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儿,我爱你,我想这一辈子都跟你在一起。”
欧阳绝不断的低语着,他想告诉宁采儿他和许梦云之间只是一场合作关系,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集团利益在逢场作戏而已,但是现在他不想做出任何的解释,因为他不想浪费他们在一起的每一秒钟。
他们交换着彼此的体温,湿热的温度逐渐将他们身上的凉气蒸发掉了,在这间本来会给宁采儿带来痛苦回忆的酒店里,他们两个合二为一,成就了彼此心中最大的心愿。
宁采儿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枕边有一张无比精致的脸庞,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不敢相信昨天晚上的一切居然都是真的。
“你醒了?再睡一会儿吧,时间还早。”
宁采儿的猛然惊醒惊动了欧阳绝,他伸出一只手臂把宁采儿拉进了被子里,昨天晚上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最后居然因为太过劳累睡着了,所以他今天一早已经给公司打了电话,告诉他们自己今天请假,有什么事都不要来打扰他。
“我想给我爸妈打个电话。”宁采儿抓起被子盖住了欧阳绝的眼睛,自己慌乱的穿上了酒店里的浴衣跑到了卫生间里,比起昨天晚上的真相她更想知道父母的状况。
欧阳绝看到有一个穿着宽大睡袍的娇小人影从自己面前闪了过去,不由的笑了一下,他拿着自己的手机敲了敲卫生间的门。
“你连电话都没拿怎么打电话啊,而且我已经打电话告诉你父母了。”
欧阳绝早就帮宁采儿打好了掩护说一切不过是一场误会,她和自己与许梦云在一块不会有事。宁采儿的父母当然对自己百分百的相信,只是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居然拿许梦云做了挡箭牌也实在是不好意思。
昨天晚上他得偿所愿发现自己最想分享的人居然是许梦云,他相信了她另有目标的说法,所以从来没把她当成一个异性看待。她是他最好的朋友,理应和他分享这一刻的喜悦。
“你怎么能这么说,如果许小姐问起来你怎么跟她交代!”
宁采儿本来就满心愧疚害怕许梦云知道,现在听到欧阳绝这么说觉得他简直是自寻死路,如果许梦云问起来他要怎么跟她解释,凭许小姐的聪明才干她绝对能听出里面的破绽。
她慌乱的从洗手间冲出来,脸上还带着冰冷的水珠,刚才她不停的洗脸,希望现在的一切都是在做梦,一觉醒来之后她会继续留在医院里,和欧阳绝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直说就行了,用不着交代,反正我们本来就是为了家族利益联姻,实际上各自有新目标,以后有机会我们可以四个人出来吃顿饭,而且你是喜欢我的不是吗,昨天晚上我已经证实了。”
欧阳绝说得十分轻松,他用手臂环抱住了宁采儿想要一个早安吻,可是宁采儿的眼睛里却满是疑惑,许梦云虽然为人严肃,但是她在看欧阳绝的时候却是满眼的爱意,难道那种爱意也是伪装出来的吗?
而且她和许梦云也有很多私下的接触,完全没有发现她的身边还有其他的男人,这样的话总让人感觉不是真的。
“不相信吗,我们可以现在就去问她。”欧阳绝拉着宁采儿的手要去找许梦云求证,这个大胆的做法让宁采儿立刻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不管许梦云对欧阳绝的感情如何,她也没有这种胆量为了这种事去问许梦云。
“那你们不会结婚了吗?”
宁采儿发现自己居然害怕欧阳绝假戏真做,真的和许梦云结为夫妻,所以她想知道一个确切的答案,如果他要和许梦云在一起,她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成为他的小夫人,即使是他最宠爱的小夫人也不可以。
“当然不会,等公司的事情稳定之后我们就会解除婚约,这一点在我们订婚的时候就已经说好了,而且我想这一天应该不会太远了。”
现在唯一阻止欧阳绝的人就是秦朗,只要除掉了他天傲的一切便可以进入正轨,到时候他便可以和宁采儿名正言顺的在一起,而且据他的消息秦朗这一次病得不轻,也许再也不能回到天傲集团了。
欧阳绝的消息并不算是空穴来风,昨天秦朗的属下把他送进医院的时候,他已经进入到了病危的状态,医生给他洗了胃又做了紧急抢救但依然没有逃离进入ICU的命运,医院已经给他下了病危通知书,只是苦于没有接收的家人。
这让秦朗的那些属下全部都乱了,他的公司,他的盘口都是由秦朗一个人来掌管,现在他重病住院又昏迷不醒,这些人能够动用的钱紧紧够维持他的医药费,眼看着公司又那多的钱都动不了,这些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们从小就跟着秦朗四处打拼,生命中只有这个大哥,如果他就这么倒下了,他们这些人以后的生计都成问题。
白莜雅自然也知道了这件事,秦朗出事之后别墅里的人也去了医院,脱离看管的她也赶了过去,她对秦朗的状况不关心,她只想知道如果他死了他手里的那些天傲股份要怎么处理。
根据她的了解,秦朗并没有立下遗嘱,也没有什么血亲,所以这些股份很可能会被当做是帮会内部的财物处理,如果她是秦朗的未亡人自然有权力继承这些东西,可要说服这些下属听她的指挥并不容易,所以秦朗最好的先不要死,等到她掌控了实权之后再拔掉他的管子。
“你们的年纪也不大,怎么能让他吃那么多药,知不知道这些药物不可以乱用的!”
