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不一样！”白如霜淡笑着说道：“我不杀你，是因为我有自信，自信随时都能杀了你，你不管如何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而你不同，若是我恢复修为，打开了你下在我身上的禁制，你还有信心再败我一次吗？”
林成飞想了想，摇头道：“没有……”
白如霜脸上笑容更甚，刚要说话，林成飞已经再次开口说道：“可是，我有信心，让你解不开我的禁制！”
白如霜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林成飞所言不虚。
不知为何，林成飞的修为明明和他差了那么多，可他在他丹田中种下的禁制，那个阻碍他真气运转的法门十分奇特，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打破这层禁止让真气自由流转。
这家伙……
当真不像是一个学道境之人。
就算是儒家的进士境巅峰，也不应该比其他修道者的学道境强上那么多。
“你好像很希望我杀了你？”
林成飞的声音打破了白如霜的思绪，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林成飞的话语总是会清清楚楚的传入他耳中。
白如霜笑了一声：“死了也总比做他人的阶下囚要好上许多。”
“你的求生欲……实在是差的可怜！”林成飞摇头叹了一声：“其他人都是能活则活，用尽一切手段让自己活下去……像你这种巴不得赶快去死的，很少！是不是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又或者是想不通的难题？跨不过的难事？反正你也快死了，不妨说出来，心里也许会轻松一些。”
白如霜摇头道：“你这种手段，用在我身上，不会有任何效果。”
林成飞看了看他，有些疑惑的问道：“我对你……用了什么手段吗？”
白如霜呵呵一笑，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径直向前走着，欣赏着四周的人群和建筑，轻声说道：“这些天，一直忙着许多事情，倒是没有好好看过这个凡俗界。”
“喜欢吗？”
“嗯？”
“喜欢的话，就留下来。”林成飞说道：“凡俗界还是有很多好玩的东西的，比之又闷又无聊的天元天下，要好上不知多少倍。”
比如说这里的汽车啊，飞机啊，游乐场啊，电视啊……种种现代化科技，在天元天下根本别想见到。
只是……
天元天下有许多可以飞的坐骑，还要汽车飞机干嘛？他们的马车一日千里，比之动不动就堵成狗的汽车又不知强上多少倍。
至于游乐场……
天元天下中，底层的人忙着生计问题，没功夫也没实力用这种小东西陶冶情操，大人物们忙着修炼，更是不屑于这种东西。
还有电视……
高手们一个镜花水月的法术，就可以看到千里之内最真实的人和事，人间百态尽入眼底，就算是想看那种高清无码的闺房趣事也没什么问题……还要什么电视？
凡俗界有吸引力的东西，在真正的天元天下土著眼中，可能都是一些奇淫技巧，登不了大雅之堂，比如白如霜这种高手，根本不会对这里有半分留恋。
不过……
总还是努力一下，万一他脑袋抽了呢？
白如霜斜睨了林成飞一眼：“我让你从今之后不再踏足天元天下，永远留在凡俗界，你愿不愿意？”
林成飞清咳一声，义正言辞：“身为修道之人，自当以修道为重，天元天下虽然不怎么样，可终究灵气浓郁一些，能够让我继续在大道上攀登……”
“你是修道之人，难道我就不是？”
林成飞面色不变，轻轻摇头道：“我只是觉得你在那边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想让你隐居凡俗，做一个逍遥神仙罢了……既然你不领情，那便罢了。”
白如霜神情微冷，盯着林成飞的目光也带上了些许不善：“你从哪看出我有难言之隐？”
“猜的啊！”林成飞随口道：“该不会是猜对了吧？”
白如霜暗暗捏紧了藏在长袍大袖中的拳头，寒声道：“我真的有些后悔，当初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一巴掌拍死你。”
“那真是可惜了。”林成飞惋惜的说道：“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如果你不会时光倒流之类的法术，估计后半辈子都要在悔恨之中度过了。”
“你跟我走在这里，就是想跟我耍这些嘴皮子吗？”白如霜深吸口气，淡淡的问道。
真的不能和林成飞这种人说太多话……不然，他可能会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被气死的忘道境高手。
憋屈啊！
如果他现在不是阶下囚，如果不是他现在的生死掌控在林成飞手中，他真的有扭头就走，再也不要看到林成飞那张让人讨厌的脸的冲动。
“当然不是！”林成飞笑道：“我想知道，你出身于什么门派……可以仔细说说吗？”
“这个问题，你从其他人嘴中一样能问出来。”白如霜讥笑的看着林成飞：“是不是很后悔没有留几个灭神盟的活口？”
林成飞摇头道：“我只相信你……灭神盟那些人，只是马前卒而已，哪怕是白长老月长老等人，同样如此，我不相信几个棋子会知道什么重要的消息。”
林成飞的猜测不是没有道理。
向白长老和月长老这种经常在世间走动的人，又没有绝对的凌驾于世间万物的力量，一不小心，就会被华夏修道界的人抓到。
若是他们真的知道什么，那白如霜背后的势力，还能保的住吗？
不能！
而且还会死的非常惨！
那个最大的秘密，白如霜一个人知道就可以了，不需要告知其他任何人。
只有白如霜，才有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自信。
白如霜微微一笑：“倒是没看出来，你还有些脑子。”
“我一直都很聪明，只是你眼比较拙而已！”
白如霜没有和林成飞争执他到底聪不聪明的问题，呵呵笑道：“我劝你趁早放弃，或者直接杀了我比较干脆一些，你不可能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你对自己这么有信心？”林成飞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