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艺侬也跟着跑了出去:“哪里有创口贴呀?”一开始不疼,她就是被血给吓怕了:“叔叔你快来!”
项锦璨大老远便听见了姑娘的求救,第一时间赶来她面前:“怎么了?”
她有些呆:“我竟然切手了……”
先跑出去的阿姨已经拿了药箱回来,实施紧急救援:“来了,创可贴来了。”
艾艺侬的芊芊玉手被项锦璨拿成了鸡爪子,就那么举在半空中办帮着吹气,一边吹,还不忘教育两句:“我看你眼睛真是长后脑勺去了!”
她撇着嘴,已经感受到了迟来的痛意,左手的食指成功刺激了她的泪腺,他一边帮她擦拭多余的血渍,她一边掉着豆大的泪珠。
简单消了下毒,项锦璨给她包了一个创可贴不够,随着又粘了第二个。毕竟心疼,也不好说什么重话,牵着人的小手往客厅走去:“过来吧。”
她哭,但没出声,忍不住的时候吸了几下鼻子。
爷爷见状,宠溺似的笑了下:“从小娇生惯养的丫头,见不得一点小伤口。”
秦怡也笑了:“小姑娘都可人疼,项总知道疼老婆,是最好不过的了。”
“妈咪……”Dicky围在她腿边,好像知道心疼妈妈了:“你疼吗?”
她摇摇头摸了摸儿子的脸:“现在不疼了。”其实可疼了,钻心的疼,但是不能在才几岁的儿子面前叫苦。
项锦璨不像平日里对她那样溺爱,在长辈面前更是不能表现的太过粘腻。所以在现场坐的很不自在,于是他道:“走吧回房间,我再给你上个药,好的快点。”
艾艺侬傻愣着:“不是包好了吗?”
他蹙眉,似是在示意什么。
姑娘秒懂,随他站起了身:“爷爷阿姨,我们先过去。”
湖光庭房子多,除了爷爷所在的主楼,他们兄弟都还有自己单独的附楼,虽然爷爷那里也留有自己的房间,但一般回来睡觉什么的,还是会回自己那里去。
经过花园,项锦璨的脑海里全是那年停电的光景,很近又很远,时间悄无声息的从身边溜过。他跟艾艺侬分分合合还是被绑在了一起。
“你还记得我们在这里发生的事吗?”
艾艺侬压根就没抬头,一直低头跟在人身后:“不就是你给了我一个苹果我没吃嘛……”
他笑了:“对喔,还有一次圣诞节。”
“啊?”他之前说的不是吗?
“我本来说的是那棵树。”项锦璨指着花丛深处,叶子微黄的大杨树,说话时自己都被自己的不正经逗笑了:“在那我差点强女干你。”
“……”艾艺侬无语,伸手握拳捣在他的腰间:“你到底能不能好好说话。”
“哈哈哈,不能。”
“……”她一度认为,项锦璨是这个世界上最幼稚的人,也是最可爱的。就这种故意跟他作对的言谈举止,都很惹人爱。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人气人的时候,也很气,人。
刚到房间……
某男捧着姑娘的脸就是一吻,同时用脚勾上了门,将她转了个方向抵至门后,切切实实来了个门咚。
整个过程艾艺侬从头到尾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因为没准备所以口中的氧气所剩无几,憋得瞪大了眼睛,脸颊也染上迷人的绯红,脚下不住地踢着项锦璨的小腿。
“唔……”
他不受影响,百忙之中度了口空气给她,喘息声不断扩大,昭示着主人内心的急切。
姑娘抵抗了一会未果,只好渐渐沦陷。双臂环上他后颈,开始了自己一开始并无情愿后来却没办法拒绝的回应。
——
唇齿留香后,项锦璨并没有继续限制级的内容,而是停留在她白皙的侧颈:“你怎么会切到手啊,故意让我心疼是吧?”
