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气息,莫非是?”
丁晨心惊,一股前所未有的强悍气息,正从李云柔的身上散发出来。
四周飞沙走石,连地面都有一些强烈的震动感觉。
“云柔要突破了!”
丁晨很快便意识到这个问题:“只是现在我们身处秘境,是否还能引来天劫呢?”
九转虚灵丹,李云柔与丁山一样,炼化了一个月,已经将九转虚灵丹的药力完全吸收。
量变引起质变,一个月以来没有丝毫动静的李云柔,到了此刻终于无法抑制,要开始突破了。
不过,李云柔修为还在跨天境,想要突破便必须要经过天劫的洗礼。
丁晨他们现在身处秘境,乃是属于另外一片天地,不知道是否能够让天劫顺利落下?
对于所有武者而言,天劫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会有人喜欢。
然而,无论多么厌恶天劫,想要增长实力,都不能逃脱天劫的洗礼。
唯有渡过天劫,才能得到天道与自己的认可,修为才能提高。
故而,天劫对于现在的李云柔而言,是不可或缺的。
眼前的空间,颇为奇特,因为是人为开辟的,并不属于外面的世界,天道能否捕捉到这个秘境,丁晨心里没底。
现实很快便给了丁晨答案。
李云柔头顶天空,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昏暗下来,一股令人不得不生出敬畏之心的气息,开始扩散。
天空之中乌云密布,昭示众人,天劫马上便会降下。
见到这种情况,丁晨也算是放下心来。
只要天劫顺利落下,其他便不是丁晨操心的问题。
“我可是亲眼见过云柔渡劫的,天劫这种东西,云柔应付起来,没有问题。”
当初在九天学院,丁晨亲眼见过李云柔渡劫,见识过李云柔的手段,丁晨自然不会担心。
“丁山,天劫不认人,你我离远一点。”
天劫虽为天道,却无灵智。
在其攻击范围之内,若是有其他人存在,不仅会被天劫波及,更会在瞬间让天劫的力量叠加,导致渡劫的难度增大。
为了不影响李云柔,为了让李云柔顺利渡劫,丁晨他们必须远离天劫的攻击范围。
退出数十里,确认没有危险之后,丁晨与丁山二人停下,专注地观看李云柔渡劫。
“云柔,我很期待,这次,你究竟会有多少的进步呢?”
……
此时此刻,在秘境的另一端。
司栾与唐萱二人,正在赶路,两人的速度很快,正朝着秘境的更深处走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眼看已经到了秘境的最深处了,为何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有看见?”
司栾紧皱着眉头,眼神中的不耐与焦躁,越来越无法压制。
“莫非,那老家伙是在骗我不成?”
司栾想起自己师父临死前将玉牌交给自己的场景,忽然产生这样的怀疑。
“不对,所有弟子当中,他最疼爱的便是我。天赋最高的,同样是我。”
司栾摇了摇头,否认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老家伙临死的时候,态度诚恳,绝对不像是在诓骗我。”
若不是那般,以司栾的性格,绝对不会惦记这个秘境这么多年。
“难道,是在我之前还有人进来过,将这秘境当中的宝贝洗劫一空了?”
这个念头一经闪过,司栾便更加用力地摇了摇头:“不可能,不可能!老家伙曾经说过,开启秘境的钥匙,只有那块玉牌,玉牌独一无二,绝对没有人会有办法进入到这个秘境当中。”
越是思考,司栾就越糊涂。自己想得任何一个可能到了最后都会被他自己给否决掉,然而眼前那空无一物的秘境,却让司栾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更无法解释。
“难道说,是那几个家伙在捣鬼,抢先我一步,将宝物全部偷走了?”
司栾脑海之中猛然闪过丁晨几人的身影,想到与丁晨相遇到现在来的种种,司栾忽然重重点头:“一定是这样,那几个家伙,定然是趁着有神兽撑腰,趁我疗伤的时候抢到我前头去了!”
猛然抬头,司栾眼中寒芒闪烁,浓浓的怒气,无法掩饰地从身体之中爆发出来。
“快点走!”
一看走在前面不紧不慢的唐萱,司栾便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故意走得这么慢,你是不是早已经知道丁晨他们走到前面去,故意在这里拖延我的时间?”
唐萱冷冷一笑,并无回应。内心之中,对司栾的鄙夷已经达到无以复加之境。
“为了一点宝物,便怀疑自己的老师,更没了自己的理智。堂堂金乌门的大长老,居然只是这种货色。”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最后一次见到丁晨,他的状态便已经十分糟糕,哪里还会有机会冲到他们前面去?
不过,被愤怒冲昏头脑,让司栾俨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前面有个山洞!”
身后忽然发出激动叫声,直接将唐萱从思绪之中拉回了现实。
抬头看去,前方不远处,竟真的有一个山洞,洞口一片漆黑,仿若巨兽张开大口,准备将人吞噬一般。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司栾狂笑出声,先前阴霾被一扫而空,大踏步朝前走去。
忽然之间,他停下了脚步,看着唐萱,满脸严肃:“愣着干什么?走我前面去!”
到了这个时候,司栾反倒是冷静了下来。
唐萱毫不胆怯,径直向前,走到了司栾的前面。
二人很快便进到山洞之中,洞中的黑暗,别说司栾,便是对唐萱,都没有多大的影响,修为达到跨天境以上,只要不是对敌,完全可以用神识查探周边的环境,无需双眼。
两人一前一后,在山洞之中走了许久,一路上倒是没有半点意外情况发生。
再走了一段路,司栾手向前一伸,直接便将唐萱扯到了自己身后,随后终于用出全力,朝前飞奔而去。
“哈哈……找到东西啦!”
山洞深处,传出司栾惊喜的声音,李云柔亦是神色一凜,加快了脚步。
然而,还未等她抵达,便又听见司栾失望的声音:“怎么是本破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