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哲没有!!”
桑紫话落风哲瞬变,男人当即跪在三长老面前:“请三长老明鉴,桑紫她都是胡说的,风哲绝不敢亵渎圣女,更不敢对圣女生任何的念头,是她在对长老胡言乱语,请三长老不要听信她的话。”
“你们各执一词,可本长老却只相信眼见的事实,你们两个不管是谁想要本长老个信你们的话,那就拿出证据来给本长老看,否则被本长老今日查出来到底谁才是那个叛徒,本长老绝对不会容允有人坏我们的大计,若被清查出来不管那个人是谁,本长老今日绝不会留他的命!!”
三长老说着那手落在红木桌案上,只轻轻落下却是在那黄花利木的桌案上印上个深深的手掌印,那双鹰鹜的眼里更是骤满浓烈的杀气。
桑紫只静静坐在那里未言也未语。
男人声音里的戾气那是腾腾的,眼神里更是染着浓浓的杀意。那是连她对安若雪下手,甚至在秘道里威胁他时都没有过的怒气,看来她是赌对了,她是不知姜昃为何明知玲珑玉骨在她手中都不带她走,好借此来逼着锦归哥哥和她将出手中的东西。
显然这位三长老和他不同,这位三长老对玲珑玉骨那是很在意的。否则也不会听到她说的以后,便如此的气怒不得杀气腾腾的了。
可惜他不知道的事好像还多着呢,夏候雪瑶,安若雪,这两个女人不管哪个都很了不得,居然把所有的人都耍得团团转呢,连这些老家伙也都被这两个女人给骗了,这出戏作到如今,果然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长老,是她!!”
三长老话落的同时,风哲腾的一声从地上站起伸手便指向桑紫:“是她在诬蔑风哲更是她诬蔑圣女,圣女说得没错,她就是婆娑岛的判徒,长老入城时想必早就已经看到,如今整个皇城之中各处都贴满了我们的通缉画像,若不是她出卖我们,我们的画像又怎么会到官府手中?若非如此官府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婆娑岛的存在?官府又怎么可能会死死的盯着我们?”
“桑紫,你说我与圣女误导夏候雪瑶你又有什么证据,莫非你以为就只凭你信口开河的几句话,便可以定了我们的罪,就能够如此的歪曲事实了。反而本使倒是很奇怪,本使令你前往禁宫查探玲珑玉骨的下落,可你却违背圣女和本使的命令,擅自现身在大殿之上盗宝被抓!!!”
“接着皇城之中便出现我们的通缉画像,我们派出数路人马想要将你这个叛徒找出来,可事实证明慎刑司那个根本就只是假的,那不过是楚皇楚后安排的假货出来冒充你转移我们的视线。”
风哲的声音低沉到极致,更能明显的听出声音里浓浓的怒气,“试问若非你就是那个真的叛徒,早就暗中向楚皇楚后投诚,又怎会还能在楚皇楚后手里活到现在不止,你竟然还成功逃出了禁宫?”
“还有你体内的婆娑盅毒,实际早就已经不在体内,否则你也不可能会活到现在,这个是事实你又要做何解释?若非你的背后有楚皇楚后撑腰,你不可能会活到现在,他们只是想要你成为细作再回来。”
“可惜你们的如意算盘圣女早就查得一清二楚,否则圣女也不会怕暴露我们藏身之所,选择散布你的消息想要利用江湖中人将你杀了以绝后患,当然若非如此你也不可能从青竹林里逃出来,你说我说的是不是桑紫?”
“实际青竹林的围剿不过就是你们联手做出来的戏,特意做给长老做给我们看的戏而已,包括圣女的画像,那也是你命人送去青竹林,否则的话他们手中不可能会有圣女真实的画像,这些都是你暗中做的。”
“因为在那之前就只有你见过圣女的真容,若不是你又怎会我们前脚才离开后脚圣女的画像便出现在官府,出现在皇城大街小巷?所以出卖我们的人就是你桑紫,从始至终你就不是尊主的人,那只是你信口雌黄的话,反而你是楚皇楚后派来的细作,细作……”
“……”
男人的声音更多质问,那声音也极沉都在人耳中震出了回声。安夙看男人投来的阴冷目光,只眨了眨眼眸未语。
风哲见状不由冷笑了声接道:“三长老,风哲方才所说的话句句属实,绝不敢对三长老有哪怕半字的欺瞒。若是长老不相信风哲,风哲现在就可以召人来查证风哲所说之话。”
“其实想要证明风哲的所说到底是真是假也很简单,只要让风哲驱动婆娑母盅毒来证明就是,若她的婆娑盅经时还在体内,并且她体内的婆娑盅也还受风哲的控制,那便证明她不是叛徒。”
“可若证明她体内并没有婆娑盅,那就证明她就是我们当中的叛徒,那个在楚皇楚后面前出卖我们的人就是她无疑,如何桑紫,你现在敢不敢在就在长老的面前证明你自己的清白?”
