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泽晏听郁唯安酒后吐真言,哪还能忍得了心底的火,快步走进酒吧,凶神恶煞的样着实把其他人吓了一跳,不过大家都是来放松的,无关自己的事,看一眼然后小声议论一番也就是了,未有过多关注。
而慕泽晏一眼便注意到了,在角落争抢手机的两个人,低骂一声“该死!”便快速走到韩奇义背后,一把夺过手机,握住郁唯安挥舞的手臂,“够了,回家!”慕泽晏这一声再度成为了众人侧目关注的焦点,可惜碍于慕泽晏冰冷的眼神,并不敢多看。
“Nike,我不要回去,慕泽晏是个混蛋!”郁唯安被酒熏红了脸颊,眼睛微眯,俨然一副醉态,口中就嘀咕着这一句,也不看眼前究竟是何人,“Nike,你再陪我喝酒,好不好?慕泽晏有人陪!”
“郁唯安,你看清楚我是谁!”慕泽晏看着郁唯安指了半天嘟囔出“慕泽晏”三个字,才算消了点火,狠狠看着韩奇义:“你不知道她胃不好,不能碰这些东西吗?韩奇义,你想害死她吗?”明明应该为这女人不听话,又喝成醉鬼而生气,可偏偏心里边担心得要命。
“别闹了,告诉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不回家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好不好?”慕泽晏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压下这股火,可以做到不对她吼。
“医院会死人,不去!”虽然因为郁振伟常往医院跑,可是郁唯安对于医院还是抗拒与恐惧的,这种感觉从秋凉离世后就在她脑海中根深蒂固了。
“好好好,我们回家。”慕泽晏也不管郁唯安愿不愿意,拽着她的手臂就往外边拉,而郁唯安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嘛,糊里糊涂就地跟着慕泽晏。
只是刚出了酒吧,韩奇义就伸手把慕泽晏拦下,“她说了,不想回家,不想见你,所以我不能让你把她带走。”里面毕竟那么多人,闹起来不好看,韩奇义并没有多说,到了外面街上没什么人,韩奇义自然没了那么多顾忌。
慕泽晏的气还没消,韩奇义这么一挑衅,正好有了出气口,“我带我太太回家,有错吗?”慕泽晏语气好似冰窖一般。
韩奇义却像听了什么笑话一般,冷笑了两声:“慕泽晏,还需要我提醒你吗,你们很快就是前任的关系了,我想你还是赶紧去陪下任为好,我的妹妹我自己会照顾,不劳烦慕总了。”说着韩奇义拉着郁唯安的另一只手。
郁唯安出了酒吧,一吹冷风,稍微清醒了点,再加上两个紧紧拽着自己手的人,力道又不轻,努力甩了甩,手腕反倒更疼了,“你们干嘛,很痛,慕泽晏你怎么来了?”
两人听到郁唯安喊痛,韩奇义松了手,慕泽晏减轻了手上的力量,“你才知道是我吗,回家!”终究郁唯安还是被慕泽晏扔进了车里,牵扯唇角,瞪了韩奇义一眼,便开车离开了酒吧。
韩奇义以为郁唯安的酒醒了,是心甘情愿跟慕泽晏回去的,便不再多做纠缠,孰不知,郁唯安进了慕泽晏的车,就一阵恶心,却因为慕泽晏一句“郁唯安,你敢在我车上吐试试?”而按下窗强闭上眼睛强忍着。
“安逸,你的机会来了,酒久酒吧等你。”韩奇义给安逸打了电话后,便又走进酒吧,等着他的到来;而安逸听到韩奇义这句话,不消一会儿,便明白是什么意思,连忙赶过去与韩奇义会面,这个机会,他从回国后就在等,现在终于等到了,内心的兴奋全写在了脸上。
蓝心几人的话,郁唯安的态度,慕泽晏越想越气,再看自己抱在手上的人,直接把郁唯安往床上一扔,而郁唯安则因为这动静醒了过来,醒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呕吐,结果弄得房间全是一股酒气,慕泽晏怎么受得了这样,直接把郁唯安拎到厕所镜子前。
“你好好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什么不能碰,什么不让你去做,你偏偏去做,你就这么喜欢和我唱反调吗?你到底知不知道,万一韩奇义走开,你这个样子会被人欺负的,郁唯安,你自己能不能检点些,让我少操点心?”
“我不要你管,你去陪别人就好,被欺负又怎么样,反正你也不要我了!”
“郁唯安!”慕泽晏怒吼一声,郁唯安的不回应,又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只得软下来,跟着郁唯安回到房间,“唯安,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好好谈谈,嗯?”慕泽晏不信郁唯安真能醉得不省人事,酒吧那些掺了水的酒,还有韩奇义在一旁,以她的酒量不至于如此。
诚如慕泽晏猜测这般,郁唯安脑子是昏过一段时间,可在车上睡了一觉,又吐了一回,被慕泽晏这么吼了几句,确实也只是微醉的朦胧状态,酒壮怂人胆这话没错,几日的担心全在这刻被覆盖,郁唯安也总算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在酒后哭得那么惨烈,酒精可以释放那些自己拼命控制着的情感,可以借着这个理由,把想说的话说出来,大不了第二天说自己醉了,断片了。
慕泽晏看到郁唯安点头后,尽量把自己的语气调整到正常状态,“唯安,我没有别人,更不会不要你,你不要自己瞎猜,我这几天心情不好,确实忽略了你,是我的错,可你也不该到酒吧喝成这个样子,就算你真的想去,想喝酒,告诉我,我陪你去,你要是真的被人欺负了,叫我怎么办?”慕泽晏说完起身到浴室拿了块热毛巾,给郁唯安嘴角擦了擦。
直到郁唯安的话问出口,慕泽晏才意识到蓝心的话并非没有道理,“唯安,我这段时间真的很累,你好好照顾自己,别跟我闹了,行不行?”说真的,郁唯安如果三天两头来这么一出,慕泽晏真的要崩溃了。
“嗯,你别不要我。”郁唯安紧紧靠着慕泽晏,竟然会庆幸慕泽晏没有把自己推开,什么时候自己的要求竟然这么低了,到头来,也没有勇气问出心头的那个谜团,也罢,只要慕泽晏不推开自己,只要他还会担心自己,便当作什么都未曾发生,就当作还像以前一样,郁唯安如是安慰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