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总。”陆小杨走到冯如烟身后，冯如烟却还没有发现，陆小杨只能轻声提醒了一下，但是没想到冯如烟被陆小杨这一喊，猝不及防，手里的小狗差点没抱住。
“陆先生。”等冯如烟回过神来，把手里的小狗放回狗圈，这才转过身来看向陆小杨，礼貌性地点了点头，表情比起上次在广南茶楼见面的时候也好看了许多。
虽然很不情愿，但是冯如烟也必须面对现实，蓬勃现在全指望陆小杨了，要是再摆出上次那种高高在上的架势，最后的结果只能是给自己找不痛快而已。
“冯总的效率还挺高的，这么快就完成检测了，怎么样，现在相信我的话了吗？”陆小杨笑着看向冯如烟，却和冯如烟保持距离，没有靠得太近。
不得不说，冯如烟是一个绝代芳华的大美女，但是陆小杨只是凝视着冯如烟的双眼。
“上次因为赶时间，如烟的态度有些不好，还望陆先生海涵。”冯如烟点了点头。
对冯如烟道歉的态度，陆小杨还是很满意的，不过陆小杨倒是还想看看，在只有他可以指望的时候，冯如烟的忍耐力又如何，想着开口笑道：“没关系，毕竟我也没说清楚，要是我一早就告诉你，楚氏的不死药其实就是从我手上拿的货，或许就没有这么多的误会了。”
陆小杨这话，倒是冯如烟没有想到的，不过只是吃惊了一下，冯如烟的表情马上恢复了正常。
之前陆小杨也说了，不死药是不可被复制的，那他现在这话，八成也不假了。
要是上次陆小杨这么说的话，兴许冯如烟还会对陆小杨不屑一顾，但是她已经吃过不相信陆小杨的苦头了，现在却是不想再来一次，是以，对陆小杨也没有多加怀疑。
冯如烟点了点头：“陆先生的不死药，可是医学史上的一大奇迹，我相信这一点陆先生应该比我清楚，我想知道，楚氏给陆先生什么待遇，让陆先生可以对他们开放不死药。”
“怎么，难不成冯总也打算给我一样的待遇？”陆小杨听到这里，倒是忍不住打趣道。
毕竟楚氏给陆小杨的待遇，可不是一般的钱而已，再者，陆小杨之前跟冯如烟说的，可是他有生意要和冯如烟做，没想到冯如烟却这么主动，陆小杨怎么能让她如愿。
陆小杨的话落在冯如烟耳中，却不是他想表达的意思了，在冯如烟看来，陆小杨现在就是在试探她，这说明陆小杨对蓬勃也是有兴趣的，不由得心中欣喜。
“要是陆先生能加入我们蓬勃药业，我们不需要独家的销售权，想必我们蓬勃会给陆先生应得的待遇，就算是比楚氏高也绝对没问题。”楚云秀激动地看着陆小杨。
“冯总果然好魄力，怪不得能一个人撑起蓬勃药业。”陆小杨哪里不知道冯如烟的意思，赶紧笑着回道，“不过，我要说的可不是这些，冯总可能误会了什么。”
冯如烟眼中透出一股疑惑，陆小杨刚才的话，明显是对蓬勃也有一些兴趣，但是他现在又马上否认了，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欲擒故纵？还是他有什么别的想法？
“冯总应该还记得，上次是我提出要和冯总做买卖的，现在我都没说是什么买卖呢，冯总就想拉我入伙了，这买卖还怎么谈啊？”陆小杨笑着摇了摇头。
要是面对别人，冯如烟估计转头就走了，但是对陆小杨，就算他说得再让人无奈，冯如烟也绝对没有半点翻脸的意思，毕竟陆小杨可是她和蓬勃唯一的救星了。
“是我唐突了，陆先生请说吧。”冯如烟强压住心里对陆小杨的反感，抬头微笑。
“楚氏那边我已经签了合同，作为唯一的一家经销商了，想让我再收你们作为经销商，是不怎么现实了，不过我可以不以我的名义批发不死药给你们。”陆小杨说着笑了笑，“冯总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你们公司没有冠名权，只能当个二道贩子。”
“如果陆先生觉得这样可行的话，那自然是太好了。”冯如烟本以为陆小杨又要说什么调戏她的话，但是陆小杨却直奔主题，告诉她可以进行批发，这还不正中下怀。
不过话刚出口，冯如烟马上就后悔了，因为根据她对陆小杨的了解，她隐隐觉得事情绝对不是陆小杨所说的那么简单，陆小杨的话应该还没说完。
果不其然，就在冯如烟忐忑的时候，陆小杨又开口了：“当然了，那样的话，就损害了楚氏的利益，也间接地损害了我的利益，所以这个批发的价格嘛，肯定是要高一点的。”
言多必失，冯如烟心中暗暗叫苦，不知道陆小杨接下来又要说什么，当下也是不敢再轻易开口，而是眼神略带着询问看向陆小杨，算是对陆小杨的回应。
“现在楚氏对外的价格我也不知道，浓缩型的应该在五十万左右，稀释性的，大概也就在十五万左右浮动，冯总觉得，该给我什么什么价格合适？”陆小杨没理会冯如烟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只是低头看了一眼围在脚边的小狗，又抬头看向冯如烟说道。
“像我之前给你的样品，效果你们应该试验过了，浓缩型的功效，大概是你那个的十倍。”
