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么乱，你知道他所图是什么吗？你相信他真的相信是并肩王布置的杀局吗？”
摘星楼里，宋忠一夜未眠。
和他一样一夜未眠的还有很多人，包括了秦凌翔。
望着秦凌翔，宋忠的心里有很多不解，很多的疑问，最终汇聚成了一个关键的问题：“世子殿下，你觉得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他在问秦翎迦，想要知道王羽在秦凌翔的眼睛里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秦翎迦的双眼有些血红之色，不是因为在昨夜的战斗里受了伤，也不是这一夜不眠的结果。
他的双眼有些血色，是因为他对于某个人有了更深的敬佩，甚至于已经发展到了稍显狂热的崇拜。
崇拜一旦到了狂热的程度，便会赤红！
“他不是你们可以理解的人，也不是我现在可以理解的人！”
望着宋忠，秦凌翔很肯定：“宋老爷子，别怪凌翔不会说话，但是……”
见他说到这里时有些犹豫，宋忠微微一笑，点头道：“世子殿下，但说无妨！”
秦凌翔歉意一笑，才继续说道：“你对我的十年，不如他对我的一个多月！”
什么？
宋忠暗暗倒吸了一口冷气，双瞳里顿时有了异样的光泽。
他是秦凌翔武道上的恩师，他在武道一途上指点了秦凌翔十年还多的时间，但是现在在秦凌翔的眼睛里，难道那十年的指点，十年的传道授业解惑，还不如……
回想着昨夜的战斗，宋忠深吸口气，不得不承认道：“或许你说得对，老夫真的不能帮助任何凝元六七境的武者，获得足以抗衡铸丹境武者的能力，无论是速度、爆发力或者战技！”
“嗯！”
秦凌翔微笑着，说道：“在昨夜那一战之前，我也从未想过自己可以做到那一切！但是……我真的做到了，紫月舞她们也做到了！”
昨夜，秦凌翔和担夫交手了，以自己凝元六境的实力和一名铸丹境中段水准的武者交手了！
在真正交手之前，他从不敢相信自己能够扛住如此强者的杀招，并且在一段时间内自己居然可以不落下风！
但他终究做到了！
这就证明了很多事情，说明了很多事情！
看得出秦凌翔眼睛里的炙热之色，宋忠的心里再次有了一些确定，特别是对于王羽的评价，他不得不再次拔高到了极致。
之后他想到了一个问题：“王羽到底是什么样的境界？”
这个问题秦凌翔想过，但不知道答案：“宋老爷子，你的实力已经是半圣，难道天识还不能窥破他的实力？”
“无法窥破！”面色稍显沉重，宋忠认真道：“相信即便是剑心，也不知道王羽到底拥有着什么样的实力！或者……王羽服用过什么样极品的丹药，可以帮助他隐匿实力吧！”
原来如此！
秦凌翔想了想，笑道：“反正他不是人，在我的眼睛里，他就是妖孽！”
妖孽这个词用得好！
宋忠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他必须要问的问题：“天下将乱，世子殿下要返回王府吗？”
“不！绝不！”
秦凌翔的回答很肯定，很直接：“他要怎么疯都可以，而我……跟定他了！”
这就是秦凌翔的态度和决定！
又明白了一些东西，宋忠沉默了。
……
另外一边，云龙帝国的那名老妇人一直在踱着步，来来回回！
“帮助几名凝元境的武者，在一个多月的时间内获得了抗衡铸丹境武者的能力！昨夜，相信即便是我们赶不到，即便是你们几个终究会落败，但是他一个王羽在那里，就足以保证灭杀那几名铸丹境的武者了！”
“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实力？他到底师承何门何派？在他的身后到底是什么样可怕的势力，他到底拥有着什么样令人无法想像的强大背景？”
“为什么……为什么直到现在为止，关于他的一切机密情报都是空白的，为什么？”
“还有！天下的聪明人都知道那不是并肩王安排的杀劫，但他为什么却剑指并肩王，并且已经向并肩王下了战书？”
这位老婆婆的心里真的有太多的疑问，所以她似乎在自问，其实也是在问着另外一个人。
紫月舞就在她的身侧静静地站立着，沉静的脸上有着一丝倦容，因为她是昨夜里唯一受伤的人。
昨夜一战，她的实力本来还在离阳殇之上，和离阳殇联手之后她本不该受伤才对！
但正是因为和离阳殇联手了，于是她不仅仅要面对属于自己的敌人，暗中还得替离阳殇承受另外一边的压力，所以她是唯一受伤的那个人！
现在她静静地望着婆婆转来转去，等待着。
她知道婆婆一定有话要直接问自己。
果然，婆婆问了：“殿下，以现在的局面看，并肩王绝不会在剑心陨落之前来到盛京城！而一旦剑心陨落，并肩王必定会带着百万雄师踏足盛京！哎……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问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里其实也有着很多的不确定！
而紫月舞的回答很快就帮助她确定了很多的事情。
紫月舞微笑着，眼神里有着清澈明晰的坚毅和果决之色，双瞳深处更是闪耀着如星一般的勇气之光。
“寂灭婆婆，我不会离开盛京城！至少在他离开之前，我不会离开！”
“无论天下如何的乱，无论大秦如何的纷争，我都相信他！”
“我相信他！因为他拥有强大的控制力，无论控制自己或者别人，控制情绪或者局面……”
“我相信他！因为他拥有强大的掌控力，无论是对机会的掌控或者是对战局的掌控，无论是对现在的掌控，或者是对未来的掌控！”
“我都相信他！所以……我会竭尽全力，一直跟随他！”
这就是紫月舞对王羽的评价？
这就是紫月舞的决定？
一直跟随？
听到了这一串诚挚的话语，寂灭婆婆愣住了，很久很久！
紫月舞则一直微笑着，目光一直望着某个方向。
那个方向是王宅所在的位置。
在紫月舞的脑海里，她仿佛又回到了那条山道上，回到了那场针对她的杀劫当中。
那时候她遇上了他……
她觉得自己很幸运！
……
与此同时，圣丹尊者和焚天尊者也来到了王宅，他们的到来，是受到了王羽的邀请。
“这……这就是给……给老剑心的丹药？”
为了验证什么，为了确定什么，圣丹尊者来了！
在他的手里捏着一枚丹药，他的手因此而颤抖着，仿佛要将这枚丹药捏碎一般。
见状，剑心一步上前：“老家伙，你给老夫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