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明人不说暗花,慕尘欢是我们共同要对付的人,想必十八王爷也非常清楚,要与慕尘欢为敌的,不是我晋离冬。”言下之意,就是说,司马琉璃与慕尘欢,不能共在一起。
“我当是什么事情,原来,是这件事,放心吧,本王,会给小侯爷一个交代。”尉迟星辰原本,也是要找司马琉璃谈上一谈的,如今,也不过是卖晋离冬一个人情,对于自己日后继承王位,那是有一定好处的。
“春风,准备一下,去见小姐。”
尉迟星辰早已想好了,尉迟星辰是时候,该跟司马琉璃好好地谈上一谈,所以,在晋离冬走的时候,尉迟星辰立刻起身准备,“主上,琉璃小姐在司空山庄。”
人,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尉迟星辰本是上次没有见到司空冬儿,再后来知道了呼延天纵迎娶沈天心,尉迟星辰想着司空冬儿一定很难过,也想着找机会安慰一下司空冬儿,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这丫头,到误打误撞,帮了我一个大忙。”
尉迟星辰微微一笑,露出比女人更妩媚的笑容,看的春风神魂颠倒,这就准备一下,尉迟星辰是一个极其讲究的意思,从吃饭到穿着,无不讲究。
春风身为尉迟星辰的剑侍,也是从小到大,伺候尉迟星辰的人,尉迟星辰的习惯,春风都甚是了解,“主子,差不多都准备好了,您看,还需要给司空小姐带些什么吗?”
“梅子,是她最爱的,多带些吧,这个时节,不好找。”
尉迟星辰每每说到司空冬儿,都是一脸的笑意,连眼睛都是笑意浓浓的,这些,春风都是看在眼里的,也自然明白尉迟星辰对司空冬儿的心。
司马琉璃带着慕尘欢,在司空山庄养伤,时而落花成雨,时而泼墨写诗,彼此只能对彼此更加的了解,更加的肯定。
“来,吃葡萄。”下人端了好些葡萄过来,司马琉璃立刻就给慕尘欢端着了来。
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可慕尘欢却能回忆好久,以往,母亲在世的时候,也是这样,司马琉璃在自己身边,让自己有了家的温馨,可是,那个时候,有妹妹,有哥哥,有姐姐,而现在,只有慕尘欢自己。
“尘欢,你还有我,你不是一个人。”
司马琉璃总是能猜得到慕尘欢在想什么,果然慕尘欢一愣,慕尘欢征战沙场多年,都是自己猜别人的心思,很少有别人能猜他慕尘欢的心思,还猜的如此的准。
“如果,站在你对面的,是你最爱的人,那么,他的心思,他的想法,你自然会知道。”司马琉璃看着慕尘欢苦笑,看着慕尘欢终日在自己的面前,笑脸中却带着苦涩,“这是晋侯府的腰牌,有了它,你可以进入晋侯府的桃花阁,去找你阿姐谈一谈吧。”
“琉璃?没想到,最了解我的,永远都是你。”慕尘欢拿着那令牌,那样感激的看着司马琉璃,明知道,司马琉璃此刻现在又多么的想跟晋离冬没有一点的关系,可自己的阿姐,还在晋侯府,慕尘欢必须前去看上一眼,弄个明白。
“走吧,尘欢,晋侯府守卫森严,侍卫绝不是虚设,你要小心,早去早回,我会担心你的。”
尽管司马琉璃不想让慕尘欢前去晋侯府,可司马琉璃也知道,慕尘欢怎么都会去找慕婉词,既然已经如此了,司马琉璃就干脆的支持,更何况,司空冬儿告诉自己,尉迟星辰很快就来了。
慕尘欢夜探晋离冬的晋侯府,没上传是找了好久,幸亏有了司马琉璃给的令牌,不然,慕尘欢恐怕就真的会陷身在晋侯府,好不容易从九曲十环弯找到了桃花林,“门外是何人?既有本事混入晋侯府,还有本事偷看大姑娘洗澡,何不进来,我们聊聊?”
慕婉词在室内,刚刚洗完,一个飞身,便穿上了衣服,既然被发现了,慕尘欢也不再窗外躲躲藏藏,而是大方的开开门进去,“我不知道,你到底还是不是慕婉词,而我,是不是还应该叫一声,阿姐?”
“是你。”慕婉词本以为是哪个江湖寻仇的,没想到会是慕尘欢,更没想到慕尘欢会前来晋侯府找她,“公子认错人了,请出去吧。”
“那这是什么?”慕尘欢拿起宫慕婉词随身的玉佩,那是他们兄弟姐妹一人一块的,这世上,绝对不能假冒的,“为什么你会选择晋离冬?你可知道,十五年前的那场冤案,跟晋侯府有着莫大的关系,你怎么能爱上自己的仇人?”
“爱上了,就是天意吧,你可知道,人往往最不能控制的,不是别的,而是自己的心,我如跌进了一滩死水,越挣扎,就越沦陷,到最后,只能沉浸在四海之中,无法自拔。”慕婉词或许最初的初衷并不晋离冬,可经过了这些年,慕婉词不是无情之人。
“阿姐,你要知道,二十几年前的一场灭门,慕家一夜之间,大厦忽倾,这都要败给尉迟家和晋家,阿姐你如今嫁给晋离冬,那是杀父仇人的儿子。”慕尘欢本以为自己提醒了慕婉词,慕婉词就会改变什么。
“那你呢,你可知道,终日跟在你身边的,司马琉璃,司马琉璃原本姓什么?司马琉璃是晋家的养女,司马琉璃是尉迟家的,是被送到晋家当质子的,司马琉璃叫尉迟琉璃。”慕婉词说完,慕婉词原本不想这样告诉慕尘欢的。
可是慕婉词也没有办法,如今,慕婉词如果不告诉慕尘欢,那么,慕尘欢看来是不会轻易地离开,慕婉词只能告诉慕尘欢,看着慕尘欢惨白的脸,“你还和小时候一样,做事之前,从来不考虑清楚。”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说,你已经不是以前的阿姐了,以前的阿姐,是最疼我的,不会如此的对我。”慕尘欢的话,都让慕婉词心中一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