白莜雅是以秦朗未婚妻的身份去的医院,所以她一进去医生就把她拉到了办公室,将一沓病危通知书放在了她的面前,这些都是昨天晚上下达的,而且知道现在秦朗还没有脱离危险期,依然有生命危险。
这位医生是个女医生,看到有人因为这种事情进医院还闹到差点连命都没了,不由的教训了白莜雅几句,生活一定要有节制,哪能为了一时的享乐就连性命都不顾了。
“我也不知道,我是今天早上才听说的,昨晚他不在家,可这种药怎么可能死人,医生您是不是弄错了?”
白莜雅低着头一下子红了眼圈,她要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十分受伤的女人,暗中打探一下医生的诊断结果,如果秦朗最后真的死了,他外面的那些兄弟一定会追查死因,她要确定自己所做的事情不会被其他人知道,否则的话她一定会被那些兄弟砍死的。
“这种药对心脏有强烈的刺激,如果过度服用就会出现这种状况,病人之前是不是有长期服药和饮酒的习惯?”
医生叹了口气,大概也想到了白莜雅的处境,这些有点钱的男人就是这样,玩的时候陪在身边的都是外面的女人,真要是生病住了院,陪在身边的还是自己的发妻。
她拿起笔开始写病历,昨天那些人送秦朗来的时候一问三不知,现在终于来了个像样的家属,他们必须把所有的病情都问清楚,以免用错药物反而断送了他的性命。
“他喜欢用酒来服药,平时也经常喝,不过他的身体挺好的,没发现有什么其他的问题。”
白莜雅继续在那里哽咽着,她甚至跪下来乞求医生一定要救秦朗,这么深情的场面感动了医院里所有的人,包括秦朗的那些属下都面面相觑,白莜雅现在的状况完全像是要给秦朗披麻戴孝。
一行人在医院守了秦朗一整天,他的生命体征逐渐恢复了平稳,可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医生说他的颅脑很可能因为缺氧造成了永久性的损伤,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可能一辈子都要保持这样的状况。
这样的结果在白莜雅的意料之外,但却让她比过去更加的兴奋,秦朗的这些手下和他一样全部都是有力无脑,对公司运行的事情一窍不通,所以她立刻制定了自己新的计划方案。
“秦朗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估计还需要不少治疗费,刚才医生说我们预交的那部分治疗费已经快用完了,你们谁的身上还有先拿一些出来,等秦朗醒了之后一定会还给大家的,我的钱不多,但还有几个名牌包可以卖,这些就是我的一点心意。”
白莜雅装模作样的拿出两千块放在桌子上,秦朗的兄弟们都知道她没钱,现在她手里的钱都是秦朗在她那里过夜的时候打赏给她的,这个时候她能拿钱出来的确是让他们感动。
可他们也看得出秦朗的病很可能是一个无底洞,现在每天上万的治疗费他们手里的钱根本就坚持不了多久,更何况他们也要养家糊口,现在收入都没有了怎么可能再拿钱出来救老大。
“秦朗平时待你们不薄,你们难道要看着他死吗!”
白莜雅看到他们不动装出一副很着急的样子,其实她就是想让他们不动,这样她才有机会动用公司的钱。
“我们不是不想救大哥,可是我们手里根本就没有钱,就算能把这几天熬过去以后怎么办!”
秦朗的属下都纷纷说了自己的难处,如果他们的大哥是被人砍死的,以后他们这些人还有机会跟别人,可如果秦朗死在这种事上,以后他们这些属下也会被当成笑柄,连饭都要吃不上了,他们哪里还有心情救人。
“其实我有个主意,既能救秦朗,也能让大家都有饭吃。”白莜雅看到时机成熟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我们可以动用公司的资金给秦朗治病,大家互相监管等到他醒了以后一起把账目交给他。”
她说的方法看似公平可信,连周围的兄弟也纷纷赞同,白莜雅顿时觉得他们都是傻子,做账这种事他们哪里玩的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