她小脸微扬,还没有从刚才的激,情中抽出心神:“我……不是故意的。”
他呼吸了她的香气后渐渐抬眸,和姑娘对视:“最近有没有很想我。”
说想她就输了,所以故意曲解了对方的意思:“你不在我眼前呢嘛。”
“我说这里。”他下手触碰了禁,地。
艾艺侬身体一紧,几乎颤栗。但还是嘴硬道:“不想,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个色狼。”
项锦璨失望了。
他最终的意思不是问她想不想,而是他想告诉她,他迫不及待的吻了她就是妥协的前兆……可他是个男人,不能驳了自己的脸面,说一决高低的是他,到最后认栽的还是他。所以只要她说想了,便可以当作认输来对待。那这可笑的PK不就理所当然的结束了嘛……他有了面子,她也不用继续受罪。
但是很遗憾这小兔崽子没能理解他的意思,既然她嘴硬,那就算了。
他帮人整理好被他弄乱的衣衫,笑得故作温和:“那就继续吧,我会让你认输的。”
艾艺侬态度坚定:“不可能。”
应了七哥那句话,让他知道离了她不能活,他就乖了。姑娘是铁了心要这么做了,项锦璨就是欠教训。
两个人各怀心事地对视,似乎都很坚决。
她问:“你是一定要跟我作对吗?”
“并不一定,你妥协不就好了,大家都开心。”
“那为什么不能你退让?”
“是你让我不开心在先。”
艾艺侬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要有更好的办法会愿意欺骗你吗?还是叔叔觉得我早就撒谎成习惯,这点在你心里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是,你骗我太多次,很多事情我已经……想不明白了。”
这话不假,她好像从一开始就在骗他:“但是我从小就喜欢你,是所有你认为的谎言里唯一真实的。”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更加郁闷。”他不妨也说说自己的不满:“为什么你一直爱我却还那么忍心骗着我每一件事。”
可是她能怎么说,无非就是:“如果不爱你,鬼才要管你家的破事!”
这个问题无解,说来说去都是因为爱情。项锦璨不想这么没意思的理论下去。
艾艺侬少有的站在成年人的角度上思考问题,近段时间已经习惯了他在身边的各种爱护。所以可能真的没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案:“你要真的介意的话,不然我们分开吧……”
“你说什么?”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我们分开一段时间,等你觉得我顺眼了,再回来。”
“艾艺侬你休想离开我半步。”
“……”她也不想啊。
项锦璨强迫自己冷静,走去窗边点燃一根香烟,兀自抽着。看景看了好半天,才开口:“跟你在一起久了,学会了不讲理,学会了幼稚。”
“是,叔叔非常幼稚。”
“我该拿你怎么办?”他也莫不太清自己的脾气了:“侬儿我很爱你,如果不够爱的话我不会纠结任何一个问题,因为我会觉得不值。”
她悄悄走去人的身后,没说话。
“你知道我的脾气,火大的时候自己都控制不住,以前也因为这个伤害过你,很怕吧。我一直归结为可能自己太在乎,所以没办法放开。对于你的事情我都比较的小心眼,是不是太在意了也不好。”
“我喜欢你这样。”姑娘从背后抱紧了他,脸颊贴在他后背久违的体温上。
“所以你知道今天在凌洲湾你说不让我骚扰你的话我有多生气,即便你同意我又怎么可能去找别人呢?”
“气话嘛……我收回。”
想了想,项锦璨把自己已经签了协议的事跟她说了:“过几天我会让郭晋安排去美国就职的事。”
“啊?”她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叔叔,合同跟协议你都签完了?”
“是。”
这无疑是个惊喜,艾艺侬抱他更紧了:“我就知道。”
“……”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过去呢?我能陪你吗?”
他并不是很想有人跟着,借此机会,或许真的就是她说的分开冷静吧。尽管他觉得自己并不需要冷静。可能分开久了,就会只顾想念忘却所有的不快吧:“你别去了。”本想加一句尽快回来,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她不太开心:“那……好吧。”
“大概下周过去。你跟儿子搬来爷爷这里住吧,我不太放心你们两个单独在家。”
“喔。”
爆炸事件隽栖还在查,这事蹊跷的很,并且多半和他有关,所以一点不能大意。
项锦璨转身回抱了她一下:“走吧,吃饭去。”
艾艺侬无辜伸出受伤的手指:“说好的上药呢?”
他随即一愣,不过很快有了对策:“我给你亲两下。”于是握着她的手呼呼轻送了几口凉风:“好了。”
“……”
她不是这意思好吧,本以为是真的要来上药来着。
——
再回到主楼的两个人明显感觉到了气氛的压抑,艾艺侬暗想可能要出事,项锦璨却游离在事外,不明所以。
大家已经在餐厅就坐,除了被抱走的儿子,只差这两个年轻人了。
“爸,我跟艺侬说好了,下周去美国。”
“你们俩商量好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