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晨早有预料,表情并无任何变化,只是期待看向炼龙鼎。
随后便看见,炼龙鼎中,那散发光芒的药液,竟自主的开始凝固、成丹。
这些对于炼制者丁晨而言,乃是意料之中的。
半个时辰过后,丁晨面前的药液凝丹成功。
由于经历了九转淬炼,让这九转虚灵丹体积变得极小,毫不夸张地说,九转虚灵丹的体积最多只有平常丹药体积的十分之一。
甚至比米粒都要小上几分。单从外观上看,只怕没有人会将眼前的这个小东西,当成是丹药,更别说,是级别极高的天级丹药了。
“接下来,还有一个难关。”
天级丹药,在真正成为天级丹药之前,必须经历丹劫的洗礼,只有这样,才算是真正地成为了一枚天级丹药。
“这里的环境,可要比天鹰小国强多了。”
这里毕竟是大国,更是大国国都,而且,此处的灵气浓度,甚至比外部都要高上十倍。
当初在天鹰小国,为了炼制天级丹药中最低等的玄元丹,丁晨都历经了不少磨难,甚至到了最后的丹劫,都需要丁晨的亲自出手,才能成功。
“我相信,经历九转之后,这枚丹药,定能凭借自己,渡过这一劫难。”
疲倦的感觉便如同潮水一般袭来,丁晨想挡,都挡不住。
赶紧端坐在椅子上,神情严肃地看着面前的九转虚灵丹,丁晨趁机恢复,消除疲倦。
果不其然,很快,天劫便如约而至。
客栈的上空悬浮乌云,宣告着一场惩戒即将来临。
对于这点动静,众人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这金乌城中龙蛇混杂,各种各样的人都有。
尤其是这人口最多的平民区域,其中自然不乏修为较弱的生死境层次的武者。
众所皆知,生死境的武者,每一突破境界,都会吸引天劫到来。
试问又会有谁想到,渡劫的,竟会是一枚丹药呢?
“轰隆!”
一声巨响,天雷落下,将丁晨头上的屋顶都给震裂,银白色光弧准确无误地劈在了九转虚灵丹之上。
这个看上去体积微小的丹药,与这电弧相比,显得越发渺小。
以肉眼观察,其结果显而易见,九转虚灵丹,定会在这雷劫攻击珍惜爱华为齑粉。
不过最终的结果,却是外表孱弱的九转虚灵丹,成功地度过了雷劫,非但如此,它还霸道地将雷电之中蕴含的雷电之力,毫不客气地吞噬。
做完这一切,九转虚灵丹竟在悬浮的同时飞速旋转了起来,似是在向丁晨炫耀自己先前的战绩。
丁晨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道:“如此一来,我也就放心了。”
如此轻松随意便将第一轮丹劫渡过,之后的丹劫,即便难度不断增大,对眼前的这个小不点而言,都不是一件难事。
放下心来,丁晨总算是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接连九日,丁晨一刻未歇,虽说还能坚持,却早已经是强弩之末。
双眼微微闭上,任由身边雷声震天,丁晨都是全然不顾。
……
待丁晨醒转过来,身边早已经平静下来看,而那枚九转虚灵丹,安静地躺在桌子上,便如同一个顽皮嬉戏而显得困乏的孩童一般,沉沉的睡去,体表不时闪过的银白光泽,让人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显而易见,九转虚灵丹已经成功渡过丹劫,成为了一枚真正的天级丹药。
“总算是彻底成功了。”
陡然间,丁晨感觉自己的心情变得无比的轻松,多日来的高压炼丹,到了此刻,圆满结束了。
“明日便是十日之期了,我可不能以现在的状态见面。”
先前的休息,对于丁晨的消耗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
将面前的一切东西全部收好,包括那枚倾注了丁晨九日九夜心血的九转虚灵丹,丁晨也一同收进了储物戒中。
随后,丁晨回到了床上,开始修炼调息,恢复自己的状态。
……
夜幕悄无声息间降临,金乌城似是不受丝毫影响,通明灯光将整座城照亮,仿若白昼。
丁晨仍旧处于修炼之中,尚未苏醒,殊不知,危险已经逐步朝自己靠近。
……
“家主……家主,我们有了重要线索!”
古家府邸,家主专属的院落之中,古家家主正和自己的妻子吃饭,门外忽然响起的声音,让他迅速放下碗筷,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找到什么线索?”
通报之人,正是那名负责搜寻丁晨的执事。与前几日在家族议事殿上面的表情完全不同,此刻的他,脸上则是写满了兴奋。
见家主询问,他便立刻答道:“就在今日,宴家处置了一个旗下药铺的掌柜。”
“这与此事有何关系?”
古家家主想听的可不是这种消息,宴家如何,与他根本不相干,甚至在他的潜意识之中,宴家出点事情,他才会高兴。
“家主可知,那名掌柜究竟为何会被处置?”
“我又怎会知道?”
“此人中饱私囊,竟将客人付下的上千万灵石独吞。”
“上千万灵石?区区一个药铺,何来上千万灵石的生意?而且,既是已经中饱私囊,又如何会被发现?”
“家主有所不知,那掌柜前些日子,确实遇见了一个出手阔绰之人,不过是买了价值三百万灵石的灵药,竟交给那掌柜两千万!”
说到这里,执事脸上闪过一抹贪婪,随后继续说道:“然而,这掌柜想要独吞,为了封锁消息,还用一万灵石准备将伙计打发。那伙计气不过,便在今日将那掌柜告发了。”
丁晨恐怕怎么也想不到,那掌柜竟会贪婪到这个地步。
赶走伙计封口也就算了,那封口费,竟会少的这么可怜。
而那掌柜自然也没有想到,自己手下打杂了这么多年,看上去一直都是木讷迟钝的伙计,竟会在这这个时候出卖了他。
而原本丁晨周密的算计,也是因掌柜过于贪婪这个变数,而完全破产。
古家家主皱了皱眉,问道:“接下来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