男人说完便目光沉沉的看着桑紫,好似是在等着她的答案,那双眼底凝着冷意怒火亦有着些许的嘲讽与讥屑,似乎是在讥屑他对面的女子。
桑紫亦抬头看着风哲,只是与男子脸上的冷却不同,女子的脸上始终都凝着那抹浅浅的笑,同样嘲弄的笑意,她手中仍旧握着茶杯在轻嗓着把玩,半点也没有被人质问的感觉,更没有半点被人指成叛徒应有的愤怒,反而却给人一种闲庭漫步在自家后花园的感觉。
那感觉太突兀又与眼前的情个案太过的格格不入,因为她脸上的表情显得太过的悠闲,可那却是此时此刻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她脸上的表情。
那姿态悠闲到让人觉得她好似个置身事外的人,那就像是眼前的屋苑之中好似搭着戏台,那台上有人正在唱着戏,而她并不在台上亦不在戏中,只不过是那个坐在台下百无聊奈看戏的人。
试问一个真正的叛徒,一个正被当场对质质问的叛徒,若此事是真的那她的脸上怎么可能就没有半点的惊慌,她又怎么可能没有意识到自己处境,又怎么可能对自己将会性命不保就没有半点的惧怕?而若那不是事实,她的脸上又怎会没有半点的愤怒,她又怎会半点都不辩解,她怎么就能如此的无动于衷,甚至还能够笑得出来??
“桑紫,你现在怎么说?你口口声声与本长老道你是尊主的人,你是奉了尊主的命令行事,可是你却出卖我们的人,甚至出卖尊主,我想这总不会也是尊主叫你做的???”三长老的脸色因为风哲的话迅速便沉了下去,那张蓄着花白胡须并未无褶皱的脸上,此时眉宇之间都折成了川字。
女子的表情落在上座的三长老眼里,让三长老也不由习惯性摸着自己的拇指眉宇间多了抹沉思,风哲说的他自然是知道的,若非如此姜禹也不会付讯回去让他赶来帝都,虽他不知道具体事宜,却也知道帝都中出了大事。
而实际他还没到帝都便早就听闻了此事,楚皇以百万银的价格悬赏花红在五湖四海之中通缉他们的人,所以不止是帝都那是不管穿哪坐城而过,都能够看到那些通缉画像,这是这些年来从来都未发生过的事。
此事亦让族中各长老皆震怒!!
若非有叛徒出卖绝不可能在突然间之便暴露这么多人出来,甚至连尊主都给暴露了出来,且还是花红悬赏中之最,因为随着尊主的暴露,接连暴露出来的便会是整个的无妄巫族。
这亦才是各长老震怒的真正原因,这个可恶的叛徒那必是要抓出来,到时千刀万剐才能息了长老们的怒火。
他的徒弟便在帝都,且还一直负责帝都的事,所以他才会接到信便日夜兼程的赶了过来,可没想到他紧赶慢赶的赶过来,事态的发展却仍旧还是远远的超出他的想象,他还是迟了一步,他的徒弟竟然让人给彻底的废了,且那废了他徒弟的人还反咬了他徒弟一口道她徒弟是叛徒。
偏偏尊主和姜禹现在都不在。
而这两个女人不止将帝都的事情搅得一团遭,尤其这两个女人,这两方人现在都各执一词各说各有理,因着两人之间的斗争和彼此陷害,还牵出了其它人更是让婆娑岛如今已然成为众矢之地!!!
当真是想想都让人恨不得将这两个女人给一掌劈碎了!!
三长老越相脸色便越黑,原本白晰的皮肤也像是涂上了层墨汁:“你怎么不说话了,方才在暗道,回来这里时你不是很能说的,现在为何又不开口了?还是风哲刚刚所说的都是事实???”
