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这么好心的替我解盅???”上官清歌闻言怔怔的愣了下,眼中闪过抹弧疑之色,继而却是哧笑出声:“你不是他的人么,你要是替我解了盅毒你就不怕那个男人会杀了你?”
“他的话你难道没有听到,若是我有半点异动他都会杀了我,看你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的,你不是他的狗腿子么,难不成你会不知道千虫盅的厉害?”
“有多厉害?”
桑紫蹙了蹙眉,却只在眨眼之间,便又轻哧出声:“你不是最爱摆弄那些恶心的虫子了么,什么小白,小褐,你那包包里装的可也不少,难不成你自己就没有办法解开这千虫盅?我真当云海之颠的人有多么厉害,可如今再看来却也不过如此尔已!!!”
“你个该死的恶婆娘,谁说我没办法解的!!!”
女子声音里满满都是不屑与嘲弄,上官清歌被瞧个稀贬,眼里那怒火可谓是腾腾的上窜:“若不是你这恶婆娘我怎么会被种下千虫盅,若不是你这个该死的女魔头,我又怎可能会解不了个区区的千虫盅?”
“我告诉你,我若是死了那也是你害死我的,我若真的肠穿肚烂被那恶心虫子啃光光,我化成鬼我也会回来找你和个僵尸脸报仇的,我上官清歌死也要和你们誓不两立!!!”
“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桑紫面色半点未变,听着上官清歌的话反而微微的愣了愣:“该不会是……”
“哼,当然是你了,要不是你把我的小白拿去泡酒,我怎么会解不了什么千虫盅,你知不知道,只有我的冰蚕盅才能解千虫盅,那东西若是不拿出来到时候它就会我身体里面产卵,它们会吃光我的血肉再破体而出,那到底会是什么后果你到底知不知道???”
上官清歌怒气腾腾的凝着桑紫怒吼着:“只要到时候他们随意的将我的尸体扔去城中,那些虫子破体而出以后,就会自己寻人的伤口趁机钻进去,失去控制的幼虫繁衍的极快,你知不知道两百年前大雍以东,就有数座城池因此而全都变成死城,你却这样助纣为虐不会有好下场的。”
“看不出来你还颇有侠义之心”
桑紫面色半点未变,闻上官清歌的话她反而轻笑出声,伸手入袖拿出个玉瓶扔给上官清歌:“不愧是云少之颠族长的女儿,想变成鬼找我报仇那便等你变成鬼再说吧。”
“这是……你不是将小白拿去泡酒了……”上官清歌接过玉瓶,打开看了年看玉瓶里正翻着肚皮呼呼大睡的肥虫愣愣开口。
桑紫笑了笑,伸手却是又将玉那瓶拿了回来:“你觉得用它泡出来的酒真的会有人喜欢喝,还是你觉得我有喝这种酒盅虫泡出来酒的习惯?难道就不怕你的小白不死又钻进我身体里?我脑子可没问题,没有自己想去受虐的习惯,更何况那滋味并是真的不太好受。”
随之女子掏那本从上官清歌处得来的泛黄古策仔细的翻看,先是找到千虫盅毒篇,最终又一阵翻找停在冰蚕盅毒篇。
她当然不可能将这东西给拿去泡酒,不过是怕她耍花招,所以才让蓝若将她身上的东西全都搜走罢了,上官清歌道这是她花三年时间才炼成的冰蚕盅,这策子上面也有记载,冰盅之盅乃是盅中之王。这千虫盅的确是阴邪又厉害。可有冰蚕盅在,她想上官清歌的的小命儿想来是没有问题的。
“喂,你干嘛又要将她给拿回去,我不相信你没看出来,那个狡猾又阴险卑鄙的死老头在耍阴招,她根本不可能让我活着,他到底打什么算盘,我就不相信你会不知道??”
