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佳亦被她攥着胳膊,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怀疑什么?”韩雅泽将她推倒在宽大的书桌上,坚硬的木质书桌让周佳亦的背上一阵麻木的疼痛“你还真是像木头,主动服侍男人都不会吗?”
“韩雅泽,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周佳亦嘴唇发白的看着她,手被他放在他的胸膛上想抽都抽不回来。
“少废话。”韩雅泽眯着眼睛,恶狠狠的看她,威胁的话说出来让周佳亦瞬间就觉得心惊肉跳的说不出话。
韩雅泽看她木木的没有反应,无趣的咬着牙从她身上下来,“果然是个贱货,很多——”
“闭嘴。”周佳亦的声音带着祭献一样的悲哀,却不见柔弱,韩雅泽僵了一下低下头,周佳亦的手指死死拽住他的衣角,手指用力的几乎要撕了手里的衣料。
他心口一跳,有些愕然的转头看周佳亦的表情,不偏不倚的撞上周佳亦一双似恨非恨,似爱非爱的明眸。
“抱我。”周佳亦仰着头看他,撕开的上衣已经不足以遮盖住身体的私密部位。
韩雅泽看着她的脸,竟然觉得心疼,周佳亦慢慢退下自己全部的衣服,贴上她的身体。
一寸寸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有冷冷的感觉让周佳亦瑟缩起肩膀,她的眼泪被冻住一样的氤氲在琉璃一样的双眼里。
韩雅泽感受着她手指指尖带着的点点冰凉,冷嘲:“最好卖力点,我的要求可是很高的,特别是你这种——骚货。”
周佳亦的手指在他的肌肤上重重顿了一下,长长的眼睫毛颤抖着垂下,声音低的叫人听不清,但是冷漠的吓人:“知道了。”
韩雅泽听得清清楚楚,细眉刻薄的蹙起,冷冷的低咤:“那就快点!”
周佳亦的泪珠终于因为这一声低咤而委屈的顺着脸颊流下来,她单薄但是曲线玲珑的身体贴在韩雅泽的身上。
“果然是个天生的贱人。”韩雅泽耐不住她磨磨蹭蹭不知始终的爱抚,将她顺势推到在书房厚厚的地毯上,翻身压下,“下次不要让我自己动。”
周佳亦被高大的男人翻身覆盖在身下,眼睛从他的肩头露出,半张脸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显得茫然不知所终。
“阿亦,你像毒一样令人难以自拔。”
像毒一样?
毒呢,韩雅泽,你也是毒。
周佳亦放弃抱住韩雅泽的想法,将手放在身体的两侧。
她在天黑跟天明之间艰难的睁合着眼睛,看到的是韩雅泽的脸,俊美冷漠。
“你这幅要死要活的表情是摆给我看的吗?”韩雅泽看着床上裹着洁白浴衣却脸色苍白的女人,有些不高兴的走过去。
周佳亦的目光从他的腿上移到他的脸上,淡漠的想要表现一点什么,徒劳的眼睛里却什么都没能表现出来,像是被封印住了眼神的表情一样,空洞的吓人。
韩雅泽看她偶人一样的表情,叹口气坐在床上将她揽在怀里:“要咬你一口才肯活过来吗?”
周佳亦扭头想看他的脸,却被他灼热的唇覆盖在耳侧,厮摩着歪下头,轻轻的从唇齿之间‘嗯’了一声。
“你叫出来的声音叫人克制不住,我真喜欢。”韩雅泽解开她的腰带,“知道吗,你主动的时候我会觉得有安全感,占有欲也满满的。”
周佳亦木偶一样任他推到在床上宽衣解带的肆意玩弄亲吻,心里却是重重一颤。
难道她就是为了满足他安全感跟占有欲的玩具吗?
真是伤人的可笑……
想要扯动嘴唇笑一下,但是她高估了自己,她做不到,她笑不出来。
“今晚换点新花样,好不好?”
