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尘的眼神里展现出一丝杀气,他看着吕候的背影,手上的长剑也忍不住握紧了些。眼神的飘动让吕候忍不住来了许兴趣,他**的问秦尘,道:“你…想挑衅我?”
秦尘有些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被别人这么说心里多少有些不开心,他收回了长剑,眼神中也充满了不屑。远处突然有几名二宗里的师兄弟塔剑而来,他们见秦尘与另外一个不熟悉的人站在一起,好奇的飞到他们的面前。
“阿尘师兄,你在这里做什么呢?”他走到他的面前,秦尘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连忙转向吕候的方向,问道:“喂,你叫什么?”
见众人都将目光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聚焦起来,他玩味的看着秦尘自我介绍,“你们可以叫我吕候,出云宗首席弟子,请多多指教。”吕候十分谦虚的看着诸位,脸上泛起一阵嫣红。彬彬有礼的样貌让其他人十分满意,相比之下,现在的秦尘在他们面前显得庸俗不已。
秦尘的眼睛瞄了一眼,看到他们身上的玉坠上刻写着:二宗 玉子、二宗 秦畅,另外一个人的玉坠完全看不见,掩饰了起来,与秦尘打招呼的那人正是二宗的玉子,他看着秦尘的眼神都带有仰慕的泪光。
这不免让他觉得恶心起来,他看着眼前盯着自己的玉子忍不住吐槽道:“你能不能收起你的眼神,这样子好恶心的样子。”
玉子一听自己的偶像这么说自己,拍了拍自己的脸,让微笑看起来更加随和。吕候的自我介绍貌似没有太多人的重视,他看着三人的眼神交集,身子慢慢退出了那里,飞至远处。
当秦尘回过神再来找他身影的时候早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心中的不爽表现在脸上,他与玉子相互看了一眼,都是因为他把刚才那个吕候给放跑了。秦尘见没什么事情也与玉子和秦畅告别,他刚准备御行飞起,只见两人拉着他的衣角,眼神里充满着期待不愿放手,秦尘的脸上多了许多黑线。
兰博正躺在院子里无忧无虑的晒太阳,完全把大长老找他的想法全部抛之脑后,被强风吹了一番后又重新归属了远处,他也不再去想。
“咳嗯……”大长老从亭子后面走了出来,看着兰博慵懒的声影忍不住出来咳一句,把正在午睡休息的兰博吓的从凳子上直直的飞起,看到大长老出现在他身后的时候他的嗓子差点没润过来,他的心神有些慌张的吞了吞口水,问道:“……您怎么来了!”
大长老看到兰博心虚的样子禁不住有些想笑,又必须忍住,他轻咳了一声对兰博暗哼道:“哼,如若我不出来还真等不到你呢”,嘲讽的话让兰博浑身上下也都不太好受。
他受不了大长老的这种阴阳怪气,为了扯开他的注意力立刻分散了其他话题,道:“不知大长老找我所为何事呢?”大长老也没有拘泥于小节,他从胸口里的口袋中掏出了一本功色的功法,里面的内容看不到,但单让兰博看到外面的形状他就能够断定这本功法完全不简单,赤红色的外围内透出一丝火红的光芒,犹如燃烧中的火焰般强烈。
“拿着,”大长老把功法递到了兰博的面前,眼神使了个眼色,他一手接过功法点了点头,大长老说道:“这本功法不适合你,这本是给你的那位师兄的。”
“师兄?”兰博不解的看着他手上的功法,疑惑的问道:“不知您说的是哪位师兄?”兰博心中清楚,自己本是名分最高的,如果是他的师兄多半也只能那个人了,他却不敢轻易的说出来。
大长老有些焦急的提示着:“就是那个阿尘,打败三弟的那个。”
“哈哈哈……”兰博十分自然的大笑了出来,他看着大长老的神情中透漏出一丝看戏的神情,兰博确认后接过功法,对他说道:“好的,我会交给他的。”
大长老听兰博的应答后脸上透漏出一丝满意,随后又递给他一个锦囊,对他说道:“这样,你明日下山后再打开,不过你们不用去借红袍了,我昨日已经安排了几位弟子前往去借了。”
兰博先是一愣,随后领悟的点了点头,这样一来不用再为这件事情有所准备,大长老伸手在空中摇晃了两下示意他先退下。
领旨后兰博便御行术离开,踏着长剑在千羽宗的上空飞行,他收起刚才大长老给自己的红色功法,随后将锦囊拿了出来,看着它感觉到了隐约的不安,想起大长老的话后便又收了回去,想把锦囊拆开的想法也渐渐散去。
