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叶尘跟着药老这么多年,可以说几乎所有药材都认识,可是从来也没见过这种能不用空气便可以生长的植物。
把玻璃瓶子拿在了手里,叶尘就想打开近距离看一下那株植物,叶默武忙对他说道:“叶尘,你小心点,这种植物很是诡异,如果被他钻进身体里的话,会疯狂生长的!”
不管怎么说,血浓于水,虽然叶尘这二十年以来并没有在叶家呆过一天,父子二人也是第一次见面,可是在见到叶尘的第一瞬间,叶默武从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妻子的影子,几乎忍不住就要扑上去抱住他,如果不是还有外人在场,也许叶默武早就洒下英雄泪了。
叶尘的身子一动,他从叶默武的话里听出了对方对他的浓浓关心,可是二十年的遗弃,怎么会在这会短的时间内消弥?他淡淡地说道:“多谢提醒了,我会注意的。”
朱宪文虽然不是古武中人,但是他对叶家的事也略有耳闻,特别是他在SH市遇到叶尘以后,便有意让人打听了一下叶尘的身世,对于叶尘被遗弃的事更是知之甚详。
他也知道,四大家族之间叶家和水家的关系一直很微妙,特别是水家因为和军方走得比较近,所以一向强势,在他们的眼里,他们的矛,而叶家是盾,叶家的存在制约着他们家族的发展。
而二十年前,叶家当时的家主叶华佗虽然医术出众,但是古武实力却是一般,而叶墨武兄弟几个年纪尚轻,还不足以担当大任,水家看准这是他们叶家青黄不接的时候,而且叶尘出生,身体素质异常,天生不惧任何毒物,水家认为这是一个他们对叶家下手的最好时机。
也许包括水家的所有人在内,也不会想到叶家当时做出的选择竟然是忍气吞声,遗弃了叶尘,换来叶家继续存在于四大家族之中。他们当时的打算是用这件事逼迫叶家反抗,那么水家就有了一举将叶家打压出四大家族的借口,可是最终他们也没有得逞。
对于叶家的选择,朱宪文也觉得自己不好置评。在面临保一个还是保整个家族的问题时,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看法,也许无论怎么选择都是对的,也都是错的吧。
叶尘冷冷淡淡的态度,让抱着和自己孙子相认的态度前来的叶华佗心里一凉,叹道:“我们也知道叶尘你是药老的高足,身怀星辰诀,又掌握了水家的功法,实力不凡,这次领导的病,就全靠你了,我们叶家却是无能为力。”
叶尘小心地打开了瓶盖,时面的绿色植物就像通人性一样,小心地伸展着自己细小的触须,像小动物一样从瓶口伸出尖尖的脑袋,似乎在找寻着攻击的方向。
就在这个时候,叶华佗高声叫道:“叶尘,小心!”
叶尘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瓶中的那株植物,手心里青色的真气流转,准备随时应对它可能的变化。
就在叶华佗出声提醒的同时,瓶中小小的植物忽然如同被吹胀的握一样,瞬间变长了数十倍,像弹簧一样迅速弹起,尖尖的顶部向叶尘的手指扎来。
叶华佗和叶默武看到植物的变化,吓得脸色都变了,长剑瞬间出现在手里,就像疯长的植物砍出,叶默武更是一把夺过了叶尘手里的瓶子,想要把那植物带走。
“嗖”地一声,一道寒光闪过,比叶家父子的速度更快,正是叶尘用短刀削下了一断植物的触须,然后用手中的青色真气将其包裹中,便它不能向人攻击,同时飞快地收起了短刀,大喝一声,指尖出现了三根银针,飞快在地植物的长须上连刺数十下。
被叶尘攻击,那株奇怪的植物似乎意识到了危险,就像受惊的小兽一样,飞快地缩回到了玻璃瓶里,叶尘眼疾手快,立刻把瓶盖盖上,而那株植物在瓶中,又缩成了一公分多长,小小的样子。
如果不是刚才亲眼看到了它疯长时的样子,任谁看到瓶中这标短短细细的植物,能在瞬间胀大千百倍。朱宪文看着叶尘手里的琉璃瓶,伸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悸地问道:“如果被这小东西进入到身体里,难道它会在人的身体里生长吗?”
叶尘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对朱宪文点点头道:“这是一种生长在深海里的真菌,生命力极强,因为长期生长在深海,所以可以不需要空气生存。你别看这小东西很柔弱的样子,它能吞噬任何接触到的有机物,人体当然也不例外。据我所知,这种真菌应该叫作虫草,只生长在东岛附近的深海,不知道怎么会传到我们华夏来?难道领导就是被人在体内种下了这种真菌?”
叶华佗想不到叶尘这么小的年纪,竟然连这种极为稀少的真菌也知道,对于药老对叶尘的培养,叶华佗也感到自愧不如了。而朱宪文却是问道:“虫草?那不是我们华夏也有的一种药材吗?”
叶尘笑笑道:“这个虫草和我们华夏的虫草可是完全不同。我们华夏的那种虫草,是真菌的孢子寄生在昆虫的体内,冬天为虫,夏天为草。这种虫草本身就具有虫和草两种特性,可是说它是一种介于动物和植物之间的奇特物种,也算是一种药材,又是一种毒物,我师父也只是听说过,都没有亲眼见过。”
被叶尘切下来的那断虫草,虽然只有半公分长,但是却像壁虎的尾巴一样在他的手心里弯曲不停,但是似乎很怕叶尘的真气,所以并不敢向叶尘攻击。
朱宪文问道:“叶尘,你有信心把领导的病治好吗?”
叶尘笑了笑,充满信心地说道:“你不要忘了,我虽然命不好,但是我的体质却是专门克制毒物的,而且我师父教给我的功法,对付这些毒物也有奇效。只要领导没有别的病痛,只是这种虫草的话,我有十足的把握医治好他。”
听了叶尘的话,叶华佗父子难免又是心中一痛,但是却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