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比女人还伶牙俐齿又胡搅蛮缠!!!”宗政瀛咬牙吐出几个字,他这是想让他们变成公敌,竟是想要联合所有人来对付他?真论及颠倒黑白他倒觉得没有人比得上才对。
“王爷无言以对,那只能证明小五说的句句都在理,所谓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这世上总有公道正义,刑阳王难道不这么以为?”
安夙恍然未觉男人眼里欲杀人的视线:“别说尊上只伤了她就算当真杀了她她那也是为民除害替天行道,青天白日乾坤朗朗这是众多人亲眼所见,王爷想要杀我总不能还不让我说几句话?”
“小五这条命虽贱可尊上舍不得小五死,小五自个儿也是珍惜的很,尊上觉得小五说的可有理?小五如此做尊上又觉得可还妥当?”她说着抬头看向男子的眼睛,素指也扔掉玉佩挑起男子胸前垂着的一缕墨发缠绕指尖把玩。
“并无不妥,五儿生了张巧嘴说的有理有据,深得本尊心意。”锦看着少女掀唇吐出一串言语,声音有些低哑暗沉,视线落在少女清棱中含笑的双眼最终却是定格在少女弯起弧度的红唇。
女子的红唇在灯火下泛着润泽的光。
这刻诱人到极致。
蓦然间头低垂男子棱唇便就那般覆上了女子嫣红的唇瓣。
从轻啄到吮咬。
女子眼中恼意锦看得分明,轻眨眼帘他看着女子两片唇瓣因他的吮咬而更加鲜红欲滴,头微偏唇轻移到女子耳际轻贴摩挲而过声音低到几不可闻:“五儿若再不配合本尊便要露馅了。”
男子落在女子腰间的手越发的收紧,两人距离也因此更加贴近,大概只有她自己不知道她那般笑望他时的样子有多勾人,也只有她自己不知道此刻她嗔怒含娇的模样又有多惑人。
这是他从未在她身上看到过的媚。
那刻看着怀中那样慵懒娇美的人儿只让他觉得难以压抑,恨不能就此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
“……”
安夙看着男子眼中笑意,听着男人的话,更感受着自耳际颈间传来男子灼热的呼吸,以及男子唇瓣拂过自己耳垂带起的串串陌生而酥氧的感觉,几乎跳起来咬他一口,他是在提醒她此刻她是他的男宠,不止得任他为所欲为还得配合回应他?
他这是在威胁她??
他似乎忘记了这里还有很多人,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看着他们,还有人在虎视眈眈费尽心机想要找他们麻烦。
她男宠的身份显然太低微也太入不了这些人的眼,没有份量自也只能起到个抛砖引玉的作用,否则为何此时仍无人出言?
这点早可预料此刻更显而易见,该她做的她都做了,现在自是轮到他这个彼岸之主开口,可他却有心思在这里算计她???
女子警告的眼神和腰间骤然传来被拧的疼痛让男子收手,虽一时意乱情迷可他还没忘记什么叫见好就收。阿裳的性子极强,若当真做到太过火惹怒了她只会引起她的反弹,到时他也无法预料她会做什么举动。
尤其此刻还有正事待办。
锦压下心中悸动抬头面具下双眼陡然看向萧烨:“贤王为何不说话?莫非贤王觉得五儿说的有何不对之处?王爷身为皇子自当替皇上维护臣民百姓保一方安宁。所以还请王爷出言主持公道。”
“王爷觉得宗政霓裳在凤城客栈中放火杀人该不该死?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她一个外番郡主是否就真能肆意草荐凤城百姓的性命??”男子说的不疾不徐,声线平稳并无半分波澜,却又隐着丝入骨寒凉,阿裳对萧烨仇恨厌恶至厮他自然不会客气。
“本王从未如此说过……”
萧烨眼神暗了暗,他们这是在逼着他站在宗政瀛的对立面,他与西晋皇室才拉近些许的关系竟是只因着那个小男(和谐)宠一番胡搅蛮缠的言语便就被打回了原形。
“焰主这话未免有失公允!!”