上官清歌见东西被拿走,本能的反手想夺可惜她浑身无力,自然那动作也慢得不是一星半点,只能眼看着桑紫将东西收了回去。
小丫头见状颇有些气结却又强扯出笑意缓和了声音道:“桑紫姐姐,那老头不是个好东西,你都看到那个老头根本没用处,他下的盅连我都能解,更不用说我那些族里的叔伯了,我失踪这么久,我哥哥一定会找我的,说不定已经传讯回去给我爹了,你和这死老头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
“我们云海之颠数百年圣名我不相信姐姐一点都没听过,桑紫姐姐你就听我的劝别再跟着这个死老头了,那样你肯定不会有好下场的,若是让我爹和我叔伯还有我们云海这颠的长老知道你和他为伍,尤其你们还给我下盅,他们不会放他肯定也不会放过你的。”
“还有那什么狗屁长老,你看他居然这么骗你,他根本就没安好心,说不得他到时候就会这样对你,我告诉你吧无妄巫族的人寻就没个好东西,我看你没有杀死我的小白,所以我想你定然还有一丝良知未泯,所以,不如我们俩来打个商量可好—”
“你想和我打什么商量?”
桑紫正仔细的看着手中的策子,听小丫头说的口若悬河,她终于从策子上移开视线,抬起头来眼神凝着正偏头灼灼望着她的小丫头:“总不会你这是想要策反我背叛长老,改做你云海之颠的奸细,或者你还会告诉我,这样一来你就会在你父亲你哥哥还有你叔伯和你们那些长老面前替我美言?”
“当然,你和他们一起干些伤天害理的事你就是个女魔头,你看到四国江湖中有多少人在追杀你了,可你只要答应成为我云海之颠的眼线和内应,到时候我保证等事成一定让我爹替你证名。”
小丫头头点的像是拨浪鼓般,不遗余力的劝说着:“你想想啊,这样的话你就不再是女魔头,到时你就是是剿灭无妄巫族的女侠和女英雄了,你想想等到你帮着我云海之颠铲除了无妄巫族以后,你可以昂首挺胸接受别人的赞誉,你还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到得那时你也根本不用再像这样像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只能躲躲藏藏的了。”
“你说说那样多好啊,对了,你要觉得带不满意,那到时候我还可以代你向我七师兄请功的,你想要什么奖赏都可以,我七师兄现在可是大楚皇上,到时候说不定你还能像纪华裳一样被封个什么官儿做做,别说是做官儿了,你若想的话到时我让我七师兄封你个郡主公主你看好不好?这样不是比起你跟着那个姓姜的奸险小人要好多了,这些他什么都不能给你是不是??”
“你这个大饼倒是画得不错!!!”
桑紫听得嘴角有些抽蓄:“你说他是小人,可我好歹还算熟悉他,反而是你们云海之颠的人我却不甚熟悉,虽说云海之颠为五国圣地,可实际这些年来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云海之颠到底在何处,云海之颠更是向来少有人出世,且据说你们从不参与俗世纷争,我想他们大概是怕了。”
“所以我觉得做你们云海之颠的内应眼线对我来说没半点好处,且别说我觉得你们云海之颠根本就斗不过他们,谁能保证我若帮你们,到时你们就不会暗中真小人的反插我一刀?”
“这万一我要是被你们给出卖,让他们知道我做你们的眼线,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我向来都很珍惜我的小命儿,我不想这么早死,更不想死得这么冤枉又凄惨。至少他虽不是个好人,且就像你说的有欺骗我的嫌疑,但至少暂时他不会对我动手,而我也从不会乖乖束手就擒,更不会任人摆弄宰割。”
倒是有点眼力劲儿,这丫头果然眼光不差,心思也够活泛,什么盅不下却偏偏下了千虫盅,若不是听上官清歌说起,又看了这策子上详细的记载,她都不知道这千虫盅竟然如此歹毒又霸道。
若非上官清歌手中有冰蚕盅她们便只能束手无策,诚如上官清歌所言,看完策子后她便清楚的明白,那个三长老心思有多深远又有多歹毒,而这些盅毒的手段又有多霸道阴邪,他从来就没想过将上官清歌最后交给她处理,或许他的打算便是上官清歌所言的那样。
“我怎么可能会骗你呢,你看我这么天真这么可爱,我又怎么可能会那么坏的骗你害你?”上官清歌摇头,看着桑紫的眼神尽显真诚:“还有你也不看看你们那个什三长老,长着尖酸刻薄的恶毒相。”
“他啊,我一看他就不是个好东西,我告诉你就他这种人才最不可信,否则他给我种什么盅不好,非给我种千早盅呢你说是不是?反而我们云海之颠早就圣名在外,又岂会做出那等不仁不义的事来小人行径?”
