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了,快睡!”瞪了他一眼,姜茶一扯被子准备捂住脑袋转过身去,谁知半路却被男人一手给拦截了。
“宝贝,你看错了,”男人抓着她那只揪着被子的手,凑近,在她耳边吐出暧昧的气息,姜茶控制不住地脸红,心跳得咚咚作响。
“嗯……心跳,好快……”那修长白皙的手竟从外面伸了进来,一手罩在了左胸靠近心脏的位置,眼里戏谑得看着她。
姜茶被他这么一碰,心里一惊,几乎反射性地就想摊开,不想才一松手自己就落入了男人温暖的怀里,脑袋不经意撞上他裸着的胸前,脸上又是一阵火热。
“萌萌,你别……昨晚才……”
“昨晚是昨晚,今晚是今晚,”韶檬丝毫不给她开口推拒的机会,被子一掀,修长的身子直接覆在了姜茶上面,一条腿带着明显的霸道挤进了她的两腿之间,不容分说地将自己的渴望展现在她面前。
活了快二十二年,他头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和另一个人可以这么亲近,这么情不自禁地就想要去亲近一个人,这种感觉让他又害怕又渴望。
他算是知道了,不管在什么样的女人面前他都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反应,而唯独在她面前,他是那么的渴望,那么的想拥有她。
他想,这应该就是很多人口中所说的喜欢,或者爱吧。
她也是够怂的,以前还自己偷偷摸摸地看过片儿,还大言不惭的说人家男人怎么怎么样,然而现在在他面前却跟个怂蛋一样,要是现在有个缝儿能让她钻的话,她一定会马上钻下去的。
“怎么,现在知道你自己的魅力了?”韶檬挑眉,本就殷红的唇似是泛着点点光泽诱人去采摘,眉眼处尽是风情,眼中就像是带着泪意一样惹人怜爱。
姜茶不知道,原来男人魅惑起人来也可以这么迷人,她就这么迷失在了他那一双如潭水般的眼里,想推拒却又舍不得放开他,这种矛盾又羞耻的想法让她懊恼极了,干脆头一扭不去看他,也不说话,红脸咬唇。
韶檬看得心痒痒,再也忍不住,轻轻掰过了她的脸让她面对着自己,然后低头,吻上他肖想已久的唇。
已经有过几次经历的姜茶很快就沉迷于他的唇齿之间,浑身的力气渐渐被抽走。
韶檬感受到她的变化,心下一笑,转而在唇间深入辗转,一只手顺势滑了下来,在她的腰间来回轻抚。
腰是姜茶的软肋,他一碰,她就忍不住轻吟出声,殊不知却成了激化男人的动力,不过瞬间,男人的攻势变得霸道而不可抗拒。
浅浅的声音从唇边溢出,床头的时钟刚好走到了二十二点整。
他说得没错,时间还早呢。
……
“真是气死我了!”
酒店,房里,陶沁气得将手里的包重重地扔在床上,然后又眼睁睁地看着它从床上掉了下来。
“你还没给我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一来就气冲冲的,搞得我这心里也跟着紧张兮兮的,出了什么事你倒是说说?”
陈池上前捡起她的包,皱眉看着她,压着心底的烦躁说道。
闻言,陶沁抬眼看了她一眼,随即一屁股坐到了床上,气哼哼地说道:“还能有什么?还不都是你那个什么姐姐,呵,以为自己有了靠山就了不起似的,我倒要看看看她能得以多久!”
气死她了!区区一个乡巴佬竟然还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还敢和她那么说话,上一次如果没有失手的话,现在哪里还会有这样的气受。
真是越来越生气!
“我姐姐?”陈池皱眉,眼中带着审视,看着陶沁。
陶沁顿时一惊,连气都忘了,有些僵硬地转身过去看她,半天没说出话。
糟了,一时气过头竟然忘了之前并没有把那个女人的事告诉她。
“沁姐,怎么了?我没听错吧,你刚才确实是说了我姐姐,有什么问题吗?”陈池迷了眯眼追问,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一个她差不多都记不清模样的人影。
“呃……”陶沁哑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隐瞒她这件事。
猜想到或许是自己所想的那样,陈池忽而松开了眉毛,笑了笑,然后起身到了陶沁跟前,随即坐上了她的腿,搂着她的脖子,笑着说:“沁姐,有什么事是不能让我知道的?如果我想得没错的话,你说的,难道是姜茶?要说起来,她还真是我姐姐,不过,你刚才说的什么有了靠山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你已经见过她了?”