有人再开口却不是萧烨,而是一直坐在旁边未言的宗政槿夕:“你们口口声声道霓裳杀人放火,可事实上那些事并没有发生,客栈完好也无人受伤,反而是焰主你出手重伤霓裳以致她重伤不治身亡?”
“我皇兄递帖讨要说法先礼后兵又有何错?官府捉拿犯人叛刑也要人证物证事实俱在,就算霓裳有错可那些事并没有发生她也罪不致死不是么?堂堂的彼岸焰主却是如此听信,听信一个男宠谗言便枉顾事实,焰主不觉得太过有失威严也太过儿戏?”
宗政槿夕语中停顿,男宠,这两个字高高在上的公主口中自然是吐不出来的,可她此刻却不能不插嘴,此时的情形一边倒,他们便抓住霓裳的错处无限放大把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到霓裳的身上。
更道霓裳死有余辜?
如此的结果若是传回晋城,他们要如何向皇叔交待?
“呵呵……”
宗政槿夕话落,安夙不由轻笑出声:“舞阳公主这话说的好笑,若非尊上出手相救我此时我早变成枉死冤魂,若非尊上出手客栈的掌柜伙计也早就死在宗政霓裳的刀下,若非尊上出手重伤她公主能保证此时客栈完好,公主又能保证这里所有人都不会有任何的损伤么?”
“我当然能保证!”
宗政槿夕声音多了些锐利,:“就算焰主不出手我也会制止。本公主现在与你的主子说话又哪有你插嘴的余地?既然身为男宠那便该谨记自己的身份和本份,你如此一再僭越不止不把众多武林泰斗、皇室宗亲放在眼中,更是连你主子也不放在眼里。”
“仗着焰主对你的宠爱便如此胆大妄为,莫非你当真以为如今的彼岸竟轮到你这个卑微低贱的男宠来当家作主?”宗政槿夕看向安夙的眼中满是厌恶就好似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话里鄙夷不屑毫不掩饰,字字句句不止是在挑拔更都带着极强的攻击性。
若非是他此事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这个人太过伶牙利齿,除了那张嘴会哄男人开心,怕是他也再没别的本事,否则又怎会去做别人的男宠?还如此公然与男人做出那种不知廉耻的举动,简直就是不堪入目。
这种人又怎能让人喜欢的起来?
他如此在这里挑事将事情弄到毫无转寰的余地,她总不能遂了他的意。事情到了这步他们也不可能再退步,总之这个交待是怎么都得要!!!
卑微低贱!!!
只四个字出却是让客栈里那方空气都在瞬间连降数分。
“彼岸是本尊的,本尊让她当家作主舞阳公主有何意见?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本尊的人,对本尊彼岸内部事务指手划脚?”女子声音还未落地已让男子瞬间冷脸。
他冷眼瞥了过去:“现在你给本尊听清楚了,五儿的话便是本尊的话,她的意思就是本尊的意思,你若觉得她身份低微不配与你说话,那自可闭上你那张尊贵的嘴,本尊也不想在此听你的废话。”
男子说的毫不留情,眼神落在女子那张精致的脸庞便似数九飞霜只瞬间让人寒彻入骨,出口的字字话语更让宗政槿夕瞬间脸色惨白。
他的阿裳卑微低贱?
她莫非以为她这个西晋公主当真有多高贵?
“……”
宗政槿夕贝齿紧咬红唇,眼中已盈满泪光,桌下双手早就紧纂,身为公主晋皇的裳上明珠,她的身份尊贵又美名远扬,素来受尽宠爱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又何曾有男人对她如此疾言厉色?哪个男人又不是对她礼让三分?
可短短一天之内,却是被同一个男人如此数度无礼对待,更让她两度在大庭广众下丢脸受辱?半点也未曾给她这个公主留下颜面,莫不是她这个堂堂公主还比不上他怀中那个男宠?
“彼岸焰主当真好大的威风!!”
宗政瀛脸色已是铁青:“当着本王的面竟敢如此辱及本王皇妹,你莫非以为本王当真会惧了你彼岸不成?今日之事若彼岸不给本王一个满意交待,本王便与你彼岸势不两立!!!”