“你就算是不信我,可也得信我们云海之颠这四个字才对吧?你说万一她到时候也给你下只千虫盅或是其它的类似盅虫,你说你不是彻底的玩完了?所以好姐姐你就听我一句劝,赶紧的收手别再和他狼狈为奸了,这坏事做得太多,死后可是会下十八丑地狱的……”
桑紫闻言只笑了笑,声音带着几分的轻嘲:“你说说我就信,你以为我是你这个小丫头,如果你们云海之颠真的拿无妄巫族的巫术有办法这些年我想也就不会隐世而不出,更不会明知道他们作乱也不管。”
“甚至这么些年都窝在云海之颠面也不敢露,那样这些年来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孩童全都死的毫无声息,我和小蝶也根本不会被人抓到婆娑岛去,五国圣地云海之颠,我看最多也不过是浪得虚名……”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上官清歌一见云海之颠被诋毁顿时又变成了愤怒的小豹子:“什么都不知道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我实话告诉你,我们云海之颠数百年来存在的目的就是为解苍生苦厄,若非如此两百看前云海之颠也不会因而几近灭族。”
“这百年来云海之颠族人繁衍生息,并非没有人在江湖走动,反而每隔三年云海之颠便会有一批弟子被送出族地行走江湖历练,他们为的就是寻找无妄巫族姜氏的下落。”
她就知道云海之颠不可能没有动作……
桑紫闻言蹙眉:“你说云海之颠的人每隔三年就会有人出世历练,而这些历练的人就是查探寻无妄巫族的人是否在俗世间有动静?可是婆娑岛已经存在这么多年,更有沧澜阁这个江湖第一杀手组织存在这么多年,为什么你们却半点都没有发现?”
原来云海之颠也早就有所动作,防着无妄巫族的人,可是为什么这些年来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现?他们的人的确是有行走江湖,可是行踪都极诡秘,没有人知道云海之颠位于何地,也没有人知道云海之颠的人到底有哪些。
若非锦归哥哥与沐白同出一门,若非由锦归哥哥亲口告知,她也不可能知道沐白竟是云海之颠的少主,如今看来沐白会被上官族长派出山来历练,怕也是与无妄巫族有关的了。
“那是当然!!”
上官清歌道:“否则的话你以为我爹会任由我学这些东西?无妄巫族与我云海之颠与不共戴天的宿敌,可惜的是两百年前无妄巫族的人没能死绝,上官背负着守护大陆的责任,两百年前上官氏先祖曾有预言,两百年后,无妄巫族必然会卷土重来,再以巫盅秘术为患人间,所以这两百年来,上官氏族在休养生息的同时也都关注着大陆时局的变化。”
“上官氏之所以会有不参与俗世纷争的族规,那只是在两百年前先祖下的令而已,因为在此之前上官氏族惨伤得厉害,为了积蓄实力自那后云海之颠的人从不轻易现世,就算是现世也绝不会以真实身份出现在世人面前,可这并不代静云海之颠的人没有关注大陆的局势。”
“只是他们关注的是无妄巫族?”
桑紫接道:“你们出山的目的都只是为了探寻无妄巫族的踪迹。”
“不错。”
上官清歌冷哼着点头道:“如今你知道了,早在巫盅现世之时我与哥哥便已经传讯回去族中,盅毒现世也代表着无妄巫族的人终于出现,这次我云海之颠是绝对不会放过那些阴邪的巫族余孽,父亲和族老们更是绝不会纵容他们再行这些伤天害理之事。”
“听说你哥哥生下来便是少主,同时也是下一任的族长,三长老刚刚还提到说拿捏到了你哥哥,就可以让整个云海之颠的人掣肘,让他们投鼠忌器,说说看这倒底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会如此在意你哥哥沐白?”桑紫闻言了然并未再问其它,而是问出了心中的一个疑惑。
上官清歌却是突的住了口,脸上笑意也全敛了下来,眼神看向女子时也警惕的满是防备之色:“哼,我干嘛要告诉你,我现在告诉你难不成好再让你去害我哥哥么?可我告诉你,桑紫姐姐,你最好别打这些歪主意,否则我哥若少一根毫毛我整个云海之颠就算是掀了这天下,都会将你找出来追杀你!!”
