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亦柔知道,他说的,肯定是那个蠢字,唇角便也再次忍不住的轻扯。
而罗南静自然以为是那个纯静的纯,脸上多了几分明显的欣喜。只是,她也不想想,她这样子,怎么能跟纯静扯到一起呢?
哎,还真是没有脑子呀。
上官云中的眉头微蹙,略带不满的扫了上官云或一眼,冷声道,“七弟似乎对本宫的女人很有兴趣?”
他太了解这个蠢女人,是经不过男人的勾引的,更何况是上官云或的,他也知道,上官云或并非表面上装的那般的风流成性。
所以,此刻上官云或这般的刻意的靠近罗南静,肯定是有目的的。
“咦,原来是太子的女人呀,本皇子实在不知。”上官云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故意的大声说道,“本皇子刚刚看到她望向二哥的样子,本皇子还以为……”
上官云或那话故意的顿住,但是那话语中的意思,大家却都能明白。
上官云中的脸上,便再次微微的一沉,这个女人,还真是让他丢脸。
上官云或扫向他时,那含笑的眸子中,却隐过一丝寒意,唇角也微扯出一丝冷笑。
水亦柔原本就没有把那个女人当回事,现在更是完全的把她当成一个笑话。
她既然是跟着太子一起来的,而且还是以太子的女人的身份出现的,怎么着,也应该多多少少的收敛一下吧。可是她却到处的招蜂引蝶。
罗南公主听到上官云或的话,神情间有些不满,刚想要再说什么,但是却突然感觉到上官云或的腿,竟然伸到了她这边,不知道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微微的贴向了她的腿。
她的身子微微的僵住,望向上官云或的眸子中,微微的闪过了什么,唇微微的轻动了一下,口中的话,却并没有说什么。
要说,上官云或的相貌,并不比上官云宸差多少,而且他那双眸子,更是特别会放电的那种。再加上,他可是在女人堆里打滚的人,最了解女人的心理,也最后勾引女人了。
上官云或的腿,似乎是无意般的,继续向前伸了些许,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缠上了罗南公主的腿,既然太子说,这个女人是他的女人,那么,他便隐隐的能够猜到,太子带她来的目的。
怎么着,他都不会让上官云中的阴谋得逞了,好在,这个女人实在是水性扬花,经不过诱惑。所以,他就略略的牺牲一下色相吧。
果然,罗南公主并没有阻止他,而她的腿只是微微的移动了一下,便没有再动了,任由着上官云或的腿缠上了她的。
她脸上的桃花也更加的明显了,若不是此刻这么多的人,若不是上官云中就坐在她的另一边的话,她只怕,早就扑到上官云或的怀中了。
此刻,虽然没有扑过去,但是她那胸却是微微的向着上官云或前倾了些许,那绷紧的衣服,似乎立刻就能暴开了。
上官云中就坐在罗南静的一边,自然是看到了他们之间的互动,双眸猛然的一沉,手快速的伸出,猛然的扣紧了她的腰,突然的用力,然后压低声音,冷声道,“你最好给本宫老实点。”
他自然不能让上官云或毁了他的计划。
罗南静怔了怔,对于太子的愤怒却是不以为然,反而以为太子是在吃醋,所以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更多了几分得意。
她最喜欢的就是男人为了她吃醋,为了她打起来,她才更高兴呢,她就是喜欢那些男人,争她,抢她。
上官云或装似没事般的摇了摇自己的脚,只是,望向罗南静,却是笑的愈加的灿烂。心中却是暗暗的冷笑,这个女人,跟一只狼合作,还把那狼当成了一只羊!
真是可悲,可怜呀。
暗冥阁的副阁主恰恰在此时走了进来,直直地走到了那拍卖的高台时,还带着一个银色的面具。
上官云兰看到那出来的人时,却是猛然的呆住,一双眸子直直地望着他,唇微微的轻动,手也微微的轻颤,脸上,带着几分紧张,几分激动,更带着太多的复杂。
不过,此刻所有的人,都望向那高台处,并没有注意到了上官云兰的异样,而慕达奚经过了刚刚的尴尬,也不敢再去望她了。
“我是暗冥阁的盟主—风月冥,今天暗冥阁有一件宝贝要拍卖,很荣幸能够请到大家前来。”台上的男子,低声说道,因为带着面具,看不到他的表情。
而他那声音中,也听不出太多的情绪。不过,那声音却似乎微微的带着几分压抑的嘶哑。
让人不知道,那是他真正的声音,还是假的声音,毕竟这暗冥阁的阁主极为的神秘,在这样的场合为了掩饰身份,用假音也是极有可能的。
水亦柔的眉角微挑,隐隐的感觉到,这个风月冥跟以前她见到的有些不一样,不过也可能这是正式的场合,所以他比较的严肃吧。
上官云兰的眸子一直都直直地望着那人,唇微微的颤着,似乎想要开口说什么,但是却又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
“我先来说一下,拍卖的规矩,这件宝贝起拍价是二百万两银子,大家可以在这个基础上出价,最后出价最高者,便能得到这宝贝。”风月冥的眸子望向了这边,确切地说,应该是望向上官云宸与水亦柔这边的。
但是上官云兰的身子却是猛然的僵滞,那双直直地望着他的眸子中,更多了几分紧张,几份激动,唇也再次的轻动了几下。
只是,风月冥的眸子却只是向着这边微扫了一下,然后便望向了别处,没有丝毫的停留。
上官云兰那僵滞的身子微微的轻颤,不受控制的轻颤。
而刚刚眸子中的紧张,激动,突然的消失,而化为了一种自嘲般的失望。
她到底还在奢望什么?这么多年了,都没有一点他的消息,她到底还奢望什么?
还奢望那个男人记得她吗?
若是记得,怎么可能会这么多年都不来看她。
她真傻,真傻,为何还要等,为何明知道答案了,还要等?为何,非要亲眼见证了残忍,才能够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