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安索性睁开眼睛,笑嘻嘻的讨好道:“皇上,奴才的心里虽然有金子,但比金子更重要的,可是皇上!说到底,奴才挣得也是敌人的钱,皇上的钱,奴才不敢惦记分毫!”
“敌人的钱?”
“对啊,那韩夫人、宁夫人都是太师的人,太师是皇上的敌人,所以她们都是奴才的敌人!”
噗嗤,南宫辰竟然被薛安这一番表忠心的话给逗笑了。
“这么说来,朕还要嘉奖你不成?”
“奴才不敢!”
嘴上说着,薛安的眼睛却诚实的看向金子。
南宫辰松开薛安的下巴,将自己的手臂打在御池的玉石边上。
“朕的肩膀有些酸。”
薛安立刻会意,跪在地上挪动到南宫辰后背,轻轻的替他揉着肩。
“皇上,这个力度可以吗?”
薛安谄媚的笑着,尽心尽力的帮南宫辰按摩着肩膀……
真没想到,南宫辰真的把金子还给她了。
薛安兴奋的觉都没睡好,醒来第一件事便是看一下金子是否安在。
想到南宫辰对自己的好,薛安更加决定忠心耿耿的服侍南宫辰。
只是,刚刚小解完毕的她,被几个侍卫架着,来到了未央宫。
薛安忽然觉得心头一紧,最近怎么把段叶瑾给忘了。
自大婚起,南宫辰便未曾临幸未央宫,如今段叶瑾把自己绑来,必定没有好事。
果然,一进未央宫,薛安便被两名侍卫逼着跪了下去。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
虽然段叶瑾是段鸿毅的女儿,是自己的仇人,但此时她还没有报仇的能力。
“把头抬起来,让本宫瞧瞧?这皇上跟前的红人,到底长成什么样子?”
薛安低着头,慢慢的将头抬起。
“抬高点!”
段叶瑾厉色的说着,这时一个宫女走了过来,一手捏着她的下巴,粗暴的将她的头完全抬起。
而她,也终于看到段叶瑾的模样。
都说太师之女堪称西夏国第一美人,如今看来也言过其实。
不知是否她脸上戾气的原因,即便带了几分姿色,却扔让人有种拒人千里的感觉。
段叶瑾看着薛安那秀气的模样,心仿佛被扯了一下。
一个太监,竟然长得如此秀气。
难怪,现在宫中谣言四起,说皇上圣宠薛安,恐是的了龙阳之癖。
段叶瑾的脸上,怒气渐起。
而薛安,心里在回想和段嘉良成亲时,到底有没有见过段叶瑾。
细想之下,除了段鸿毅夫妇和段嘉良与他的几个小厮,段府的人看见的,都是蒙着盖头的她。
所以,段叶瑾应该不认得她。
想到这里,薛安也有了底气。
“皇后娘娘恕罪,不知奴才哪里得罪娘娘了,还请娘娘明示。”
薛安的脸被那那个小宫女扯着,嘴巴都变形了,好容易才说出这几个字。
段叶瑾眉梢眼角皆是深深的怨恨,自成亲之日,皇上就未曾踏足未央宫。
这让她这个皇后,还有何脸面管理后宫。
自幼被捧在手心的她,何曾受过这般冷落?
段叶瑾讥笑着靠近薛安,芊芊玉指轻抚上薛安的光滑的肌肤。
一个太监,肌肤竟然比自己的还要细滑红润。
啪啪,两个响亮的耳光打在薛安的脸上,火辣辣的感觉立刻传来。
“私相授受,乃宫中大忌!更何况,你泄露的,还是皇上的行踪!单这一条,本宫就足够要了你的性命!”
“娘娘明察,奴才怎知皇上行踪,更何来私相授受之说!”
南宫辰交代过的,这件事不许对任何人说。
段叶瑾不屑的看着薛安,嘴角上扬一撇嘲讽的微笑:“嘴巴还挺硬!不过宫中都传,薛安在哪里,皇上便在那里?今日,本宫倒要验证一下,皇上是否会来救你!来人啊,给本宫拖出去,先打二十大板!”
她早就想要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太监了!
段叶瑾说罢,未央宫的太监已经拖着薛安走了出去。
院子里,早就备好了一个长长的木凳。
一看,便知是蓄谋已久。
他们将薛安强行按到木凳上,一边一个扯着她的手,还有两个人各站一旁,拿起碗口粗的木棍,便狠狠的打了下去。
那两个老太监,有皇后娘娘撑腰,为了讨好她,用出吃奶的劲儿往薛安的屁股上打。
薛安疼的嗷嗷直叫,平时说话,她不忘压低声音,如今一喊差点把她女生原本细腻的嗓音给现出来。
吓得她只能咬着牙,不做声,默默掉眼泪。
她终于知道南宫辰对她的好了,他的责罚就像蜻蜓点水,还带着一丝丝的小暧昧。
而现在,才十棍下去,她的屁股已经开了花。
火辣辣的感觉,像用刀子在她屁股上割肉一般疼。
就在第二十大棍打完的那一刻,杨怀扯着嗓子喊道:“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