这人不说,她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了,呵,五年了,时间还真是快得很,五年时间竟然就这么过了,她都还没把这平静的日子过够呢,难道又要开始风浪了?
“小池,我……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主要这段时间太忙了,所以就忘了,”陶沁俨然已经没了刚才的气焰,搂着陈池的腰一副哄孩子的模样,如果姜茶在这的话一定会惊得合不拢嘴。
“我知道,”陈池叹了口气,面带心疼地摸了摸陶沁的脸,随即有些黯然地说道:“也是我没什么本事,不然就可以帮你的忙了,现在竟让你一个人忙成这样,我真的……”
说着,咬了咬嘴唇,很是自责地低头。
陶沁看着她这样心立马就软了,拍了怕她的腰,说道:“看你这话说的,你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以后可别再说这种话了,你难道不知道,我最心疼的就是你吗?”
说着,凑近在陈池的脸上亲了亲,继续说道:“是我的错,因为太忙了所以就没顾及到把这件事告诉你,小池,你要相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的,你”
“好了,别说了,”陈池抬头,伸手轻轻捂住了她的嘴,然后笑了笑,将头靠在陶沁的肩上,说道:“这么几年了,难道我还不清楚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么,你就算不说我也知道的。”
室内灯光黄晕,气氛温馨,乍一看在这临冬之际平添了一份温暖。
陶沁心里的火已经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她在陈池的背上来回轻抚,随即叹了口气,将从遇上姜茶开始的事2都说给了陈池,当然除去她让人对姜茶动手一事外其他的都说了个清楚。
陈池表面面不改色地听着,心里却已经是惊涛骇浪了,她不知道,那个女人竟然已经出来一个多快两个月了,甚至出来了不说,竟然还榜上了韶家的那个小少爷,现在竟然还进了韶氏直接成了那小少爷的助理!
一个连高中都没有毕业的女混混,凭什么?!
陶沁还在说些什么陈池显然已经没有心情再听了,她满脑子都是五年前姜茶入狱时的情景,还有那个已经死了的女人躺在她面前的情形。
心里越想越气,竟无意中将自己的头发扯断了好几根。
怀里的人一直没有说话表态,陶沁不由得奇怪,停了下来低头看她,“怎么,困了?”
她的声音打断了陈池的思绪,抬头便撞上了陶沁的眼睛,心下一惊,反应过来,连忙收起心思冲她笑了笑,说道:“没呢,就是在想没想到她竟然和韶家小少爷走近了,还真看不出来她还有那手段,看来以前我还真是小看她了。”
她记得那个女人入狱的时她才十四岁,那时只记得平时那个女人和她爸妈的关系都不好,只和那个已经死了的人亲近,后来她爸还差点因为那个女人而残废了,现在想想当年的那一天一进门就看到的那情形,她到现在有时候都还会做梦梦到。
这,应该算是那个女人给她造成的心理阴影了吧。
她啊,还是对那个女人喜欢不起来。
“是不能小看她了,”陶沁没有察觉到陈池的异样,心里的火气再次被想了起来,脸上的狠劲顿显,恨不得现在就到姜茶面前撕了她,“如果不是她的话韶檬还不会这么公然地和我作对,韶槿死了,他的那部分财产本该是属于我的,本来还想那个野种不足以构成威胁,呵,现在看来不是这样了,老头子已经好几次将他找回来单独谈话了,虽说我不知道具体谈的是什么,但很明显老头子对那个野种的纵容已经越来越大了,我担心,总有一天,那野种会把韶家给吞了!”
陶家的她要得到,韶家的自然也不能少!任何人都别想从她手里抢走她应得的!
“沁姐,你教我的,小不忍则乱大谋,”陈池忍下心头的想法劝说道,“韶家是块比陶家还大的肥肉,吃得急了会腻的,依我看,还是想把陶家这块肉吃到嘴里再说,你知道的,陶茫那边可比韶小少爷好对付得多。”
一入豪门深似海,她原本对这些豪门之间的斗争没什么兴趣,只希望能把自己的日子过舒服就行了,但钱这东西,谁会真的嫌它多?
呵,现在不一样了,那个女人出来了,她可得有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