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当事人,一脸淡定的抱着其中的一束花走了出来。
保镖们全都上前准备帮忙要一起搬。
“别动,放着,我自己来。”
这种如此贴身私密的东西怎可以假手于人。
大少爷的无人能及的占有欲又开始作祟了。
于是一众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矜贵的男人一趟趟的进进出出,然后开车回家,再看着自家少爷一趟趟的将‘花束’搬出车,搬回家。
赫连煊霆放下手中最后一束‘花’。
走到床边,才发现杨紫熏一直在蒙头大睡,无奈的勾了勾唇,俯身将被子拉下来,掖在脖颈处。
杨紫熏嘴角的扯破处已经结痂,看着甚是碍眼。
探手入被,摸了摸她的手,暖呼呼的,看来他叫人安装的暖片还是有些作用的。
这才放心的站起身,往浴室的方向走。
房间灯昏暗,按在门把手上,手下的丝滑触感,让他确定是早上留给杨紫熏的那件睡袍,但是一拧门把后的时候。
感觉到不对劲。
将睡袍拿起来抖了开来,天,那件哪里可能称得上是睡衣,简直就是碎布条,每一条切口整齐,看来是被床上那丫头当成了对他发泄的牺牲品了。
勾了勾唇,【没关系,他有的是,只要她不把气憋在心里,怎么样都是好的。】
走进浴室,将手反反复复的清洗干净,这才又重新走了出来,坐到杨紫熏的床沿边。
迷迷糊糊间,杨紫熏感觉到自己的床侧好似凹陷了下去,她掀了掀仍有些沉重的眼皮,视线刚刚清明,一张俊逸的侧脸映入脸庞。
霍地又重新给闭上了,他在这里干什么?扮鬼吓她吗?
赫连煊霆打开医药箱,拿出药棉沾了点消毒药水,然后转身往杨紫熏的嘴角涂抹。
眉心一蹙,杨紫熏的心底莫名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烫了一下,然后胸口处像是有暖融融的东西突然迸现一下子扩散了开来。
杨紫熏在心底里告诫自己,绝对不能被他的这一些小举动给迷惑了心智,而忘记了这个男人的劣根性。
始终眯着眼,让赫连煊霆在她的嘴角处小心翼翼的涂抹着药膏。
赫连煊霆完全没有看到杨紫熏的这些小动作,只是心想着女人都是爱美的,可千万不能让杨紫熏的嘴角上留了疤。
于是越发的专注和认真的涂抹了起来。
杨紫熏耐心的等了好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眼睛偷偷的掀开了一条缝,朝着上方凝了过去,正好看到灯光打在男人的脸颊上。
在他的五官上打下了一层剪影,为他增添了一丝的神秘感。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明明只是把她当成了一时的新鲜在贪图,可是现在却又像是正在对待最亲密的爱人一般的呵护。】
他的神情专注而又认真,仿佛就像是正在修补历史文物一般的小心翼翼。
历史文物?
才刚划过脑海,杨紫熏脸上的表情差点没绷住。
使出全身力气,才没有让自己在赫连煊霆的面前露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