韩雅泽的声音又带着温柔的感觉,周佳亦甚至觉得这是宠溺的口气。
但是……
她的手终于抬起来,无力的像是患病一样的虚弱的推搡着拒绝:“不……”
每当他说还新花样的时候,迎来的只是变本加厉的让她疼的打颤的欢爱,她不喜欢承受不住的时候也被按着侵犯,她受够了。
“你有什么资格说不?”韩雅泽冷笑着攥住她的手腕用浴衣的腰带绑在床头,低头亲吻她的嘴唇,“可不要得寸进尺,每次都推着我说不,可不是一个乖女人。”
周佳亦被他重重的亲吻弄得拢紧了眉,韩雅泽看到将双唇印在她的眉心:“不要老是皱着眉头,就算这样你也没有办法求我放了你。”
周佳亦颓然的睁着眼睛看向上方,没有办法让他放手,夜夜如此。
………
韩雅泽的对周佳亦的关注已经超出了温婉的忍耐范围,周佳亦被韩雅泽放在书房隔壁,几乎是被小心翼翼的隔离起来,连她也被拦在房门外。
但是周佳亦从来就没能走出房门一步,里面传来的声音也让温婉在嫉恨的牙痒痒的时候觉得心底冒凉气。
韩雅泽对周佳亦究竟是喜爱还是憎恨,这个女人像是一个罪犯一样被韩雅泽放在这个加固的‘牢笼’里,外面的世界都被严密的监控束缚所隔离。
她还能做什么?
除了跟韩雅泽互相折磨,她什么都做不了。
温婉觉得她的人生跟这个叫做骗子的女人比起来实在是单调而枯燥的,不如这个女人的生活来的富有挑战跟激情,更不如这个女人走的每一步来的惊心动魄。
或许唯一可以庆幸的就是,不管怎么样,她始终是拥有自由的恋爱的。
韩雅泽?
不管他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不管他是垂下眼睛还是睁开眼睛看向别处,他的未婚妻子都是她温婉。
周佳亦……算是一个什么东西呢?
温婉从韩雅泽书房门前走开,空空的书房里面透进的晨光显得孤寂而静谧。
别过眼,温婉抓紧手上的包包,下楼去提自己的那台车子。
今天或许能有什么改变,老是这么一成不变的生活总免不了在平静的假象下面会突然出现风起云涌的波澜万态。
手里的文件不是闻歌要的那份,但是用这份文件做敲门砖来见见闻歌也未必不可。
贴身的美女秘书秉持着淑女礼仪将温婉请到闻氏内部的办公室,却不是闻歌的办公室,被怠慢的感觉让温婉觉得心里躁动着被轻视的感觉。
“原来是温小姐。”
闻歌的出现让温婉从咖啡杯的边缘漫不经心的看过去,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却没有出现任何火花。
“我不是来跟闻先生开玩笑的。”温婉见闻歌走过来坐下,优雅的抿口咖啡,正色:“我想告诉闻先生,你送给韩雅泽的新玩具,韩雅泽应该很喜欢。”
“新玩具?”闻歌轻笑出声音来,看着温婉平静的脸色,才点点头,“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人,有了新玩具能把久的痛快丢掉有什么稀奇?”
温婉觉得自己被闻歌说成了韩雅泽的旧玩具,心口的火气往上窜了半截,冷笑:“闻歌,你是把周佳亦送到韩雅泽的身边做什么?”
闻歌挑眉:“这跟温小姐有什么关系?”
既然温婉不肯出手,必然要物色其他的人去韩雅泽身边把文件拿回来,这是毋庸置疑的。
温婉现在天真的问这种一眼就看明白的问题是想要说什么?
温婉的眉宇间有不遮掩的难堪跟怒气:“你是让周佳亦去韩雅泽的身边拿文件,拿能把韩雅泽打垮的那份保密文件?”
的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