宗政瀛站起身一字一句放下了狠话。
自个儿的妹妹堂堂的西晋公主竟被人在大庭广众如此侮辱便等同是在侮辱他宗政瀛,这也让宗政瀛满腹怒气在瞬间爆发,他话落原坐在另张桌子的数人都已手握刀剑随之站了起来。
锦身后古殺见状也是上前一步,垂在腿侧的手也早就握住了剑柄,锐利双眼亦是虎视眈眈的落在对面。
瞧这架式已是一言不合即将开打。
千菩提眉宇飞扬。
终于到了正头戏,光扯皮打嘴仗有什么用,他坐在这里等了这么久不就是为等这刻么?打起来好啊,这一打起来便是三败俱伤,宗政瀛与彼岸边对上的同时萧烨也注定讨不了好。
事情发展到此他想拉宠宗政瀛的想法已彻底泡汤。
可不就是三败俱伤?
只一个宗政霓裳没想到却是有这么大的效用,萧烨,宗政瀛,还有这个见不得人男人,这三个人可谓没一个是他喜欢的,他自是巴不得他们打起来。
男人脸上便就这样勾起抹笑,只那笑才勾起便就在一道目光的注视下僵在了脸上,下方那道视线与男人的视线不经意在半空相接,少年隽秀的脸庞上浅浅笑颜仍旧绽开。
少年只凝了他一眼便已移开视线。
然则只那一眼却让他脑子有瞬间的短路,总觉得那清棱的视线带着几分洞悉就似他的想法早就被看穿,可待他再去看时少年却是早又垂下了头,让他根本就无从去分辨清楚。
“古殺回来。”
安夙眼角余光扫过众人最后回到场中落在宗政瀛身上,恍若此时才看到场中那压抑到剑拔弩张的气氛,她唤回古殺手臂攀上男子颈脖笑道:“尊上可是忘记带五儿来此的目的了?尊上可是说了此行定要在七七风云会上拿到玲珑玉骨将它送给五儿把玩,怎能因此而大动干戈反误了正事?”
玲珑玉骨四字出,厅中气氛顿时凝滞再无人说话。
古殺得令早就退回。
原本执剑对峙就要开打的两方人马也都因着少年的一句话而没有了任何继续下去的动作,事件俨然又一次退回了僵滞之中。
千菩提脸上笑意也褪了下去。
他视线落在少年身上不禁微微蹙了眉,这小男宠当真就是个小男宠么?胡搅蛮缠挑起争斗的是,此时不过一言压下争斗的还是他?
总觉得今夜事件的节奏都被人主导,到底是那个戴面具的男人,还是他怀中那个小男宠?看他的样子至多也就十六七岁就有这样的头脑,居然将刑阳王宗政瀛与萧烨都耍到团团转?
这似乎有些令人难以置信。
他本能的将视线移到了男子的身上,看着那张面具微微沉下眼帘,比起少年显然若说这都是这个男人的主意反倒更让人容易相信,说到底他才是那个神秘的彼岸之主,不是么?
来此地的人目的那都很明确,便是执帖参加三日后的七七风云会,都是为那传说中蕴含前朝宝藏,更拥有神奇可让人起死回生能力的玲珑玉骨。面对如此至宝谁能不动心?
夺宝。
这才是众人此行真正的目的。
若此时打起来那无疑是折损实力,与众人初衷背道而驰。这大概也是在场大部分人都未参与更是未发话参与的其中一个原因。除宗政瀛出至皇室,武林中人不想与其扯上关系外,别人实力折损便意味着自己胜算的加大,这样简单的账还能有谁不会算?
可谁也没想到原本眼见刀剑都拔子网来就要打起来了,这会儿却被人一言又给强压了下去,宗政瀛虽仍旧沉脸酝怒,眼中却明显的多了犹豫。
“五儿当真这么想要玲珑玉骨?”
锦垂头脸上冷意消散怠尽,手指挑起女子下颚勾唇笑问:“莫非五儿也喜欢那些金银财宝?还是五儿怕自己会受伤想留着备用?有本尊在自不会让任何人伤了你去,所以那东西于你并无用处,告诉本尊你为何想要,说了,本尊就给你夺过来。”
“尊上这是想反悔不成?”