“你觉得现在追杀我的人还少?我又还会在乎多一个云海之颠?不是刚刚还劝说我成为云海之颠的内应,可是现在却对我如此闭口不言,小丫头你这策反的手段未免太拙劣了。”
桑紫好笑的摇头对小丫头的威胁那是浑不在意,反而那脸上却是多了些玩笑的神色:“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你觉得我又凭什么答应你,你要是真想我考虑的同意你的提议那就先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知道以后不会对我大哥不利?”小丫头撇了撇嘴完全没有要说的打算,那脸上的戒备之色也丝毫都没有散去。
桑紫不由的挑了挑眉好笑道:“就算你不说,那个死老头也是知道的,否则他就不会说那些话,更不会决定要对你哥哥动手了,听他的话那是不拿住你哥哥他是不会罢休的,只是呢我废了他徒弟所以他对我心怀记恨。”
“可他们现在对我心有顾及,又不敢轻易动我罢了,我和他之间不和这个可都是你亲眼看到的,所以我若去问他的话,他肯定也不会告诉我,所以我才留下来问你,你觉得早就已经有人知道的那些秘密,你再如此对我藏着掖着,那又有什么意义?”
“反而你说了来我或许会考虑考虑你到底有几分诚意,也看在你们兄妹本事的份上考虑考虑云海之颠是否有值得我依附的可能,虽然你画的大饼太过于夸张到虚幻不实,不过我想云海之颠的人不会出而反尔取我性命陷害我。”这个小丫头嘴倒也是挺紧的,想从她嘴里套话倒也挺难。
从那三长老话里明显听出对于沐白这个云海之颠少主的在意,这也是她极为关心的一件事,这两个隐世之族定然都有各自不为人知的神秘之处,同时也都拥有让人忌惮的力量,为敌数百年云海之颠又怎么可能会不做防备。
早在无妄巫族真正进入视线之中,她便派了人搜集无妄巫族与云海之颠的所有的有关消息,只是短时间风搜集到的有限,而从这有限的资料里找到的里面亦有很多,都是关于两百年前那场巫术堆霍乱天下造成的灾劫的信息。
时间过去数百年,朝代更是几历更迭,那场巫族霍乱天下的史料,早就已经存世无几,据说那是因为那些邪术太过令人恐惧,事后所有无妄巫族的人早就被屠杀怠尽根本无人存活于世,所有巫术秘本也早全部消失于大陆。
无妄巫族早就尽数消失人前,数百年来没人再去记起,若非从夏候雪瑶口中得知这四个字,恐怕他们所有人都不会想起这个古老的隐世之族,更不会将所有的事联想到两百年前。
这或许与当年那场大战有关,不过事后所有的痕迹显然都被清理掉了,所以无从查起,想要查起除了从无妄巫族入手,便只剩下云海之颠。其余江湖门派几经更迭若然有线索,凭彼岸的能力不可能会查不到的。
锦归哥哥师从云海之颠太上长老,想来早就知道这件事,所以才会在知道他的计划之后如此的配合她,若非他的配合他不可能走进无妄巫族内部,沐白也定然是知晓无妄巫族许多的秘事的。看来她是得找个机会好好和他们见个面,仔细的问问他们这些事才行了。
桑紫心中想着,那眼神却是落在上官清歌的脸上,小丫头闻她之言却是翻了个大白眼,冷哧着道:“那当然不可能了,我都说了我们云海之颠的人才不会行这样括号的小人行径,可你却不怎么可信,你已经骗过我好几次了,我怎么能再这么轻易的相信你?除非……”
“……”桑紫挑眉未言。
上官清歌说着狡黠一笑道:“除非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的人,我看你根本就不是他们的人对不对,否则的话你就不会留着小白了,不如咱们交换好了,你若是实话告诉我,我就如实的告诉你。”
