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缓缓升起,黎明的光明,从东方出现,渐渐蔓延,最后照亮整片天地。
李云柔已经从调息之中清醒了过来,相比昨夜,她的脸色看起来亦是好了许多。
“现在便出发吗?”
起身之后,李云柔看着丁晨,柔声问道。
丁晨略作思考,答道:“等下,既是在陈云兄家中住了一晚,这住宿费用,好歹也要给上一些。”
李云柔点了点头,并未反对。
很快,丁晨拿出了一个储物戒,放在了桌子上。
这储物戒中,放了灵石一百万,加上丁晨炼制的十几枚丹药,还有两部修炼功法。
储物戒空间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却已经被丁晨留在里面的东西给塞满了。
“相逢便是缘分,他们二人既是想要有更多的寿命长相厮守,让我很钦佩。既然如此,我便略尽绵薄之力,帮帮他们。”
即便只是相处了短短一夜的功夫,丁晨对与陈云也是颇有好感。
“这里面的东西,虽说不多,却也足够让他们修炼到夺天境了。”
对于自己想要帮助的人,丁晨从来便不会吝啬,也已经为他们做好了充足的打算:“只是希望他们的本心,能够始终保持,不要成为第二个龙台。”
能够做的,丁晨已经做到了。
转身看了一眼李云若,丁晨温柔一笑:“我们走吧?”
李云柔平静一笑,点了点头。
丁晨速度极快地拉住了李云柔的手,一前一后,缓步走出了门外。
“丁大哥,你们醒了啊?”
看见丁晨与李云柔二人走出来,陈云连忙起身相迎,脸上那饱含的笑意,丝毫不能遮掩倦意。
显而易见,为了受着自己的妻子,陈云这一夜都未曾休息。
“嫂子如何了?”
“葚儿早便醒过来了。”
陈云抓了抓头,嘿嘿一笑,道:“不过,她现在不在家。”
丁晨双眉微微一皱,陈云妻子刚刚痊愈,身体还很虚弱,岂能随意走动?
不过,还未等丁晨说话,陈云便继续说道:“葚儿的父母先前来过,见葚儿病愈,便带走了葚儿,不过临走前,岳父交代过,请丁大哥你千万要等她回来。”
丁晨双眉锁得更深了,满脸的迷惑。
“其实,我也不知道葚儿是去干什么了。”
陈云面色略显尴尬,有些不好意思道:“不过,我看葚儿出去之时,我的岳父岳母神色认真,想必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所以,还请你们二人能够稍作等待。”
丁晨倒也没有拒绝,反正现在时间尚早,不急着赶路,索性便等待一段时间。
天变得越来越明亮,时间也是在一点一滴地过去。
一个时辰之后,丁晨终是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从远处缓步走了过来。
此人,正是陈云之妻,她的身边并无一人陪伴。
大病初愈,陈云妻子的脸还是有些苍白,脚步也显得有些虚浮,似是因为赶路许久,额头已经能够看出丝丝细汗。
很快,陈云妻子便从远处走近,来到丁晨二人身边。
“葚儿,你回来啦?怎么去了那么久?”
看见妻子平安归来,陈云终于放下心来,起身不动声色将妻子扶住:“这两位便是将你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恩人。”
陈云妻子欠身行礼,恭敬道:“奴家桑葚,拜见二位恩人。”
“嫂子不必如此,我们不过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
丁晨连忙将虚弱的桑葚扶了起来,随后问道:“不知嫂子要我二人等待,是有何事?”
桑葚再次行礼,语气认真:“奴家留住两位恩人,一来是为了感谢两位的救命之恩,二来,便是想将此物托付恩人。”
言语之间,桑葚的手已经从衣袋之中伸出,一只手,仅仅攥住一样东西,看上去显得极为贵重。
这是一枚玉牌,造型古朴,造型显得有些奇特,上尖下方,玉牌周边,刻有云纹,中间呈现鳞片形状,中间是一个圆圈,圆圈之中却不是任何文字,而是一个手掌图案。
“这是何物?”
即便是丁晨,亦是从未见过如此设计的玉牌。
桑葚小心翼翼将玉牌送到了丁晨面前,解释道:“这块玉牌,是我家的传家宝,更是为我一家招惹祸事的东西。”
“莫非,便是因为这块玉牌,你们整个家族,才被别人下了诅咒的?”
丁晨仿若明白了什么,看向桑葚手中的玉牌。
桑葚点了点头,回答道:“没错,我也是先前才听我父母告诉我的。”
桑葚看了看手中的玉牌,继续道:“千百年前,我的祖上便是武者。而且据说实力通天,落日镇无一人是其对手。后来,祖上外出历练,不知何时满身是伤地回来,手中紧紧握住这块玉牌。”
“然而,带回玉牌之后,祖上便一病不起,便是那通天的实力,竟也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不久,祖上便死去,而祖上一家竟也因为祖上的去世,而修为尽失。”
“从那时起,只要是我家族中人,无一人可以修炼,只要修炼便定然会死!如此一来,我们这个家族便一路没落,最终变成了今日的模样。”
谈及自己那位实力通天的祖上,桑葚亦是显得有些崇拜,不过想到自己家族没落的原因,桑葚脸色便渐渐黯淡了下来:“这些事情,我的父母并未告诉给我。他们原以为,我不会接触修炼,故而这个告诫也没有提及。却不曾想之后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之前啊他们过来,原本打算是来见我最后一面,不曾想,我竟奇迹般痊愈。得知恩人拥有大神通,便决定将这块纠缠了千年的玉牌,赠予恩人,同时亦是想将祖上未了之愿,托付给您!”
听完这一切,丁晨终是明悟,他从桑葚的手中接过了玉牌。
仔细查探一番之后,丁晨竟是看不出丝毫头绪,这块玉牌,他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用途?
抬头看向桑葚,丁晨继续发问:“不知你们可曾知道,你们祖上大病之时,可有交代过什么?”
“不曾。”桑葚摇了摇头,道:“毕竟相隔千年,即便留下什么祖训,恐怕也已经失传。”
丁晨有些失望,一时间也是颇感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