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唯安可以清楚地看到慕泽晏笑而不语的恐怖,在一片沉静中,谢凌也发觉不对劲了,跟着慕泽晏走,自己得被冻死,死道友不死贫道,“我自己开车了,潘潘我送你回去!”说完谢凌便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
“你不怕酒驾蹲派出所尽管去。”慕泽晏的语气淡淡的,谢凌一听蹲派出所,立马关上了门,坐了会儿,脑子一转,“我可以找代驾,拜拜!”
这次连门都来不及开,又被慕泽晏一句“这时候混混比较多……”给吓了回来,暗暗嘀咕一句,“慕人皮什么时候话这么多了,好好做别人的高冷男神会死吗?”
谢凌正撇嘴时,慕泽晏一脚油门,谢凌身体往前一倒,额头与椅背来了个亲密接触,“慕人皮,你不知道怜香惜玉吗?”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不想被丢下去就给我安静点!”慕泽晏的心情很不好,谢凌还有叽里咕噜不断挑衅他的底线,那就是自讨苦吃,慕泽晏也纳闷了,何昊到底看上谢凌哪点了,思考了一会儿,得出一个结论:何昊是个肤浅的家伙,谢凌的脸蛋和身材对他的胃口。
谢凌好不容易安静一会儿后,慕泽晏的车快开到谢家时,她忽然发出一声惊叫,“慕人皮,你不能开过去!”这时候带着点酒气回去,不被打死,也得被骂死。
慕泽晏被谢凌这么一叫,一个急刹车,谢凌急得站起来的身体,妥妥的被摔回了座椅,“说!”慕泽晏彻底领略了女人的麻烦,谢凌如果不是郁唯安的朋友,早被慕泽晏丢在马路了。
“凌凌家里有门禁,要不把我们送酒店。”谢凌有门禁,潘云庭是与别人合租的房子,半夜三更回去,也怕打扰了别人,想来还是两人住酒店稳妥些。
郁唯安早已经睡着,慕泽晏没有再理会两人,自顾自开往慕家,听到车库下车后,看到还坐在里面的三个人,真是无奈了,“你们俩先住我家。”让谢凌住酒店,何昊知道又得哭诉半天,干脆一趟回家最省事。
至于还有一个每次都能在自己车里睡死过去的人,慕泽晏摇了摇头,轻轻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接下安全带,在她迷迷糊糊呓语一声后,温柔地回了一句,“我们到家了”,然后小心地把人抱了出来,谢凌与潘云庭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后,默默跟上。
慕泽晏把郁唯安安顿好后,安置了潘云庭与谢凌的住处,没办法,这个点别人都睡下了,为了点小事,把人吵醒总是不大好,只能自己来做,幸好之前何昊住过的那间,都还干净着,用不着收拾,就让她们俩住了进去;把这些人都安排好后,慕泽晏才回到书房,给何昊打了一个电话,“何日天,人给你接回来了,住在我家。”
何昊知道谢凌与郁唯安出去,大半夜还没回家时,也是提心吊胆了半天,慕泽晏如果给郁唯安打了十个电话,何昊就给慕泽晏打了十一个,差点没把慕泽晏烦死。
挂了电话,何昊拉开窗帘,看着落地窗外的夜景,夜里两点多,不远处江边的灯光早已熄灭,之前显得热闹的屏幕已是一片黑暗,商场早已关门,唯有点点路灯与写字楼仅存的几盏日光灯,推开窗,夜风夹杂着飘起的细雨打在肌肤,还带着一丝寒,如同何昊渐渐冷却的热情一般。
这个时候或许抽根烟能解烦闷,以前慕泽晏偶尔也会如此,可何昊从不抽烟,这股忧愁亦无处可解,“谢凌,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对着窗外大声喊着,唱着,这是在此时唯一能让何昊舒服点的方式,结果便是慕泽晏大半夜被吵醒,到派出所保人。
“何日天,你丫的脑子有病,大半夜鬼哭狼嚎什么!”慕泽晏发觉周围都是群神经不正常的人,自己两点多才睡下,四点多就被叫醒,“何日天,你知不知道,疲劳驾驶会死人的。”慕泽晏真的困死了,这一晚上没消停过。
“天快亮了。”说完头就被慕泽晏拍了一掌,“我在你家住几天行吗?那张床有谢凌的味道。”
“还有潘云庭的味道。”
“我就睡谢凌睡过那边。”
慕泽晏真觉此人已疯,“行,你别大晚上折腾了就好,我是有老婆的人,晚上要睡觉的。”慕泽晏真是怕了何昊。
“这个叫出来混的总要还,你以前不就是这么对我的,现在知道我被你半夜吵醒的痛了吧,说起来我们也算难兄难弟了,先是爱上同一个女人,让来让去,结果她跟着别人跑了,现在爱上了一对闺蜜,都被虐得死去活来,我们怎么那么命苦!”何昊这货居然趴在慕泽晏的肩上哭了起来,慕泽晏才动了动,就听到他传来一声“借我个肩膀”。
慕泽晏内心呼唤着:来个人,把这货收了!“何日天,我劝你立马放开我,早点到家,你兴许还能哭诉给谢凌看。”
“不早说,走!”
一百八十度转弯的态度,慕泽晏已无力吐槽,只想快点回到家补觉,清明假的日程排得满满的,下午陪郁唯安去秋凉墓祭拜,然后启程送老人回家,顺便去扫墓,第三天要带着一家人回爷爷那边,真是一天也不得空。
可惜,待两人回家时,方晴告诉两人,已经让司机送谢凌回剧组了,由于何昊执着要睡在慕家,方晴倒是乐得有个人看房子,就这样,何昊成了慕家留守儿童。
慕泽晏一觉醒来时,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看着身旁抱着电脑的郁唯安才松了一口气,“我换身衣服,然后到名庭苑接爸,一起去看你妈妈。”慕泽晏揉了揉眉心,还带着一丝睡意。
“要累就再睡会儿,我们已经去过回来了,叫你的时候你没反应,我就不吵你了。”郁唯安起来的时候轻唤了慕泽晏几声,他只说“让我再睡会儿”,下楼问了何昊才知道晚上的事,想着他晚些还要开几个小时的车,便想让他多睡会儿,上楼悄悄关了他的闹钟,与慕良夫妇,自己父亲一同去了母亲的公墓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