安夙挑了挑眉,声音里多了丝不满:“尊上不是早就答应五儿会将玲珑玉骨给五儿的?五儿自是喜欢金银财宝,谁又会不喜欢,尊上不也喜欢么?不过五儿自是不会和尊上抢的,可五儿听说玲珑玉骨能肉白骨活死人,所以五儿在想那东西说不得也能助人青春永驻呢?”
“五儿也想弄来试试看,尊上不是说最喜欢五儿,难道尊上不想看到五儿永远这么俊俏的样子?要不这样好了,夺到玲珑玉骨以后金银财宝归尊上可玲珑玉骨归五儿,尊上早就答应过五儿又怎可反悔?所以就这样决定好不好?”
男子怀中的少年双手径自搂着男子脖子摇晃着,张嘴吐出的话语却是理所当然更是毫无避讳,,那话听得众人更自无语,连千菩提也抽了抽嘴角,这七七风云会未到,玲珑玉骨的影子还没见到,东西更没有拿到,这小子竟就在这大庭广众下与人分起了宝贝?
金银财宝归他主子可玲珑玉骨归他?
他倒是挺会分的。
谁不知道彼岸焰主爱财如命,那卖出的消息都可称之为天价?
安夙对众人投来的视线视而未见,倚在男子怀中微敛了眼睑,不是都说玲珑玉骨能让人死而复生?如此助人青春永驻那岂不是更加小菜一碟?反正都已被传得神乎其神,她自不介意半它再神话一些。
反正都想夺不是么?
锦的身体却是因此女子突来的举而有些僵硬,垂头视线落在女子脸庞,瞥见那双幽暗凤眸眸底一闪而逝的狠戾和那丝让人揪心的凄迷,他蓦然手掌微微用力将怀中娇软的身体搂得更紧。
面具下唇边的笑意却是更深:“五儿既想要本尊自会为你夺了来,本尊答应过你的定会做到,只是五儿可否别再如此摇晃本尊?若你再如此晃下去本尊当真会忍不住在这里狠狠要了你。”
胸口,莫名有些泛疼!
玲珑玉骨。
这的确是他早就答应过她会替她寻到的东西。
尤记得彼时与女子的对话,她曾亲口告诉她,若玲珑玉骨真能让死人复生她定会动心,可两次从她口中听到这四个字,即使她每次都极力隐忍,却仍能让他感受到她气息的压抑和沉重,便如同每逢落雨天,她也总会一个人坐在无双阁雕楼上饮酒独酌。
所以他知道她不喜欢雨,她更不喜欢玲珑玉骨。
很不喜欢。
不过那也只是瞬间。
“既然如此那尊上便不要和他们打了,免得到时玲珑玉骨若落到别人手中岂不是很不划算?”
安夙敛绪松手侧头看向宗政槿夕道:“公主都听到了,尊上说了我的意思便是尊上的意思,我想公主应该也不会忘记,尊上出手不过是毁了霓裳郡主的容外加废了她一只手而已,这个尊上早有言,尊上可没有对她下杀手。我们离开时她也确实是活着的。”
“至于霓裳公主为何会不治身亡香消玉陨?这个我也很好奇,可这又于我们何关?公主若真要讨公道也该去找替舞阳公主治伤的大夫,若非他无能又怎会未能救回郡主性命?”
宗政槿夕声音有些尖锐:“你这是颠倒黑白,若非霓裳伤的太重好好的人又怎么会不治身亡……”
“我颠倒黑白?看来公主是不把这盆脏水泼到彼岸的头上,不把这杀人罪名栽到尊上的身上是势必不会罢休?”
安夙挑眉打断道:“既如此不如验伤,只要验清伤势自能查清死因,如此王爷与郡主总不会再有话说了?王爷公主也尽可放心,这里在坐的都是江湖中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们都是武者验伤这种事自难不倒他们,公主若不放心验伤的人你们尽可自己请一位。”
“自然的公主也不必担心验伤验不出死因,就算在场诸位验不出可凤城知衙门里还有仵作能验尸,这是他们的职责更是他们的专长,郡主身份如此尊贵他们定然会想尽法子和手段验个清楚明白。”
“若实在验不出那便给本公子剖了尸体来看,本公子便就不相信当真会查不出死因到底为何,本公子更不信这盆脏水还真就能泼到尊上的头上,泼到彼岸的头上。为了还尊上清白也还彼岸清白,便请贤王殿下派人前往知府衙门召来仵作验尸,同时也请王爷主持公证如何?”
