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弄疼我,手还顺势抚上了我的脸。
半晌后,他突然深深地叹了口气:“阿寻,你何必怕我?”
我茫然地看着他,不知道这又是闹得哪出。
我身为人,怕鬼不是很正常吗?看来鬼的思维确实跟人不太一样。
我正想着,身上突然感到一阵异样,仿佛有什么东西从我身上被轻轻带走。我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的衣物不知何时已经不翼而飞。我心中一惊,紧张地抱住自己。
预感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我感到一阵屈辱,咬紧下唇,有血腥味顺着蔓延进口腔。
男鬼的动作突然变得温柔,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紧张。
“阿寻,我想你。”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我昏昏欲睡,也记不清到底多久。总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他……
第二天早上醒来,根本不用回想,疼痛提醒着我昨夜又遭受了什么样的待遇。
白仙婆给我的那个三角形纸包就被扔在地上,像个笑话一样,昭示着我有多么不自量力,居然想去对抗一只鬼。
可我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啊,难道每晚都要被那只连脸都看不清的鬼糟蹋吗?那样还不如直接让我去死。
“老江,你在吗?”突然,白仙婆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白仙婆说过,只要我跟那个傻子结了婚,男鬼就不会再来骚扰我的!
我就像溺水者抓到了救命稻草,穿了鞋就往外跑,去找白仙婆。
“阿婆,怎么样了?”我拉住白仙婆的手,急切地问。
白仙婆打量了我一眼,脸色一沉:“那孽障昨晚又来了?是不是那纸包不顶用?”
白仙婆这一问,我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吧嗒吧嗒”往下滴:“阿婆,不管是傻子还是疯子,我都嫁,你帮帮我吧,求求你了阿婆。”
“我可怜的丫头。”白仙婆心疼地替我擦眼泪,长满茧子的手让我冰凉的身子终于有些许回暖,“阿婆就是来跟你爷爷商量这事的。”
闻言我赶紧扶着白仙婆往屋里走,爷爷给白仙婆倒了杯茶,然后坐下来。
我看到爷爷苍老的脸上隐忍的难过:“她阿婆,怎么样了?”
“行是行了。”白仙婆顿了顿,“只不过他们说了,没有彩礼,请乡里乡亲吃个饭,拜个堂,就算两个孩子的事成了。”
爷爷气得直拍桌子,在我们这里,迎娶女孩都要给彩礼的,而且这个彩礼数额还不小。
很多人都以女孩儿嫁的夫家给的彩礼多少,作为判定这个女孩儿有没有魅力、是不是优秀的标准。
对方一分钱彩礼都不给,显然是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所以爷爷才这么生气:“我们都没嫌他是个傻子,这么好的闺女给他们,还想怎么样!”
我急了:“爷爷,您别生气,小心身体。”
白仙婆也说:“老江,你也别难受,咱这不是为了帮寻丫头破灾吗?”
我跟着白仙婆劝爷爷:“就是啊爷爷,只要我活着,能照顾你,比什么都重要。等以后这事过了,我再想个办法脱身,不就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