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难过,那都已经过去了,还有我呢!”
安简瑶轻轻地安慰着顾城西,他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他只知道跟顾城西小时候经历的事情有关,但并不知道是什么事。
他并不是有意要提起过去,只是没想到倪春枫的心结居然这么严重,那顾城西小的时候到底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顾城西轻轻握了握安简瑶的小手,示意他安心,眼神却变得深邃起来:“其实在我的小时候,我妈她不是这个样子。”
“那个时候父亲还在,他们都很爱我,我有一个美好快乐的童年,直到那一年父亲去世。”
“也可能是对母亲的打击太大了,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对我忽冷忽热的,关心我的时候我就真的感觉他是爱我。”
“有的时候疏远起来,就让我觉得他是一个陌生人,我以为是不是我表现的不够好,可是每当我拿回奖状的时候,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他很少夸我,而且亲见我的时候眼睛里明显带着疏离,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后来有一次,我不小心把父亲的相框给打碎了,我以为他还是不会管我,因为毕竟平时我犯错误的时候他都无所谓。”
“可是事实证明我想错了,他后来知道以后非常严厉地斥责了我,甚至三天没有和我说话,从那以后我就明白了他也许是真的厌恶我吧!”
顾城西说完自嘲地笑了笑,母亲不喜欢她,身边的人也一个一个都离开,而他到现在居然找不出原因。
安简瑶没想到顾城西的童年过得居然比自己还要悲惨,虽然自己小时候并不受父亲的疼爱,但是很庆幸的是,有人弥补了这个空缺。
不仅如此,还给了他一个父亲可以给孩子的所有爱,超过了自己的父亲。
如果那个时候没有洪嘉致的爸爸,估计现在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吧!
“城西,那在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呢!你恨他吗?”
安简瑶小心翼翼的靠在顾城西的怀里,想给她一丝温暖。
“说实话,我之前真的恨过他,可是后来我就不恨了,因为我发现那只会让我自己更生气,而生气的后果就是伤害自己身边的人。”
“那也就是说你的狂躁症是这么得来的?怪不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还在好奇,因为一般像你这样的病人是没办法自己控制情绪的,而你却是个例外。”
“现在发现你的男人是多优秀了吧!有没有觉得捡到了宝贝?”
顾城西换了一种轻松的语气调笑道,这些事情他从没有对别人说过,就连自己的爷爷一样。
现在说了出来,感觉心里好受多了,就像多年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是啊!我天生就是运气好,找个男人都这么优秀。”
安简瑶没好气的白了顾城西一眼,自己还给这是替他难过了,他倒好开启自己玩笑来了。
“好了,故事说完了,说说你吧!”
“说我什么?我有什么好说的?”
安简瑶有些不明所以,怎么又扯到自己身上来了?
“我想知道你小时候的事情,还有跟洪嘉致之间的事情。”
顾城西说的很平淡,但是安简瑶还是听出了里面的醋味,真是一个小心眼儿的家伙。
“好吧!作为交换,我就给你讲讲好了,其实我小时候过得还算蛮开心的。”
“你也知道,自从母亲去世以后,父亲就好不待见我,娶了个继母回来更是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想方设法的想把我赶走。”
“那个时候小他们没有办法,一直等到后来才送我去法国留学,在那之前,我都生活在那个家里。”
“爷爷还在的时候经常带我去洪爷爷家玩儿,那个时候我才认识了洪嘉致和他的爸爸。”
“洪爷爷是一个非常严肃的人,但是洪嘉致的爸爸不一样,他正好相反是一个非常温暖而且特别爱笑的人。”
“第一次见他,就让我有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怎么说呢!也许是他本身就这样吧!给人的感觉很温暖,很像父亲。”
“于是,趁着爷爷不在的时候,我偷偷的问洪嘉致,能偷偷和你的父亲谈谈吗?”
“在那个时候洪嘉致笑了,笑起来就跟他的父亲一样,很温暖,是那种家人之间的温暖。”
“我本来表情是很严肃的,可是看到他笑了,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害怕他看穿了我的想法。”
“洪嘉致笑了半天之后,终于停了下来,说可以。”
“我就更加疑惑了,他如果不是嘲笑我的他笑了我半天是在笑什么?”
“我那个的时候心里藏不住事,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了,洪嘉致一眼就看穿了,说我严肃的样子看起来很鸡贼。”
“而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果真看出来了我的意图,要不是洪嘉致的父亲及时出现,我估计这辈子都不想再和他说话了。”
“洪嘉致的爸爸支开了他,我才小心翼翼的问他,可以把他当爸爸吗?”
“结果问完我就后悔了,因为她也笑了,笑得很开心,当时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结果他笑完了之后,跟洪嘉致的答案是一样的,可以。”
“听到这个答案,我像打了鸡血似的,开心的不得了,心想自己终于有爸爸了。”
“但是开心了一小会儿,我又开始难过了,他们都问我为什么?我不敢说出原因,因为我已经有爸爸了。”
“后来我就和爷爷走了,这件事我一直没敢告诉爷爷和爸爸,连妈妈都没有告诉,因为我害怕妈妈和爷爷伤心。”
安简瑶定了定神舔舔嘴唇,说了这么多,她嘴巴都干了,结果这一幕让顾城西看到,身体最原始的欲望再次,差点被激发出来。
顾城西正了正身子,不得不承认,他的瑶儿确实太诱人了嗯。
安简瑶似乎并没有发现顾城西的异样,再次陷入了回忆里,眼神也变得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