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阳大国国都,又名金乌城。
传说,当年九天金乌曾到此处栖息,留下这片土地。
金乌城四面筑起高高城墙,将百万里土地都收入囊中。
更加诡异的是,城中温度极高,地面无时无刻不升腾起热浪,然而仅仅一墙之隔,城外的温度却又正常无比。
一切的一切,似是都在印证,此处确实是当年金乌栖息之地。
金乌城虽说温度极高,居住在里面的人,却丝毫不受影响。而且,城内城外的天地元力浓郁程度,竟相差了十倍。
也就是说,城中修炼的速度,有时候会是在城外的五六倍,甚至是十倍左右。
能够进入城中,并且在里面修炼,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
而金乌城中的势力,同样是数不胜数。
由上到下,金乌城的势力大致可分为九个等级。
第一等级,便是一级势力,处于金乌城金字塔顶尖的存在。
而这个势力只有一个,那便是金乌门,这是一个极为庞大的宗门,在金阳大国乃是真正的掌权者。
与天鹰小国不同,即便是王族势力,都只能听从宗门的指挥,甚至可以说,是为了宗门服务而建立的。
至于往下的品级,则是二级势力。二级势力虽说比不上一级势力,在金乌城中却同样说一不二,是旁人难以企及的存在,同样在偌大的金乌城中,能够成为二级势力的,除了王族势力,其余实力亦是凤毛麟角。
越往下的势力,品阶越低的同时,数量亦是在不断增多。
金乌城的古家,便是金乌城中的五级实力,在城中,仅仅只是中等,然而古家却同样不容小觑。
毫不夸张地说,金乌城中能够成为五级势力的,放到较低的国家,却能成为霸主,随意一人便能轻松摧毁一个小国。
古家总部,座落在金乌城东南方向,那是一座极为恢宏的宅邸,面积辽阔的同时,建筑同样奢华无比。
尤其是正中大殿,更是让人不由得想起王宫。
此处,乃是古家最重要的地方,所有的决策,都会从这个地方发出。
此时此刻,古家的中心议事殿中,已经坐满了人。
这里面,全部都是古家的高层,所有人的身份都极为崇高。
只见这些人,每一个的脸上都是写满了凝重,一个个眉头紧锁,沉默不语。
“大家都不要不说话了,我现在来把情况分析一下。”
在这沉重的气氛之下,端坐正中的一名中年男子终于开口了:“我们古家,在五级实力当中,已经算是顶尖的存在了。所以,我准备让我们家族更进一步,成为四级势力。”
五级势力,能够晋升成四级势力,不仅是实力的体现,更能让古家声名大噪。
这原本是一件好事,可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现场并未表现出丝毫兴奋的样子,气氛反倒是变得更加沉重了起来。
对此,那名中年男子竟显得丝毫不吃惊,反倒是点了点头,说道:“看来诸位都已经知道了,在金乌城,一个低级势力想要向上爬,便必须需要一个比我们高上两级的势力的支持才能成功。”
金乌城的这种规矩,已经是直截了当告诉所有人,这是在公然让金乌城中的所有势力,分成不同的派系,层层向上,便于管理。
同时这也是衡量一个家族价值的标准,一个低级势力,若无高级势力庇佑,便会显得毫无价值。
而一个高级势力,没有诸多的低级势力投靠,则会显得毫无威望,最后的结果,便只能是被同等级的势力所吞并。
“如今,我们古家已经面临两难的局面。”
中年男子叹了一口气,无奈说道:“谁都知道,我们古家在五级实力当中,已经是佼佼者的存在了,然而,我们想要晋升成为四级势力,便一定需要一个三级实力的扶持。然而,在诸多三级实力当中,看中我们古家的,竟只有司徒家。”
听到这个名字之后,现场古家所有高层,竟不由自主地面色一沉,原本便显得凝重的面色,此刻看上去,更是多了几分难堪。
“家主,司徒家,已经可以说是三级势力当中的末流,根本没有势力投靠,随时都有被吞并,或者被贬,成为四级势力的可能。”
其中一名老者终是忍不住,开口说道:“若我们真的接受了司徒家的扶持,一旦司徒家被贬或者被吞并,我们不仅会重新被打回原型,甚至还会面临其余四级势力的打压,这种局面,实在是危险至极啊!”
中年男子正是古家的家主,他摆了摆手,眉头紧锁,道:“此事,我怎会不知?只是,大家应当都已经知道,为了成为四级势力,我们已经苦心经营了百年,如今真的就此放弃,只怕很难给大家一个交代啊。”
老者明显已经下定决心,见家主犹豫不决,赶忙继续劝说道:“家主,此事我们可以告知族中之人,相信知晓其中利弊,我们古家子孙,是不会有任何不满的。然而,一旦我们真的投靠了司徒家,只怕日后那悲惨的结局,才是我们对族人的天大罪过!”
老者言辞激动,几乎要从椅子上站起来,而其他人也受到这名老者的感染,先前还犹豫不决的众人,竟也有了附和的念头。
“家主,此事关系我们古家的生死存亡,明知必死,我们还往这里面钻,祸害的,可不仅仅是我们几人,还有我们古家上万族人啊!”
“没错,家主,宁缺毋滥啊!”
“若是家主不愿当这个罪人,便由我们去做此事,承担这个罪名吧!”
群情激动,在几人的感染之下,议事殿中几乎所有人都已经认同了这个决定,脸上都写满了坚定的神色。
到了这个时候,古家的这名家主,心中亦是产生了动摇,先前还稍显犹豫的他,此刻也是准备将此事敲定下来。
“可是,我们这样做,不会得罪司徒家吗?”便在这时,坐在一旁角落,一直不曾发言过的一名中年男子,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