不吃那么多也就不用减了,费那个劲干什么?人家别的女孩子都瘦成那样了还控制食量呢,你都这样了,就没有一点危机感?”
“我哪样了?”她不服气似的抗议。
项锦璨比着自己的身体画了一个更宽的轮廓:“这样。”
“……我没有,我是两位数体重。”
“还嘴硬,小心吃成个小胖子,我可就抱不动你了。”
“你讨厌!我吃个饭你还在这说三道四,好了好了我不吃了行了吧!”吃东西的时候最忌讳比人说自己胖,多影响食欲啊。
项锦璨目的就是让她别吃了,这刚好是他要的结果。这一顿饭吃到了十点半,两个人还没有交流各自写下的心得,于是抓紧时间上了楼。
接近午夜的时候,再客房熟睡的儿子哭着出来找妈妈了,艾艺侬听见声音立马奔了出去,小家伙正坐在楼梯口不知道怎么下去呢,无助的样子简直可怜。
“妈咪……”
“宝贝妈咪在呢,怎么不睡了?”姑娘一摸,孩子身上都是烫的:“怎么这么热?”
“我看看。”项锦璨把儿子抱在怀里感受了一下确实不对劲:“估计是发烧了,你抱他去穿衣服,我去拿体温计,一会咱们上医院。”
两个人边走边给儿子量体温,好家伙一下烧到了三十九度,艾艺侬一心疼,自己也跟着哭了起来。
到医院挂了急诊后,立马有儿科的大夫过来看病,要扎针挂点滴,小孩子看见针就怕的要命,恨不得整个医院都回荡着Dicky的哭声,真是把父母急死了。
经过一番折腾后,孩子的小手已经扎的没地方继续挨针了,只好换脑袋。项锦璨在一边看着都疼,那么小的孩子都扎成这样了还没成功,所以当时就发了火:“把你们护士长叫过来,怎么回事啊?扎针不会扎还做什么护士?不是你孩子不心疼是吧?”
“不是……对不起啊,小孩子乱动,再加上血管细不好找……”
“我儿子脑袋不能扎!把你们护士长叫来!”
“护士长不在……”
小护士被吓的大气不敢喘一声,办公室值班的医生闻声赶来:“怎么回事?”
“这位先生不让扎脑袋。”
医生拉着孩子的手看了看之后,让护士去一边站着,亲自给扎上了针:“小宝贝真勇敢,就一下啊,一下就好了,真乖!”
Dicky哇一声过后,医生还真给扎上了,胶带啥的一固定完便说道:“小护士刚转正没多久,孩子闹腾,一紧张扎不上是正常的。”
看女医生也是个能做他阿姨的人了,项锦璨说话也就没那么重口:“扎不上的理由多了去了,合着我家孩子是给人练手用的?”
“是,家长的心情我们理解,所以还请你也多谅解年轻人。”
“投诉!”
懒得废话那么多,项锦璨话音落下的翌日一早,小护士就被开了。艾艺侬只想说当年那个玩世不恭的阔少爷风采依旧,怎样都迷人,尤其是做坏事的时候。
阿姨一大早送来了营养早餐,Dicky还没醒,项锦璨交代艾艺侬老实在这吃饭后就一个人出去了。来到骨科的住院部,亲自看望了乔思然。
他到的时候病房里没人,听声音好像是在上厕所,便落座于沙发等待,卫生间门打开后,看见的是一个素面朝天的跟平时不大一样的女明星。
“哟,自己能动啊?”
“你来干什么?”乔思然显然不待见项锦璨。
“当然是来通知你一些事情。”他姿态闲散往沙发后背一靠:“我已经找人替换了你的角色,所以不用着急,慢慢养着吧。”
“你……项锦璨你违约!”
“不差那点钱。”违约金他早就已经处理好了:“这次是我给你一个警告,你要还不懂,下次我可就不这么好说话了。”
“什么意思?”乔思然不禁警惕,警告?她最近没有做什么惹到他的事吧:“你把话说清楚。”
“你自己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走了,且养着吧你。”项锦璨点到为止后起身离开了。
乔思然心里一害怕,立马让护理给她递手机,想也没想打给了项锦珲:“怎么回事啊?项锦璨刚才跑来我这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威亚断裂是人为的,艾艺侬打算处理的那些责任人已经不见了,我怀疑是项锦璨保了他们。不出意外的话,你这事是他做的。’
“那我该怎么办?”
‘养好你的伤再说。’
“项锦珲……”她话没说完就被对方强行给挂断了。
门外大剌剌站着的璨爷,要的就是她最后一句话,项锦珲的棋子还真是不少啊。
再次回到儿科后,退了烧的小家伙醒了,某爸这才安下心来:“怎么样,吃了早饭吗?”
“一吃就吐,怎么也喂不进去。”
“我来。”项锦璨接了勺子和碗来到床边打算亲自上手:“爸爸跟你一起吃好不好?”
“嗯。”
父子俩你一口我一口,速度慢的堪比蚂蚁搬家,但好在儿子吃进去不吐了。他说:“在营地的时候我不会做饭,就只会给他煮个白米粥,儿子就跟我说就算是没味道的饭也比别的爸爸做的难吃强。”
艾艺侬笑出了声:“你们还要自己做饭啊?”
“嗯。”
“啊?那你们俩光喝粥吃的饱吗?”
“多喝点就饱了。别的爸爸看我们可怜,就多煮了几个地瓜。儿子就站在帐篷外面可怜兮兮干巴巴地啃着。我当时就在想,这一幕要是给你看见了,不得心疼死。”
但她非但没心疼,靠着脑补竟觉得好笑的不得了:“那么惨吗?啃地瓜?怎么连个咸菜都没有?”
项锦璨说:“咸菜对于当时的我们来说是奢侈品。”
姑娘简直不可思议,想起昨晚洗澡的场景:“别人也都这么脏吗?Dicky的肚皮上都是干了的泥,屁股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了个大包。”
“那你是没看见我,后背火辣辣的疼。”一大早难得有这么和谐的一幕,他挺喜欢给她分享她没参与的经历:“上山的时候一脚踩空了,顺着坡就滚了下去,差点没破相。”
艾艺侬下意识地往他脸上看。
“放心,这张脸还是要的,得靠它吃饭啊!是吧儿子,爸爸帅不帅?”
“帅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