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安的脸上立刻传来火辣辣的感觉,心跳的仿佛要脱口而出。
那是一具充满诱惑的身体,精美的肌肉线条,古铜色的肌肤,黑色的头发高高的束于头顶,完美的身体显露无疑。
更要命的是,古铜色的肌肤上,还布了一层细小的水珠,对于未曾见过男人身体的薛安来说,简直让人血脉膨胀。
薛安没骨气的咽了咽口水,端着水盆慢慢的靠近南宫辰。
他听闻有脚步声,但并未回头直接道:“怎么才来,快给朕揉揉肩膀。”
薛安压着声音应了一声,便轻轻的替他揉着肩膀。
这个对薛安来说,再熟悉不过的事情了。
每到夜晚,她便会给师父按上一会,久而久之,她按摩的手艺真非常人所及。
南宫辰舒服的说道:“舒服,杨怀,你的手艺何时进步这么多?”
薛安红着脸,她的视线一直在空中飘着,从未敢看南宫辰的身体。
“回皇上,杨公公肚子不舒服,奴才是薛安。”
南宫辰听罢,轻轻的回过头来,却看到薛安脸色通红的望着房梁。
不自觉的,南宫辰轻笑出声:“怎么,你是第一次帮人搓澡吗?”
“恩。”
薛安应着,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仿佛随时都能爆掉。
南宫辰转过身面对着薛安,他上半身完全露于水面,而下半身则若隐若现的泡在水里。
“看着朕。”
南宫辰看着薛安这幅表情,忍不住想要捉弄一下。
薛安僵硬的将头缓缓低下,视线依旧漂浮在空中,偶尔看到南宫辰强壮的胸膛,吓的赶紧将头转向一侧。
她的心,从未如此激烈的跳过。
即便,那天她亲手杀了段嘉良,看着她的尸体倒在自己脚下。
她的心,也未曾有如此大的波动。
而南宫辰,看着薛安的反应,笑的越发的灿烂。
忽然,他的双手捧住薛安的脸,强迫她直视自己的身体。
薛安由于惊吓,瞪大了眼睛看着南宫辰。
视线慢慢下滑,从俊美的五官,强壮的胸膛再往下……
咳咳,薛安被自己的口水,呛得的剧烈咳嗽起来。
南宫辰开心的笑着,松开她的脸庞,她的肌肤还真是细滑。
加之这幅娇羞的模样,单薄的身材,细腻的触感。
若她是个女人,必定会是一个大美女。
真是可惜了,她是一个太监。
南宫辰的心底忽然有一丝的失落,他重新转过身继续享受薛安的按摩。
但对薛安的考验,远远没有结束。
待南宫辰从御池走出来那一瞬间,薛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却偏偏,南宫辰懒洋洋的看着她:“小薛子,为朕更衣。”
薛安手足无措的寻找着衣服,半睁半闭的眼睛,慌乱的给南宫辰穿着一件件的衣服。
“小薛子,把朕靴子拿过来。”
南宫辰坐在一旁的躺椅上,静静的看着薛安,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
薛安从来没有如此讨厌过这个称呼!
仿佛自己被南宫辰一叫,便成了那个镶金丝的御靴了。
薛安跪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为南宫辰穿着靴子。
她抬头看了看南宫辰,鼓足勇气道:“皇上,您可否给奴才换个称呼?”
南宫辰不以为然:“小薛子有何不好?就如同这双御靴,时刻伴着朕不好吗?”
“当然不是,奴才觉得小安子也不错!奴才愿意鞍前马后服侍皇上!”
“鞍前马后为朕尽心的人多了,但为朕提靴的却没有几个?这是朕对你的恩宠!”
南宫辰起身抖了抖衣服,看着薛安依旧未曾散去的红润笑道:“作为朕身边的人,如此害羞可还行?还需要多练练!”
薛安一头雾水的看着南宫辰,他什么意思?
练练?难不成,以后还要让她搓澡?
南宫辰轻笑着,用手敲了敲薛安的帽檐:“以后,朕沐浴的事,就交给那你了!”
晴天霹雳!
薛安被震的头晕眼花,她痛恨自己,为什么偏偏那个时间遇到杨怀呢?
金銮殿内,大学士柳承泽正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指责段鸿毅冒犯圣威,在宫中筛查逃犯。
而段鸿毅也毫不退让,据理力争,两人吵得面红耳赤,怒发冲冠。
大学士是南宫辰的人,所言之意,大都是南宫辰授意的。
即便明知道拿段鸿毅无可奈何,他也要让百官清楚知道段鸿毅的行为和野心。
而段鸿毅,手里拿了一份所捕同谋的供词,上面写道凶犯可能藏匿皇宫,他才会筛查宫女。
“小薛子,把供词拿上来给朕悄悄!”
南宫辰此话一出,远远躲在南宫辰一侧的薛安,浑身一颤。
怎么办?
去拿段鸿毅手里的奏折,势必要近距离接触段鸿毅?
若万一被他认出可如何是好?
但现在,她却只有缓步向前。
过去,她有可能被拆穿。
可不过去,她就一定难逃段鸿毅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