“这样的话我们都有把柄拿在对方手里,我也就不会再怕你会像之前那样出尔反而出卖我,还让那个魔头给我种了千虫盅了,这样我们前事一笔勾销,总之你只要不是无妄巫族的人,那就不会是我云海之颠的敌人,到时有我替你做证的话我云海颠的人也必然不会对你出手。”
“我是谁的人你不必知道。”
桑紫半眯着眼睛靠在床榻边的椅子上,她手指翻着手中的策子纸而,开口淡淡的回了一句:“不过你说的对,我的确不是云海之颠的敌人,反而那三长老是我死对头,总有一天就算他不除掉我,我也是会除掉他的。”
“不过你若告诉我实话,我或许可以考虑和你们的人合作,而我和你们合作那是冒着生命危险的,小丫头若再不实趣,我看我们也没谈下去的必要,当然你不相信我这也是很正常的,不过做为我们合作的诚意,我可以答应你,我不会让你哥哥出事,我也不会让他落在三长老的手里。当然这不是为你,其实只是为了我自己,若你哥哥真的落在他手里,对我并没有好处。”
女子作势要走。
她不如去问锦归哥哥或是沐白更快,只是这事关云海之颠氏族隐秘锦归哥哥未必那么清楚,而她现在这身份去见沐白他肯定也是不会告诉她的,拿上官清歌去逼沐白本非她所愿,可有三长老在她是不得不为,除此之外的情形她却并不想这么做。
只是她的身份她目前也无打算告诉他们。
沐白是云海之颠的少主,虽然他一直都很关心她的关危,她也能感受到他对她的在意,可若这真是涉及上官一族族中隐秘,她也不想他为难,甚尔将来为此而被上官氏族长和长老们刁难。
他是少主。
这个身份注定他的身上也背负着上官氏族的使命,不是真正的无牵无挂不需要有半点的顾及,那终究是不同的,而上官清歌却不同了,虽然她是族长之女可至少她只是个小丫头,被逼无奈说出来,想必也没有人会责怪她。
“你,好,我告诉你就告诉你,不过你刚刚说的你给我好好记着,你答应过我不会让我哥哥出事的……”
“自然,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若不是看在你没有在那个阴毒的男人面前揭穿我会盅毒的事,我告诉你我才不会相信你呢,你附耳过来……”
上官清歌再次翻了个白眼,什么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这个恶婆娘也算是君子的话,那这世上就全都是恶毒小人了,而她说的也是事实,她就算是再蠢可也会分辨的,若是她揭穿她的话,那个死人脸阴毒男就不会对她只下千虫盅,她的小白肯定也早落他手里了。
自然的千虫盅她肯定是能解了,除了用她的小白之外,那解盅之法却是极其的麻烦,光是解盅所需要的东西就有好几样,那些东西也并不好寻,并非有银子就能买到的。
“我告诉你……”
“你是说你哥哥他居然可以……”
桑紫附耳过去,小丫头在女子耳边一阵轻语,看桑紫脸色微变道:“现在你都知道了,这个秘密关系重大,我告诉你绝对不许告诉别人,还有小白你打算到底什么时候还给我??”
“……”
桑紫将瓷瓶递了过去:“不过暂时你还不能解盅。”
“那要什么时候才可以,我可不想受那疼,而且你不觉得那东西在身体里想想都让人发毛么,真不知道你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忍下来的……”小丫头捏着瓷瓶满脸的憋屈,明明现在就可以解了盅,可偏偏东西在手却是不能用,想想那感觉她就无法不觉得憋屈,想想那疼她都全浑身发悚,真是他娘的太疼了,而且那蜈蚣,真是太他娘的恶心了。
那么多的爪子,还长得那么丑了巴唧的,真不知那死老头什么眼光,居然养那条么丑又那么恶毒的盅,那什么千足蜈蚣又哪里有她的小白,来的肉乎乎的人见人爱,光想想都让她恶心的慌。
尤其,谁会乐意在自己身子里养条这样恶心的虫子呢?
大概就除了无妄巫族的那些邪佞!!
