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儒凭借着记忆操控着四维穿梭仪,眼皮沉重得几乎看不清屏幕,好在很快穿梭仪就停下了,他走出仪器,四处望了下,发现自己竟然在傅家门口。
莫非是地点设定错了?无所谓了,能安安静静睡一觉就好。
他懒得多想,踉跄着步子,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吱嘎”,木门发出陈旧的声响,他眉头皱了一下,感觉这门似乎旧了许多,他走进去,发现不止是木门,院子里也荒乱得很,似乎很久没人住了,他想了一下,自己设定的时间是2017年,这个时间的傅家,确实应该荒旧得不像样了。
只是不知道,床还在不在?
他想着,穿过院子,打开屋门。屋里倒是干净的很,似乎有人打扫过。这就奇怪了,2017年傅姑妈早已去世,他又不在,谁会来打扫这栋房子?
他朝里,穿过客厅,来到书房,歪倒在书架旁的沙发上,再也不愿意爬起来了。
书架还在,书也都在……还有那个一脸惊恐地盯着他看的女人是谁?
女人站在板凳上,头顶上悬着一条白色床单拼成的布条,她握着布条,脖子正要往里伸,然后就被他的突然到来打断了……他在干什么?
不管了,他好困,他眯着眼睛,看着那个女人,迷迷糊糊抬起手,含糊道:“你出去,不要在我的房子里……我要睡觉了,你出去。”
说着他再也控制不住汹涌的困意,闭上了眼睛。
而那个正在他的房子里准备上吊的女人,脸上的惊恐慢慢变成了惊讶,她跳下凳子,不敢相信地走近傅安儒,仔细看了一会,才含着眼泪惊讶地叫出声来:“傅叔叔。真得是你吗?”
这一觉睡得沉而香,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天已大亮,他发现自己还半躺在沙发上,只是身上多了块毯子,不远的餐厅里有食物的香味,他揉了揉眼睛,坐直身子,看到昨晚正准备上吊的女人跪坐在地毯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傅叔叔,真得是你吗?”女人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在她苍白的脸上汇聚成小溪,埋入半旧的高领毛衣里。
傅安儒脑筋清醒了许多,用了约莫半分钟就分辨出了,眼前的女人竟是薛襄襄,长大后的薛襄襄。
他看着薛襄襄,又看了眼还悬在房梁上的白床单,皱眉问:“你现在多大?现在是几几年?”
“2010年,我二十岁。”薛襄襄抹了一把眼泪,站了起来,看着傅安儒眼神开始变得疑惑,“傅叔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昨天是喝酒了吗?傅叔叔您不能喝酒的。”
傅安儒揉了揉太阳穴,觉得头疼的很,看来昨天他是真的糊涂了,进入四维仪之后,不但地点设定错了,连时间误差都大得离谱,怪不得地球人都说喝酒误事,以后确实不能再尝试那种摧残人的液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