“长老,她无话可说那只能证明风哲所说皆是事实,否则的话,桑紫她又为何不敢在长老面前一试??”风哲先是怔了半晌,似是讶于女子的神情,此刻见女子仍是不说话,脸上讽笑更深:“风哲恳请长老拿下桑紫这个叛徒,杀了她替圣女报仇!!!!”
“呵呵,我无话可说,我的确是无话可说。”
桑紫看着风哲此时却是笑了:“风哲,你觉得我不是在证明我的清白,给你泼我脏水的机会,我又为何要将你从囚室里面押来三长老的面前?如此我大可将你和揽月全都杀死在南山,再命人刨几捧黄土埋了你们,或者是拿瓶化尸水将你们给化成水,最后连点渣子都不会留下,等到长老前来我大可以告诉长老你们早就已经畏罪潜逃。”
“那样不是更神不知鬼不觉,就连长老也拿我桑紫没有办法,更何况夏候雪瑶早就已经回来,且尊主已见过她,否则你以为我真会废了你的圣女?”女子说着满面嘲讽的看着风哲。
而后却是将目光看向了三长老:“至于长老所问我以为我早就已经说的很清楚,桑紫所为皆是奉尊主之令,长老还要桑紫开口说些什么呢反而我早就说过他爱上了揽月,长老您现在可是亲眼看到了?”
“若非为了包庇揽月,他又怎么会这么想杀了我?不管怎么样,风哲大人不能不承认,桑紫可没对你做什么,我可没有砍了你的手,没剁你的腿,没剜你的眼睛,没割你的鼻子,你身上虽多几个洞,可总会长好的不是么?”
“可你却如此想杀了我,依我看你和揽月倒不愧是天生一对,你们两个人可都是这么会颠黑倒白。”当然不愧是天生的一对,看来她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却是说对了,这个男人对安若雪还真有情,否则又怎么会如此不遗余力的来颠倒黑白妄图用陷害她的方式除掉她,替安若雪开脱呢?
当然比狠的时间暂时已经结束,现在自然比得是谁比谁更能说,谁比谁更会圆谎,谁又比谁更加的能够颠倒黑白了让那谎言也能取信于人。
只不过瞧风哲恨她的样子?
啧啧,让她这看下来都不得不感动。
当然这个男人比安若雪可聪明多了也更沉得住气,因为他说的那些话大半都是事实,可惜的是却是太蠢,明明可以将自己完全的撇清,因为安若雪已经被她给彻底的废了,而他又是安若雪的手下,只要他一个不知道就能将所有的事全都推到安若雪的身上。
这个时候选择明哲保身多好?
可他还是选择踏进来把自己也陷进去,除了他对安若雪真有情,她还真想不到其它原因,只是她倒是有些没想到,不止夏候雪瑶的身边有一个秦昊天对夏候雪瑶死心踏地,安若雪的身边也有这个风哲对她死心踏地。
只是很可惜的却是,姜昃的行踪他们肯定不知道。
否则此时他怕是绝不会这么做。
女子想到此长长的眼睫轻眨间,便垂下了眼眸,无人能看到的眼底,那双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丝异样的流光。
夏候雪瑶……
那四个字让风哲的眼睛微微的眯了眯,然则他仍旧咬牙道:“真正颠黑倒白的人是你才对,你说你是尊主的人,可是尊主现在根本就不在,是与不是那自然也由你来说我们根本就无法分辨,可细作就是细作,你以为你就真的能够做到天衣无缝?等尊主回来到以后,你的真面目自然会被揭破!!!”