冯如烟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上次那一毫升，她已经让实验室分析试验过了，实验结果表明，半毫升的药水，可以让一个五毫米深的伤口在半小时内复原。
十倍的功效，这是什么概念？她还不知道不死药居然有更高级的版本。
“价格方面，不知道楚氏给陆先生什么价位，我这边好做个参考，放心，我们绝对不会给得比楚氏低。”冯如烟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因为她现在更清楚地意识到，如果这次不能从陆小杨手上得到不死药，那蓬勃药业的灭亡，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楚氏只是经销商，不过说实话，倒像是无偿帮我买药，无论卖出什么价格，都如数给我，我们的合同里是这么约定的。”陆小杨笑着看向冯如烟。
陆小杨没有说的是，上次卖掉的那两瓶药水，他一分钱也没有找楚云秀要，反正现在他们已经是一家人了，那一百万就算是给女朋友的零花钱了。
“楚云秀那家伙，太狡猾了，居然放弃了利润来获得唯一经销商的特权，虽然看着现在好像是吃力不讨好，但是真正能赚到的，却是比不死药能带来的利润还要多不知道多少。”心中暗道，冯如烟也不禁对楚云秀心生敬佩，这才是真正聪明的商人啊。
“还有，现在不死药的产量并不高，我每个月总共只能提供一百份稀释型，和二十份浓缩型的而已，楚氏这边必须占大头，这个我倒是要给冯总提个醒。”陆小杨继续笑着补充道。
“稀释型的二十万，浓缩型的七十万，我希望能拿到不死药一半的产量，不知道陆先生觉得如何，如果觉得价格不合适，我们还可以再商量。”不死药的价值，已经超过了金钱可以衡量的范围了，只要能拿到不死药，价格对冯如烟来说并不是太重要。
而且不死药的这个产量，实在是太低了，就算只能和楚氏拿到一样的数量，那就意味着世界上只有楚氏和蓬勃拥有不死药的储存，到时候，就算不能把楚氏打败，也足够屹立不倒了。
这个世界上怕死的有钱人太多了，楚氏的售价虽然比冯如烟开出的价格还低，但是楚氏的药肯定会陷入断货的窘境，到时候蓬勃就算抬高药价，也绝对有人乐意购买。
“价格上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这个数量，恐怕我满足不了冯总，我最多只能给你两成的产量。”陆小杨伸出两只手指头，笑着看向冯如烟，他哪里不知道冯如烟的打算。
两成，那作为唯一的经销商，楚氏最少有五成可以拿，就算陆小杨后来又跟别的制药公司联系，那还剩下三成的产量，最多也就多满足几家制药公司而已。
这样一来，蓬勃就没办法成为仅有的两家拥有不死药的制药公司之一了，但是这样的结果，也超出了冯如烟的预计了，只要能拿到不死药，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死药必将成为造成供不应求的状况，就算只有这两成，也完全足够了。
“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还是走程序吧，蓬勃以科研作用为用途，每个月向我个人采购浓缩型不死药两瓶，稀释型不死药二十瓶，每个月的一号到十号之间交接。”
陆小杨知道冯如烟不是贪心的人，特别是在不死药上，她想贪心也不敢贪心，跟着说道。
“好的，就按照陆先生的意思来拟定合约。”冯如烟点了点头，心中的石头总算放下了。
不死药就是蓬勃药业的命，是决定蓬勃药业生死的关键因素，现在陆小杨已经决定跟她进行合作了，那也没什么值得好担心的了，冯如烟紧绷了大半个月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了。
两人笑着握了握手，既然已经谈好合作了，那两人也算是合作伙伴了，不需要像之前那么生份，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样子，对冯如烟，他还是保持着警惕。
“对了，我还不知道，楚氏到底给了陆先生什么待遇，这个我真的很好奇。”冯如烟刚刚解决了长久以来纠结在心里的大麻烦，对陆小杨也变得没之前那么客气了。
陆小杨本以为冯如烟都放弃这个问题了，没想到两人刚握完手，冯如烟就真把他当成统一战线的人了，不过都达成合作了，陆小杨也不打算继续卖关子了。
“你到底是女人，还是商人啊，冯如烟。”心里嘀咕着，陆小杨没有继续隐瞒，而是笑着向前走一步，在冯如烟的耳边小声说：“楚云秀，是我女朋友。”
冯如烟一愣，看向陆小杨，不知道陆小杨是否话中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