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叶瑾开心一笑:“母亲,您这次恐怕见不到那个奴才了!瑾儿打了她二十大板,至今还在床上躺着呢!”
段夫人满意的点头:“这才是皇后该有的威严!”
段叶瑾将头靠在段夫人的肩上,脸上带着少许的感伤。
“母亲,父亲最近还好吧?”
自从兄长惨死,父亲好像老了很多。
段夫人也随即伤感起来:“虽然还是有些思念嘉良,但总算有些好转!只恨到如今,也未曾抓到那个贱女人,未能给你哥哥偿命!”
忽然,段夫人想到什么,从怀里拿出一副画面。
“这是那个贱女人的画像,你父亲说,人不可能凭空消失!或许,她还藏在宫里。如今,你是后宫之首,想办法查清她到底在不在宫中!”
段鸿毅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可惜什么也没找到?
细想之下,唯有灯下黑这一种可能。
“请父亲母亲放心,瑾儿就算把后宫翻个底朝天,也会找出这个女人的!”
杀死她最爱的兄长,她必定要让那个女人付出千倍的代价。
段夫人走后,段叶瑾便把杨怀偷偷叫到未央宫。
“杨公公,不知皇上现在是否还在生本宫的气啊!”
段叶瑾高高的端坐在正位之上,雍容华贵,霸气逼人。
杨怀弓着腰笑道:“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心中,的确还有些怒意。”
“本宫知道,那日是本宫太过鲁莽了!错在本宫,依杨公公看,本宫要怎么做,才能打消皇上的怒气?”
“回娘娘,只要娘娘善待皇上身边的人,皇上自然会怒意全消?”
段叶瑾起身,眉头微皱:“杨公公说的可是薛安!”
“娘娘,薛安虽是一个太监,但却是皇上目前最宠信的太监!顺着皇上的心意,总不会错!”
段叶瑾缓缓点头,从桌上的木盒里,抓起一把金瓜子递给身边的宫女,那宫女在转交给杨怀。
杨怀眉开眼笑的谢恩:“谢皇后娘娘恩典!”
南宫辰沐浴之后,在寝室辗转难眠。
这几日,他一直梦到那晚在温泉边遇到的女人。
每次都是快要看清她的样子,她却转身离去。
南宫辰在书案上,画着想象中图案。
断崖、温泉、山石、野草,还有模糊的女人。
只是为何画着画着,他的脑袋里出现的,却是薛安的脸庞。
“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杨怀的轻声细语,却把本就因为想到薛安而感到震惊的南宫辰吓了一跳。
手腕一沉,原本已经成型的画凌乱不堪。
杨怀见状,慌忙跪下谢罪:“奴才打扰皇上雅兴,奴才该死,求皇上恕罪!”
南宫辰一挥手,故作震惊道:“罢了,把它收了吧!”
“谢皇上隆恩!”
杨怀忐忑的起身,将残画收起。
“杨怀,你说皇后来了?”
“是,在门口应着呢!”
南宫辰整了整自己的衣角,拿起一本书翻看着,冷声道:“让她进来吧!”
段鸿毅的面子,总是要给的。
他已经冷落了段叶瑾很久,若在僵持下去,段鸿毅必定会联合太傅、太保等人言辞。
段叶瑾一袭红衣翩翩而来,没有太多的妆容,看上去平和许多。
她站在南宫辰的正前方,认认真真的行起大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辰故意未让她平身,随意的翻看着书籍:“皇后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段叶瑾并没有不悦的表情,反而甜甜的笑着:“皇上,臣妾是来谢罪的!臣妾自知那晚是臣妾的错,臣妾不应该因皇上不曾踏足未央宫而处罚薛安!但那也是臣妾太思念皇上了,才会妒忌薛安天天伴君侧!皇上胸怀万里、大人大量,就不要与臣妾一个小女子生气了可好?”
话都说到这里了,若再生气,真是他小肚鸡肠了!
更何况,他父亲还在身后虎视眈眈。
南宫辰终于放下手里的书冷声道:“现在你不用嫉妒小薛子了,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出现了。”
“都是臣妾的错,臣妾已经命人将最好的膏药给薛安送去了。”
南宫辰的脸上,终于不再全是冰冷的表情,稍稍有了似温和。
“皇后平身吧,明日,朕会去未央宫用晚膳。”
他给了段叶瑾当头一棒,是该给个甜枣的时候了。
段叶瑾走后,南宫辰忽然想到了薛安。
这个时候,她应该睡了吧。
但南宫辰,忽然很想见她一面,跟他说说自己的梦境。
想着,南宫辰穿了件披风,去往薛安的寝室。
“小薛子睡了吗?朕有事找你!”
有时候,寝室离皇上近了,真的不好。
薛安刚刚脱下裹胸,那洁白的裹胸布还在床上摆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