回到三长老的住处后他推开了门,他好奇的看着没有关上的门有些诧异,他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入,看了许久也没有发现屋内有人的迹象,兰博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直接把房门一下子打开,待阳光照射进来后便清楚的发现屋内根本没有阿尘的身影,他的怒气冲到了头顶处。
此刻的秦尘正拿着长剑在四处挥武,无聊至极的他看着空无一人的不远处,吕候无缘无故就跑走了,原本挑衅也没有人陪自己,他挥动着手上的长剑武动着身子,找了一块空地处反复的重复着千羽宗的独门剑法。
“长云穿洞,嘿哈……”嘴里喊着剑谱的名字,重复着相同的动作,兰博踏着御行术在半空中寻找,寻找秦尘的身影,他眯着眼睛紧紧盯着地上的一草一物。
此刻吕候正踏剑飞行,正巧碰到心不在焉四处寻找秦尘身影的兰博,一个相撞把兰博给撞到了地上,吕候也一同掉落在了地上趴着。
兰博摸着身子缓缓的爬起,这次是他有些不耐烦的抱怨着,道:“这谁啊,没长眼睛吗?”吕候有些不开心了,自己在一天内被同样的状况撞了两次,现在还被抱怨,他爬起身看着刚才撞到自己的兰博怒气冲冲的准备去质问那个人:“你这个人怎么撞到人还……”
吕候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眼神早已被兰博的模样给吸引住了,他停顿了一会喉咙里有些干燥,干燥到说不出话来,兰博看着他用异样的眼神盯着自己,下意识的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胸口处。随后又放了下来,问道:“你想干什么?”
吕候见兰博询问自己,出于礼貌立刻绅士的伸手向他请问道:“对不起,你实在是太吸引我让我出了神,不知你尊姓大名。”
这一套彻底把兰博整的恶心的差点说不出话来,看他这样兰博也没有办法说他什么只能回头捡起地上丢下的长剑,准备离开。
见兰博准备离开,吕候用自己的身子挡在了他的前面,眼神坚定的看着兰博,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兰博忍不住给了他一个白眼,很不屑的推开了他的手继续前行,没有理会。
吕候对兰博这种态度来了兴趣,他依旧不依不挠的挡在他的面前,让他无法前进,这一次他被彻底激怒了,脑袋里的怒气连带寻找秦尘找不到的怒气一同发泄了出来,他怒气冲冲的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你烦不烦?”
见自己把眼前的兰博逼得如此气愤他也自觉的给他让了道路,兰博没有任何的停留,大步的踏过了他的身旁,余光都不给一眼。
吕候在他的身后愕然的发现了他腰上的吊坠,悄悄的伸出右手在他腰间滑动了一下,吊坠从兰博的腰间掉落下来,他没有任何的感觉继续行走,吕候将吊坠紧紧的钻在手心里,吹着口哨若无其事的看着别处。兰博悄悄的把头撇了过去,在意的看着身后的吕候,发现没有大动作后才匆匆离开,待他离开后吕候拿出手上攥紧的吊坠,上面清楚的刻着:宗一门 兰博,吕候心中暗自一笑,看着吊坠嘴角忍不住傻笑了出来,装到怀里后独自踏剑离开。
此刻的秦尘正继续挥武着长剑,汗水从额间与脸庞两边滴落下来,地上已满是汗水的侵蚀。兰博在不远处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嘴里一直在念着剑法的公诀。
他没有直接跑过去质问,反而是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秦尘的一旁,静静的看着他挥武着长剑的身姿,脸上忍不住痴迷起来。
秦尘忘我的练剑,完全看不到兰博对他的注视,许久从响午至下午时,秦尘回过头擦拭着脸上遗留下来的汗水时才发现兰博正看向自己这边,被他发现后的兰博也一下子回过了神,他拿着长剑一同走了过去,来到秦尘的身边,手上的长剑隐隐发光。
“你怎么来了?”秦尘问道,疲惫的他一边擦拭着汗水一边询问他来的用意,兰博没有回答,他抬起手指了指远处,那个方向是三长老居住的房庭,默默的说道:“我刚才回去找你,但是发现你并不在里面,我就出来找你了。”
“恩,我因为在里面无聊就出来练一练而已,正好灵活一下身子,好明日下山。”
听闻下山,兰博想到了大长老交代的事情,他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红色卷轴递给了秦尘,对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