“是么,那好我就留着你等尊主回来,让你亲口听尊主说说看,我说的话到底是真的又或者是假的,左右不过是让你和这若雪多活那么一段时间,我可没有你们那么介意,更不会像你们这样狗急跳墙想要杀人灭口。”
桑紫沉不在意的说着撇头看向三长老道:“看来桑紫今天不说清楚,长老怕是也不会善罢干休,那桑紫便好好和长老说说也无妨,我的确是接风哲的命令以舞姬的身份潜入禁宫打探玲珑玉骨放置之地不假。”
“不过尊主却令我找机会盗宝,最好能够人手被擒,因为尊主要桑紫潜入禁宫取得楚后纪华裳的信任,留在她身边成为细作。纪华裳的手中握着两枚玲珑玉骨这个想必长老很清楚不用我再解释。”
“而百里云霄为楚后肃宫之后,虽然纪华裳早就武功全失,可她身边的人却是太多,百里云霄此人又隐藏的深不可测,尤其肃了宫后我们的人就更没有办法能够接近纪华裳。
“所以尊主才会命令我这么做的,自然的想要取得敌人的信任那自然主不要付出些代价。而这个代价,长老现在应该清楚了,就是婆娑岛的暴露,和那些贴在皇城大街小巷里的通缉画像。”
三长老沉着脸看向桑紫,眼神里闪烁着震惊又狐疑的光:“所以你是在告诉本长老,不止你潜入禁宫擅自盗宝是奉尊主的令,就连你暴露出婆娑岛也当真是尊主下的命令,这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若不如此我怎能取得楚后的信任?至于风哲道是我出卖婆娑岛害他们成为通缉要犯,可实际上他们现在都还在这里不是么?官府的人就算是拿到我们的画像,同样也拿我们没有半点的办法。”
“而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婆娑岛所在地,婆娑岛魅者离岛时都会食下婆娑果被迷晕后带离,具体的地点就算是桑紫我也不知道。”
“正因为尊主早就安排妥当,我才未在楚皇七弦凤瑶琴下露出马脚,他们连地方都不知道,光知道婆娑岛这三个字,光知道这么几个人那又有什么用?反而我们的人只要换张脸皮,只要我们都隐藏起来不露面,谁又能将我们从人堆里给抓出来?”
“所以说就把那画像给他们又如何?就算他们封了四方城门把你们全都当成钦犯来搜捕又如何?,我们不也还有这条秘道,就算他们大肆搜钦犯甚至花红悬赏花红,可不管朝庭还是江湖中人,都绝对不可能一辈子这么搜捕下去,时间过得久了又没有半点进展,那些人自然而然就偃旗息鼓了。”
“到时候就算楚皇楚后再暗中派人追查,我们也根本不会怕不是么?大不了弄些假的尸体拿去给他们转开他们的视线,,等到成功的金蝉脱壳以后我们不还是照样做我们的事,那些官府的饭桶也照样还是抓不住我们,所以,说什么出卖长老与风哲大人不觉得当真是无稽之谈?”
桑紫看向三长老,讥笑着开口反问,不待男人接话便又道:“如此只不过是死些根本就不重要的棋子,可却能换来楚皇楚后的信任,能够找机会拿回两枚玲珑玉骨,甚至还能从这条线打探到他们的行动,长老不觉得这当真是千值万值的事?”
“如今苍澜四方雄据,大楚更是成为四国之最,面对如此央央大国说到底我们根本就不能和之硬碰硬的去拼,面对千军万马便是武功再高的人也是双拳难抵四手,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够全身而退。”
“所以说这鸡蛋,那就算鸡蛋再大也总是碰不过那小小一颗石头的,长老难道觉得事实不是这么个道理?否则的话我们又何需用如此周折的手段来达到目的呢??”鸡蛋再大的确都碰不过石头,无妄巫族再厉害都好,都不可能敢明目张胆与一个央央大国做对。
否则也就不会一直隐藏在暗处做些偷鸡摸狗的腌脏事了,当然同样的这个央央大国就算再强大,面对隐藏在暗处的敌人,那千军万马再多可若是没有个固定的目标可攻击,那最终也只能是两眼摸瞎的乱打一气,浪费力气不说,甚至可能到最后还会一个不慎被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寻到机会落个溃不成军的下场。
三长老眼神定定的凝着桑紫,不得不说风哲说的很有道理,不管是出于私心还是出于自信,他原本就不相信他教出来徒弟敢那样大胆的背叛他们,而风哲说的疑惑却又恰好说到点子上。
所以他心里自然更偏重桑紫就是那上叛徒。
原本他也等着看她打算如何在她面前狡辩洗清自己的嫌疑,这种情形之下晚以为她定也会抓着风哲与揽月不放,将这个叛徒的罪责重新推回给安若雪和风哲两人的头上,就算不推回他们的头上她也必定会拉个替死鬼出来。
否则她就没有办法可以洗清自己的嫌疑。
他甚至在脑子里过滤她到底会推罪到谁的身上,可她却是出乎他预料的开口便直接承认那些事都是她做的,那些秘密就是她告诉敌人的,是她害那些人成为钦犯被搜捕的。
可是这些都是尊主命令她做的???
