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辰知道段叶瑾内心的不悦,却也没打算安慰她。
“皇后最好祈祷小薛子平安无事,不然,朕不会保证皇后是否会毫发无伤。”
南宫辰冰冷的说罢,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
而另一旁,昏迷多时的薛安,终于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便是南冷轩那副凝重的神情。
薛安感到身上冰凉凉的,伤口麻麻的,好像应该已经敷过药了。
而屋内,只有南冷轩一人!
薛安不安的眼神慢慢下移,看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替换过了。
她慌乱的眼神飘向南冷轩,南冷轩自然知道她在但心什么。
薛安吓的咽了咽口水,虚弱的问道:“多谢庆王殿下的救命之恩。”
她的眼神不敢直视南冷轩,唯恐南冷轩下一句便问道她为何是女人。
南冷轩温和的笑了笑:“或许是你命大,两次都让本王给救了!不过,你与皇后到底有何恩怨,她为何如此针对你?”
“庆王说笑了,奴才贱命一条,哪能与皇后有瓜葛?”
薛安说着,双手不停的抓着衣角,忐忑道:“庆王殿下,奴才的衣服是……”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是谁给她换的衣服。
“刚才刘奇带着一个小宫女来过了。”
南冷轩看似不经意的说着,刘奇和翠兰的确来过了,只不过他给打发回去了。
听到刘奇和翠兰来过,薛安便知应该是翠兰给她换的衣服,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脸上不安的神色退去,安心的躺在床上。
南宫辰推门而入,看到薛安醒了着急的走到她床边,关切的问道:“小薛子,你怎么样了?”
“奴才没事,多谢皇上担心。”
薛安虚弱的说着,南冷轩却问道:“看来,皇兄应该把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
“除了段叶瑾,朕都打入了慎刑司,重刑之下,不怕他们不招?”
“皇兄如此确认,薛安是清白的?”
“当然,这点自信朕还是有的。而且,朕已经告诉他们那明细册是假的了,所以,他们不会死扛的!”
南宫辰自信满满的说着,薛安却极度疑惑。
“皇上,您认得奴才的字迹?”
南宫辰摇头笑道:“朕用的,是心理战!”
虽然他认得薛安的字迹,但那个明细册临摹精致,几乎找不出破绽。
薛安感激涕零,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这是什么样的信任,才会让南宫辰如此决断的相信自己。
南宫辰似乎将御药房珍贵的药材都拿来给薛安了,吃的、敷的每隔几个时辰便交替用一次。
几日下来,她的伤口竟然都不怎么痛了。
幸好,她这次伤的,几乎全在前身胸口这里,自己换药、换衣一点也不耽误。
或许因为这样,刘奇才没有再带翠兰过来照顾自己吧。
三日时间已到,慎刑司对于这次的私藏案也有了结果。
这一切的幕后主谋,是韩夫人。
她是想要借栽赃薛安,让皇后处罚薛安,进而挑拨离间皇上和皇后的关系。
看似荒唐的结案,但一切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段叶瑾怎么会把脏水溅到自己身上,自然会推脱的一干二净。
最后,还摇身一变,成了韩夫人勾心斗角的受害者。
只是可怜韩夫人,本是受害者,最后却成了主谋。
尽管大家心里都很清楚,但都没有人去揭穿这一切。
大家的心里都很清楚,现在南宫辰动不了段叶瑾,也不敢去动段叶瑾。
事情看似已经平息,只是南宫辰很少再去未央宫。
薛安的伤,也在一天天的康复。
原本喜气洋洋的中秋佳节,也草草了之,暗淡无比。
为了缓解自己的气氛,南宫辰决定去皇家猎苑去狩猎,带着薛安、南冷轩一起,去呼吸一下宫外清新的空气。
皇家猎苑就在皇城后面的狙山之上,从皇宫出发,也就半日的路程。
南宫辰带着一队护卫队,浩浩荡荡的出发,中午便抵达了狙山。
那里的行宫,已经命人收拾完毕。
南宫辰带有私心,将薛安、南冷轩和自己,安排在一个院内。
这样,一睁开眼睛走出房门,就可以看到自己最亲的人。
三人简单的吃了午膳,便各骑一马,在狙山游玩。
虽然已是深秋,但枯黄的树叶挂满枝头,风一吹一片片的从树上飘落,犹如一只蝴蝶翩翩落地。
望向远处,云山雾罩、莽莽苍苍、万山红遍、层林尽染,美不胜收。
薛安的马儿骑得并不熟练,因为大多时候,都是大师兄驾马车,而她和师父坐在马车内聊天。
南宫辰难得有这样的时间,欣赏如此美景而兴奋不已。
驾着马儿尽情驰骋而去,转眼便没了踪影。
南冷轩以往便会跟随南宫辰,扬鞭挥马跟随左右。
但他刚想扬鞭,便看到薛安在马上摇摇晃晃,那马儿仿佛认定背上的人驯服不了自己,干脆前蹄一扬长嘶一声准备狂奔而去。
吓得薛安立刻拉紧缰绳,想要制止马儿。
但已经来不及,那马儿伴着长嘶之声,加快脚步狂奔而去。
薛安吓得抱紧马儿的脖子,对不远的南冷轩大喊:“庆王殿下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