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降散,由白僵蚕、蝉蜕、姜黄、大黄,等药物组成,原治温热、瘟疫,邪热充斥内外,阻滞气机,清阳不升,浊阴不降,致头面肿大,咽喉肿痛,胸隔满闷,呕吐腹痛,发斑出血,谵语狂乱,不省人事,绞肠痧,吐泻不出,胸烦膈热,大头瘟,以及丹毒、麻风,等疾病。‘升阳中之轻阳,降阴中之浊阴’,各郎中医士,多以此为主,作为升降散,应用之前提,据病情,之不同,又对升降散,进行相应的调性。如轻证,去姜黄、大黄,重证或用全方,或去姜黄,惟有白僵蚕、蝉蜕,一线贯穿,不可或缺。
‘胁痛’与‘肝瘟’,若未及时医治,可渐渐,发展为‘伏毒’。伏毒,有伏而不觉,和发时,始显的,双重特性,因此,它既有,隐伏缠绵,暗耗等,属阴的一面,又有暴戾,杂合多变,等属阳的一面,而阴阳,两类特性,又常交叉并见。这种阴阳交错、正邪混处、胶着难解、毒留难净的病性,决定了,伏毒的,难治性。应以祛毒护正、化解透托,为原则,而升降散,正蕴此义,因此,善用此方,可化裁治疗,伏毒一类病症。
能够升发的,药物很多,如升麻、柴胡,可以配合,僵蚕、蝉蜕,升发邪毒。但升降散,只选用,僵蚕和蝉蜕,因为,一般药,很难攻入,邪气内部,或者残暴的,瘟疫之气,极容易,把正气,或药气,排斥在外。僵蚕因受,邪气入侵,而形成,本身在,外表上,就打着,邪气的旗号,可以带领,药物进入,疫毒内部,其功用,就如同,一位细作。再加之,蝉蜕长期,于地底,蕴积的,阴凉之气,全力配合,最终起到,‘拔寨截营’之效。
传统认为,姜黄破血行气,通经止痛,主要作用于血分,兼顾气分,除此以外,它还是,芳香健胃之药,有利于胆腑,及肝脏,之作用,调节脏腑气机。升降散中,姜黄为佐药,其功效有二:第一,佐助僵蚕、蝉蜕,深入气血,升邪毒,尤其注重,血分的升;第二,其利胆作用,可与大黄,一并将,邪毒从,胆腑、肠道,排出体外,起到降的作用。
《伤寒论》曰:‘阳明居土中也,万物所归,无所复传。’大黄为,升降散中的使药,将所有,邪毒引入,阳明一并,从肠道排出。好的细作,可以打入,敌人内部,消弱敌军力量,为我军,赢得胜利,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好的医士郎中,就要会使用,中药细作,以出其不备,破阵杀敌。”
*
刘文儒不仅,仁医仁术,在边关,军营的,长期生涯中,他还善于发现,并且应用,一些有效的方药,为将士们,防病治病。
边关幽州,地处湿润,遇到春夏,之交的季节,霜雾多,雨水频繁。
朝廷挑选,新增的,边关威信军将士,多来自中原,初到幽州,水土不服,就患上了,风湿痹证,出现关节疼痛,四肢无力,食欲不振,等症状。
刘文儒为,这些将士们,调配了,不少方药汤剂,但是疗效,并不太明显,只要幽州,气候变化,这些将士的,风湿痹证,就会再度复发。
看到满营的兵将,许多人,士气低落,皇后石傲冰不免焦急。
为了襄助,傲冰排忧解难,刘文儒开始,寻找其它,行之有效的,治疗方法。
他发现,在军营里,喜吃辣椒的将士,较少患上,风湿痹证。于是,他便四处奔忙,收取幽州,当地的,红辣椒,用数十口,大锅将,辣椒熬水,分发给,患病将士们,口服饮用,并兼用,辣椒熬水,予将士们,沐浴泡洗。
结果,这些患病,将士们,周身汗出,食欲大振,风湿痹证,竟不日而愈。与此同时,刘文儒还将,收取而来的,红辣椒制成,辣椒酱品,和油辣椒,吩咐边关,威信军将士们,经常食用。如此,一段时日之后,患病将士的,风湿痹证,消失了,而且,再也没有,遭受病痛的侵袭。威信军军心振奋,战斗力恢复。
久而久之,刘文儒渐渐发现,辣椒有,促进血液循环,增进食欲,祛除风湿,温经散寒,除湿止痛,等多种功效。他便使用辣椒,制成了膏油,对保卫边关,征战沙场的,将领兵士们,是一种,极好的,镇痛消肿药物。由此,皇宫御医,刘文儒使用,辣椒防病,治病的方法,名扬大唐天下。
古往今来,由于缺乏,必要的,救急药物,而导致,战事失利的,事件屡有发生。
转眼间,幽州进入,仲夏时节,炎天酷热,湿气重浊,军马衣甲,皆穿不得。边关将士们,感受暑湿,秽浊之气,时常出现,头痛而胀、胸脘胀闷、烦躁、恶心呕吐、身热有汗,严重的,甚至出现,神昏、耳聋,等症状的,“暑秽痧胀”。
为了防患,瘟疫染身,治疗暑秽痧胀,提升将士们的,战斗力,刘文儒除了,多多备置,解暑药物之外,他还亲自,配制了,一种战时,“救急药”,以抵御,暑秽的侵袭。此救急药,由牛黄、麝香、珍珠、冰片、硼砂、明雄黄、硝石以及,姜粉等,多种药材组成。诸药各,研磨成,极细粉末,再合研匀,瓷瓶密收,以蜡封之。
此药具有,开窍辟秽、清暑解毒的功效,用时每服一钱,凉开水调下,适用于,霍乱痧胀,山岚瘴疠,及暑热,秽恶诸邪,所致的,头目昏晕,不省人事,并能治,口疮咽痛。本药还能,调水点眼,有去风热,障翳作用。取药少许,搁放在,鼻腔内,尚能防暑辟瘟,治病又防病,功效卓越。因这种药,可由将士们,随身携带,作为行军,途中使用,故而,世人又,称之为,“行军散”。
连年征战不息,士卒们,因长期,行军打仗,每日需要,奔跑许多的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