安夙说直接看向萧烨:“有王爷出面还有王爷的威信,我想那些个仵作绝不敢不尽力也绝没有人敢做手脚,此处王爷的身份最高所以小五觉得这个公证人由王爷来做也最合适不过。”
“……”
“嘭——”
萧烨蹙眉还未答话,另一边宗政瀛已因安夙的话大怒:“尔敢放肆,霓裳已死你竟敢让人亵渎她的尸身,她乃我西晋郡主岂由得你如此辱及,你想找死本王现在便成全你!!”
“刑阳王不让人查验莫非霓裳郡主之死其实是与王爷你有关?若非如此你为何阻止?人死报案官府派人查验这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又何来本公子亵渎尸身之说?”安夙视线自萧烨移回宗政瀛身上,恍若未见男人眼中杀意,视线仅落在其握剑的手和轻拂的衣袖,当即反驳了回去。
只一句话却成功阻止了宗政瀛接下来的动作。
“呵,呵呵……”
宗政瀛手中长剑生生便顿在了半空,视线紧锁安夙此时脸色可谓已是铁青阴鹜至极,那眼底缭绕杀意更已凝实:“想不到一个小小男宠竟如此有种,本王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胆大,竟敢诬蔑本王的人。”有种二字咬得极重,声音里满满都是蔑视。
“王爷不也诬蔑我们尊上?你们道尊上杀了宗政霓裳不也没有真凭实据不是么?既如此本公子为何不能怀疑这是你们贼喊捉贼?且由官府介入这不是王爷希望的?否则王爷又为何要请贤王殿下出手助你捉拿真凶?”
安夙只挑眉反问似半点未察沉男人脸上的戾气:“莫非王爷以为如此就不用再查证便可将我们投下大牢判刑入罪?西晋的王法莫非就是王爷一张铁口张嘴说了就算数?就算如此王爷也别忘了,这里可不是西晋而是凤城,凤城属大邺管辖之地,贤王还在此,王爷该不会真以为由得你想怎样就怎样?”
“你们诬蔑尊上莫非还不许我们想法子证明自己的清白?刑阳王如此执意替霓裳郡主讨回公道,可明知霓裳郡主死因有可疑却又偏偏不肯让人查清她真正的死因,岂非此地无银三百两,难道本公子说的有错?王爷这不就是在告诉我们她的死其实与你们自己有关,否则你又为何如此强横的阻止?”
安夙话落半晌都是鸦雀无声。
众人看得都是有些蒙,一双双眼睛投视下来震惊好奇皆自难掩,真不知这少年到底是哪儿来的胆子敢说出这样的话来?更不知他哪儿来的底气竟敢和宗政瀛如此的针锋相对??
说到底宗政瀛将宗政霓裳之死的罪名扣到彼岸头上并非毫无依据,毕竟且不论其它,宗政霓裳的确伤在彼岸焰主之手,她一个女子武功不高或许真因伤重不治这也并非没有半点可能。
就算其间真有内情要查明也不用如此过激。
可他倒好才出现便当着众人直道宗政霓裳该死,不死都是没天理,俨然是压根儿就没半点儿要好好处理这件事的打算,这会儿更胆大包天,不止将罪名栽回宗政瀛的头上,还死拉硬拽不将贤王萧烨拉下水看那样子都不会罢休?
就仗着彼岸那位焰主的撑腰?
那也太大胆!!
他难道都不知晓何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那可是两位王爷,若真得罪狠了结下死仇,别说有朝一日失去彼岸庇护他绝不会有好下场,就算真有彼岸在那也未必便真能护得了他。
这俨然是在找死的节奏,当真是个嚣张的少年,被宠坏的小男(和谐)宠么?千菩提想着不由狠狠的蹙紧了眉宇,视线下垂落在少年身上他直觉不是如此,可这么做对他们有何好处?又或者他们别有目的?
可他们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