“东西都还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桑紫回神后撇了她一眼道:“这东西你最好自己收好别让他发现,其实我觉得放在我这里才最安全,不过我看你会肯定不会放心所以才将它给你,你的小命可就指着它,别再将它弄丢了。”
“而且现在你也不许解盅,等可以解盅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否则的话只会打草惊蛇坏了我的计划,到时我若是性命不保,那你就别怪我不仁不义不管你和你哥哥的死活了。”
“知道了,你放心我会收好,这次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找到……”上官清歌不耐烦的应着声。
“另外提醒你,面对这些奸邪恶毒的小人,通常来讲,正常的方法都不会有用的,他们都是些冷漠无情的疯子,而想要将这样的疯子彻底的铲除,除非你能比他们更加无情,更加卑鄙,更加的不择手段……”
桑紫也未多待下去,说完便收起那策子便出了木屋,她并不担心这小丫头会在事后出尔反尔,毕竟她不可能会不在意她哥哥的命,诚如小丫头所想的她们彼此捏着彼此的把柄,这样那小丫头才会真的放心。
其实还有更简单的方法可以取得这小丫头的信任,那就是揭穿自己就是纪华裳的身份,可多一个人知道便会多一分危险,而告诉她自己是楚后的人,可现在蓝真以她的身份昏迷回到楚宫,所以现在这种情形之下,这个小丫头却是绝对不会相信她的。
而这同样不保险。
无妄巫族的人手段太多,谁能保证他们不会对上官清歌使用摄魂术或是其它的秘法逼问,反而那会暴露了她自己,如此一来就算出现什么情形,至少她也都还有可以转寰的余地。
上官清歌虽然脑了够聪明,观察力极强,为人也极为灵活,可到底那手段还是不够,大多都是嘴上说说逞逞能来吓人罢了,看到这丫头让便她本能想到她那小师侄简洛,他们一般大的年纪,也都是差不多的性格。
这两个小家伙都是嘴里逞凶斗狠,骨子里的血还不够狠,沐白这个云海之颠的少主就更让她叹息,若是让他单独对上这样一群人,她当真无法不担心,对待诸如无妄巫族的人那又怎么能讲什么君子之风呢??
猎人能够猎得了狐狸也能够猎得了丛林之中诸如老虎狮子类的凶兽,那不止是因为猎人手中有弓箭武器,更因为猎人必定更比狐狸狡猾,也必定比老虎狮子更加的凶悍,否则就算手中握着利器,那也只会成为猛兽腹中之餐。
尤其匹夫无罪,怀壁其罪。
若然让世人知晓他身怀之秘,怕是整个四国又将不得安宁,那几个四海霸主怕是又会再次蠢蠢欲动,他们是绝不会放过他的。
沐白……
这还真是又一个麻烦。
桑紫叹了口气,走到崖壁边儿上,抬袖射出手中的丝线,利用天蚕丝顺利的上到了崖壁之上,她倒不担心这里会被人发现,这崖壁之下早就已经被她设下了阵法,暗中更有人看守,没有人能无声无息进入崖壁,更没有人能闯无声无息破开阵法将人带走。
桑紫上到悬崖后便蓝焰与蓝若正在崖壁上等着,同时也接到蓝羽暗中送来的消息,道是该传的消息已经全都按照指示送出去,他传讯后便返回宅院,那位三长老却是并未返回。
他派了人去追踪可惜的是并未追踪到。
“主子,您说那死老头到底是去了哪里,为什么连你下在他身上的引魂香都失去了效用??”
“到底是个长老,如果这么轻易就能追踪到,那无妄巫族早就该灭了,又怎会还存在了这么多年呢?不过不用再管他也别再用手段去追踪他,免得露出什么马脚得不偿失。”
桑紫拆信后沉吟了片刻,面上并无多大的变化:“他这会儿离开想必这帝都中还有我们未发现的暗庄,耐心点迟早会知道,他也不可能会不露面,办完他想办的事他自己就会回去,至于他想办的事……”终归不会是什么好事就是。
除了想要尽快找到姜昃之外,大概便是找他们埋下的暗桩,全面的了解帝都现在的形势,当然可能还有是要办其它的事,这个她现在却是不得而知,可她迟早总是会知道的。
她说到此处住了口,看完之后并未让人回信,只让人将查到的消息详细的转传给雪鹰,同样她也未回去那所宅院,反而是挑了另一个方向疾行,她的心中还有很多的谜团未解开。
他们在帝都中还有隐秘暗庄,这也是早就可以预见的事,没有人会将鸡蛋放在同一个蓝子里,尤其姜昃此人的疑心极重,能让他信任的人肯定极少,这位三长老也不是个逆来顺受会被人拿捏的主儿,此次却被瞒下这么多事,不可能不心生嫌隙,更不可能不去做仔细的了解。
可他既然早就发了话要见沐白,尤其对沐白还那么看重,所以到时他自然就会出现了,她倒不担心他会脚底抹油的溜之大吉逃之夭夭,他只担心这个什么三长老这是想要做什么,这让她本能的想到与上官清歌的对话。
果然……
足够的歹毒!!
能够无声无息的灭城。
如此歹毒的手段让人根本防不胜防,专用这些阴邪法子来害人完全不当人命是人命的人,又怎能不让人心生忌惮想要除去?还好的是现在城中戒严,不管他想要做什么都好也都不得不心怀顾忌。
反而她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要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