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都是相差不多的年纪,甚至因为夏妤脂粉未施,而显得更加娇嫩一些,可这能够斩荆棘的手段,实在让她无法企及。
“还有……你是不是把我哥前女友的孩子给……”夜乐施的称呼已经有些改变,甚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怨。
前女友的孩子?
夏妤皱着眉头想了想,他的前女友那么多。
不过,她倒是记得有个刚入演艺圈不久,还被何依依给透露出来了讯息,名字是李茜。
也许是很久没有在她面前露出脸的原因,所以现在忽然间被提及这个事情,她也只是蒙圈一会,因为认识的夜桀澈的前女友,对得上这个要求的也就只有她了。
夏妤面色无恙的抬头问道:“你是在说李茜?”
又不是她的孩子,她这么紧张做什么,难不成这丫的是李茜的闺中密友?
然而夏妤这回猜错了,夜乐施丫头是夜桀澈的脑残粉,因为年纪比较小,一直黏着夜桀澈,然而那个向来喜怒无常的男人,对她也是无比纵容。
导致了这个丫头,对自己的亲哥哥感情都比不上和夜桀澈的深厚。
小时候不管犯了什么错,第一个站出来给她顶嘴的也是夜桀澈,而不是她那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亲哥哥。
此刻的夏妤脸色实在太过平静,就像那些变态恐怖片中,杀人不眨眼的罪犯,不过她现在身怀六甲,应该是做不出什么大动作来。
于是便有了底气。
夜乐施提步往她跟前走了两步,本就比夏妤要高上一点,又因为人穿着平底鞋,而她踩着双恨天高,而更加有了优势。
“夏妤,你这样的人……”
夏妤无奈的抽了抽嘴角,很是无奈的开道:“配不上你英明神武的表哥了?”
其实她现在更想好好抓着这人的肩膀往死里甩,姑娘你醒醒,是不是因为太久没见过那个人面兽心的男人,才会在脑海中把他给美化成无比强大的人!
夜乐施张了张嘴,本就不是一个习惯骂街的人,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措辞来说,便只能楞楞着开口道:“……你知道就好。”
她简直知道得不能再有多知道了。
夏妤摊手,表示无奈道:“可是这关我什么事呢?”
在人还怔神的时候,她扬头笑容明媚,就着阳光,修长的脖颈显得脆弱而又白皙得接近透明色,却是和草一样的人。
坚韧而又春风吹又生。
夜乐施从小就被保护得很好,没见过多少类型的人,向来陪伴在身边的朋友,也是各个礼貌谦逊,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眼前这被同化成厚脸皮的人。
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这样是得不到我哥的真心的。”
夏妤不在意的掏掏耳朵,然后望望湛蓝的天空,说得好像她有多稀罕那个混蛋的爱一样。
“我们的确是奉子成婚,而且我就是用药爬上你大哥的床了,哦对了,他那个前女友告诉你,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哥的?”
夏妤皮笑肉不笑的认下错来,能让她的家人讨厌自己,还真是说不出的心情顺畅,尽管得抹黑自己的形象。
还沉浸在她如此不要脸的承认错误里的夜乐施:“……”
夏妤走进她,两人间的距离,只不过两个拳头的距离:“怎么了,有胆子来问我,却没有胆子来回答吗?”
没有人回应她,她只能有些无奈的轻笑着看人。
夜乐施自小随着夜桀澈,作为一个敬业的跟屁虫,而且还没有被人厌烦的存在,自然是每天被喜欢着她哥的女人给奉承讨好。
其中就有李茜。
虽然她也并不怎么喜欢那个女人,可是却不能否认,她的确是个很慷慨大方,且爱屋及乌的人。
在众多的跟随者中,她是最为被看好的一个,只是在她出国之前这两人都不怎么来电,直到她去国外的四年以后,才听到他们在一起的事情。
当时她只是隔着大西洋彼岸,给夜桀澈发送了一条祝福的短信,她哥的反应却是很淡然。
仿佛有没有女朋友,都是一样的潇洒。
像他这种身份的人,自然身边是有不少的合作伙伴想要用什么美人计给自己谋取福利,只是她哥向来洁身自好,除了面对一个女人。
可惜那个人离开了她,而那个女人也不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个,夜桀澈的妻子夏妤。
夜乐施准备维护某个女人,皱着那秀气的眉头,语气发冷:“李茜姐没有和我说,是我自己猜到的,你可别把所有人都给想成你这个样子。”
这样不愉快且不公平的对话,让夏妤有些心情烦躁。
不是她告诉的,难不成是她托梦的吗?
夜乐施一直待在国外,应该也就是最近几天才回国来的,什么都不知道的雏鸟状态,这个时候谁先说上几句,谁就是天。
“你那李茜好姐姐的孩子,应该是在你哥哥和我结婚以后流产的吧?”再多的夏妤也不点明,只很是淡然的道。
夜乐施不是一个笨蛋,能够听出一点其他意思,但还是装作一副出门不带脑的模样:“……那又怎样……”
夏妤摸了摸下巴,眼神默然的看着她。
那又怎么样?
这问题还真是甩得好,让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她不能怎样,只是也不想和这人多说什么。
李茜如果是在她和夜桀澈结婚以后怀的孩子,流产的,那她就是做了插足别人婚姻的小三。
说实话,不管夏妤的手段是有多么的可恶,她到底还是人户口本上的一份子,可比李茜的身份光明正大许多。
夏妤挑着眉头看她:“我也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要告诉你,别被人给当枪使了,还不自知。”
某个脑残粉说不过人,已经开始脾气暴躁起来了:“不管别人是个什么样子,首先你自己就是不光明磊落的,也没脸多说别人的坏话!”
“好好好,我卑鄙无耻阴险狡诈,你先别气了,小心气炸了。”夏妤撇撇嘴,然后一口应下来,也不管此刻对面站着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