他满腹的怒气都不得不凝结变成了狐疑,原本经微微抬起至半空的手不得不因为那句话而放了下去,因为她说的也的确是很有道理,且正好也解释了风哲提出的疑惑。
那是事实婆娑岛的地理位置,婆娑岛人知道的也就那寥寥几数,那几数自然都是可靠的,也根本不可能有人查得到婆娑岛到底在何处。
若朝庭已经知道的话肯定也早就派兵前去剿灭了,桑紫这个叛弟那也就根本就不可能还会有胆子回到这里。那样不管她多能信口雌黄,不管她再有什么样理由都好,她也是必死无疑!!
“这不可能,桑紫你还在狡辩……”三长老还在思索着桑紫的话,因而没有开口,旁边的风哲却是已经忍不住怒喝出声。
“我在狡辩?”
桑紫说着喝了口蓝羽添的热茶润了润喉,眼角余光撇到两个男人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这才咽下茶水又道:“我狡辩什么了你不如仔细的说说,你若觉得我在狡辩那你自然也可以反驳我。”
“我不是早就说过了,我现在就是在给你机会泼我的脏水,你可以尽全力发挥用上你所有的手段来诬蔑我就是,还是你依旧想问我婆娑之盅?”女子反问着脸上的笑容突敛。
她冷笑了声道:“若那东西还在我早就已经死在你们手里,你倒是还敢拿它来质问我,现在还敢在我面前提,还要我在长老面前配合你给你证明,你们这是全拿别人当傻子是么风哲???”
“你们这么想我死,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把那祸害留着,你又凭什么觉得我会乖乖的留都会它,等你用它来害死我?且别说那东西早就不在,就算是它在你说我又怎么能不想方设法把它拿出来?当然你们的希望到底还是落空,所以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
“看在你这么想知道又这么想证实的份儿上,那我便实话告诉你好了,早在潜进禁宫前,我体内的婆娑盅虫便已经被尊主亲手引了出来,并且换成了另一种毒药,不过那条小虫子呢可并没有死哦,它还好好活着呢。”
“否则你觉得谁还能有如此大的本事,可以取盅却能瞒过你体内的母盅不被发觉??难不成你真以为楚皇能还是楚后能,又或还是云海之颠的少主能?若你们觉得是,那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我想长老应该不会不经过查证,就如此草率的断定桑紫在说谎才是。”
桑紫原本清软的声音里也染上了些许的戾气,说着她阴沉的目光狠狠的剜着风哲,而后亦定定的看向三长老,女子原本清软的声音里也染上几分凌厉,还有几分的不满。
诚如上官清歌所说任谁放那样一条虫子进身体,都是件遭心的事儿。尤其那虫子没让她少受罪,他们驱动虫子时那种钻心的痛楚,她直到此时都还记得清清楚楚,尤其据上官清歌所说,这种特意培养出来的婆娑盅都是子母盅,母盅通常都只有一条,可子盅却能有多条。
且子盅每月都会有暴燥反噬,这样无法控制的情形,必须用盅母寄宿者的血才能够压下子盅,所以桑紫所言她每个必须服用的解药其实就是随意弄些药才做出的丸子,只不过那药丸子里面加有风哲的血,那真正有用的并非药丸子本身而丸子里面风哲的血。
上官清歌擅盅的事除了那少数几个人,没几个人知道,这件事她自理所当然推到姜昃的头上,这可是最好的解释,想要证明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那同样还是那句话,等到那个吸血男人回来后自个儿问他去!!
只是风哲竟然想到要逼着她同意,让他来驱动母盅,让她再受罪的方法来给泼她脏水?她不得不说,他脑子的确是很灵活,那心思当然也够恶毒,竟然想到这么可笑又了不起办法来。
可他未免将她想得太愚蠢,她凭什么要配合他,她又凭什么要答应他如此荒谬绝伦的条件?真当别人都是蠢货任由他们摆布不成???
当然说不定他不止是想让她证明盅虫还在不在,他或许还想就在这里,光明正大的借着这个机会,当着另一个人的面,用这种手段对她下死手,以期给被她废掉的安若雪报仇。
这种事她毫不怀疑风哲这个男人的他绝对做得出来。
所以她自也不用对他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