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几乎是异口同声，林娅子和青素同时反问道。
“第八号当铺，看过吗？”赵灵摆又问。
林娅子摇摇头。
“我看过。”青素回答。
赵灵摆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里面有个青楼姑娘，因为一些误会她的爱人觉得受到了伤害，于是她的爱人冲动之下典当了自己的灵魂，换来对她生生世世的诅咒，诅咒她每一世都活不过二十九，世世沦为昌妓，饱受轮回之苦。所以这个姑娘每一世都活不过二十九，每一世找什么样的工作都不行，最后都只能沦为妓女。”
“对对对，我有印象，我记得那男的叫高峰。”青素连忙搭腔。
林娅子瞪了青素一眼，青素连忙禁了声。林娅子转头看向正在仰头喝酒的赵灵摆：“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你也被诅咒了？你生生世世也只能浸泡在夜色里，浸泡在酒杯里？”
赵灵摆将酒瓶子放回桌子上：“娅子，你不懂。”
烧烤店老板开始给大家上烤好的肉串和蔬菜，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来来来，吃起来。”赵灵摆抽出一次性筷子，招呼大家吃东西。看了看又转头扯着嗓子大喊：“老板，上一箱酒。”
“好嘞。”老板迅速搬来了一箱啤酒。
关于诅咒的话题就这样被略过，可林娅子脑子里还在想着赵灵摆那荒唐的说法，更是没有一点心情和胃口，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灵摆，你太迷信了，你不觉得你说的话很可笑吗？”
赵灵摆放下筷子：“娅子，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荒唐但是却无法解释的事存在，你是不信命的人，但是我信，你没经历过，你不会懂的。”
以前林娅子只觉得赵灵摆是个性问题，却不想赵灵摆是有严重的思想问题，对于赵灵摆所说的诅咒论，林娅子完全没办法接受。
桌底下青素伸出手拍了拍林娅子。
林娅子知道青素的意思，这个时候赵灵摆是醉着的，而且要在这个时候要把赵灵摆的认知说通是不可能的，现在跟她争等于白费口舌，只能以后慢慢疏导。
“我懂呀，我也信命啊。一个人会不会喜欢你，真的就是命呀！注定好的，努力也没用。”林夕又不合时宜得开了口，不过今天她算是将所有积压在内心里的情感也好，矛盾也好，压抑也好全都抒发了出来，没有丝毫的逃避，也没有丝毫的隐藏。
“林夕，你能不能闭嘴。”青素对林夕吼道。
林夕笑了笑，也不生气，反而醉醺醺的用她含糊不清的口齿对林娅子说道：“娅子，你以为我说醉话呢，其实我一点都没醉，我没有一刻比现在清醒。我今天说出了这些，我觉得心里好受多了。我说这些就是为了告诉你，娅子，对于迟暮，我放弃了，从今天起，彻底放弃了。”林夕说完，眼泪也跟着下来了，扶着凳子哽咽了一会，提起包：“娅子，好好珍惜迟暮，我先走了。”
林夕踉踉跄跄得走到马路边钻上一辆计程车后头也没有回。
“我约的车应该也到了，我还得回乔镇呢，娅子，你什么时候回来了，记得去灵摆小屋找我。”赵灵摆洒脱得笑着，付了钱，一辆黑色轿车已在路旁等待。
林娅子看着黑色轿车扬长而去，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烦乱不已。
什么是醉的？什么是清醒？都说喝醉酒的人糊涂，可是喝醉酒的人却会越坦白自己的心事，越清醒的人却习惯什么都藏着。
“娅子，你这朋友挺古怪的，林夕今天也神经兮兮的，一个个今天都怎么了？真是扫兴。”
“可能喝多了酒吧。我们也回去吧。”
回家的出租车上，林娅子和青素似乎都累了，两个人谁都没有说一句话。青素搂着林娅子的胳膊靠着林娅子的肩膀休息，林娅子则一路看着街边的灯火看得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