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兰可欣和兰夏并肩离开的时候,庄爵朝海南看了去,海南见状,便远远地跟了过去,倒是兰可欣的人都被留了下来。
那道门上了锁,晚笙站在门边摆弄了许久,继而朝那守墓人看了过去。
“钥匙只有少爷有,我没有钥匙的。”守墓人念道。
晚笙闻声,沉默了片刻,拿出了庄卿山留给她的那把钥匙,本来只是试试的态度,却不想门真的开了。
“难道这把钥匙,庄爵也有吗?”晚笙自语的念着,随即走了进去。
房间里几乎什么都没有,一个小厅,正前面的桌上放着贡品呵一些牌位,确实在每个排位下都有一个盒子,盒子上都挂着一个精致的小锁。
晚笙站在桌子前,沉默了许久,随即跪在了面前的蒲团上,恭恭敬敬磕了个头道:“得罪了,各位前辈。”
晚笙念着,随即拿下了庄卿山牌位下的盒子,但是钥匙却没打开那盒子,正当晚笙吃惊的看着钥匙和锁的时候,庄爵从身后走了进来。
“你要找什么?”庄爵问道。
晚笙不禁一愣,转身朝庄爵看了过去到:“我要找伯父留下来的东西。”
“那把钥匙?”庄爵问道,晚笙轻轻点了点头,朝庄爵走去道:“你居然有同样的一把。”
庄爵吃惊的看着晚笙,随即看到了晚笙手里的他钥匙,轻轻摇了摇头道:“你是用这把钥匙打开这个门的吗?但是我的钥匙和你的钥匙长得不一样。”
庄爵念着,拿出了另外一把。
钥匙确实是不一样的,只不过确实打开了同样的一道门。
晚笙看着那把钥匙,一把夺了过来,尝试着想要打开那个盒子,却仍旧没有用。
“为什么?为什么钥匙打不开这盒子。”晚笙懊恼不已的念着。
庄爵闻声,朝前走了一步,看着桌上的牌位到:“你是说,伯父留给你的东西就在这些盒子里吗?”
“如果是,也应该在我妈的那个盒子里。”庄爵念着,伸手拿下了牌位到。
“这些盒子里,本来是放着每个人死后的遗物,每个人都有一个盒子,包括这下面我的,只是未亡人的盒子都是空的,未上锁的,昨天我送来牌位的时候,我妈的盒子就是锁着的。”庄爵念着,将许美卿牌位下的盒子朝晚笙递了过去。
晚笙愣了愣,抬眼朝庄爵看了过去。
“你可以试试,也许伯父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把东西放在了这里。”庄爵说道。
晚笙犹豫了片刻,随即接过了盒子,用自己的那把钥匙去开了那把锁,可竟然真的开了。
在锁开了的那一刹那,晚笙不禁泛红了眼眶。
庄卿山早就知道事实的真相,只是将这一切都埋藏了下来。
盒子里是厚厚的一个牛皮档案袋,晚笙见状,便准备拿出来,但是却不经意的手一抖,去接资料的时候,却又差点摔倒。
庄爵见状,忙扶住了晚笙。
“你怎么了?你多久没吃东西了。”庄爵问道。
“没什么。”晚笙念着,干脆直接跪坐在了桌前的蒲团上。
档案袋里有很多资料,有许美卿的孕检报告,又入院记录,有晚笙的出生记录,有孤儿院的寄养档案,有晚笙的更名档案,有入户说明,等等。
而更名档案上写的清清楚楚,她的原名叫做庄晴。
庄爵看着那些档案,也不禁满脸的吃惊和错愕。
档案资料里清楚的记录了晚笙从出生到被收养的全部记录,甚至还有许美卿出入孤儿院的档案记录,捐款记录,和院长的账户往来信息等等。
在厚厚一叠资料的最后,晚笙看到了三份检测报告,报告是份从纽约寄来的DNA检测报告,三份检测报告上,分别是晚笙和许美卿,晚笙和庄泽山,晚笙和庄爵的DNA报告。
而报告的结果,正如晚笙他们所想的那样,她是许美卿的女儿,却和庄爵,庄泽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尽管这里并没有晚笙和魏云桥的DNA报告,但似乎一切已经大白于天下。
“这里有两封信。”庄爵说着,将信封递给了晚笙。
两个信封,一个上面写着,致我的女儿,另一个上面确实空白的。
晚笙愣了愣,犹豫的拆开了那封空白的信封。
正如她所想,这封信是庄卿山留给她的。
“晚笙,当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想必你已经知道了一切,你自己的身世本来你有权利知道,可是我不想过早的将上一辈的恩怨压迫到你的身上。你的母亲是许美卿,父亲,我想应该是昌源集团的董事长魏云桥,不过可能还需要你自己亲自来证实。”
“这里有另外一封信,是我从孤儿院老院长手里拿来的,我想应该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不管发生过什么,因为什么,我希望你不要记恨与他,血缘关系,是这个世界上永远无法切断的一种关系,还有最后,我希望你和庄爵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是你们让我相信,什么叫做天意,什么叫做命中注定。”
晚笙看完信的时候,不禁掉下了两行眼泪。
庄爵递过去纸巾的同时,也将另外一封信递了过去,但是晚笙却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将信随手和资料放在了一起。
“晚笙。”庄爵喊着,朝晚笙凑了过去道:“伯父说的没错,血缘关系是这个世界上永远无法切断的,不管她做了什么,她已经死了,你原谅她吧。”
“没什么可原谅的,她没有请求我的原谅,甚至没有觉得做错了,何来我的原谅呢。”晚笙念道。
“晚笙,你想想,你想想,那三年的陪伴,那是一个母亲的天性的,她到底不能彻底放弃你。”庄爵念着。
晚笙闻声不禁想起老房子里的那些她小时候的照片,她被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在那所老房子里拍的照片。
庄爵看着若有所思的晚笙,不禁自顾的拆开了那封信,在晚笙面前读了起来。
“小晚……孤儿院的小朋友和老师都这么叫你,我也这么叫你,妈妈走了,不能再陪你了,我希望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有我这样一个妈妈,所以我不希望你不能记得我。”庄爵念着,不禁朝晚笙看了过去。
晚笙像坐雕塑一样失神,眼泪也不住的掉下了。
“为了你,妈盖了一栋房子,为了可以陪着你,我陪你度过嘤嘤啼哭的日子,陪你度过学走路的日子,陪你度过学说话的日子,却不能陪着你长大,妈希望你能在一个完整的,幸福的家庭里长大,那里的妈妈不会像我这么自私,为了一己私利,不仅带孕嫁人,还弃子得利,我不奢求你的原谅,只希望你今生都不能看到这封信,做一个普通人,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你能够幸福,简单的生活下去。妈走了,原谅我。”
庄爵念着,随即将那封信轻轻放在了晚笙手边,而那封信随即也被滴下来的泪珠所沾染。
庄爵轻轻叹了口气,正要说什么的时候,便听到了轻轻的敲门声,不禁反应过来,朝晚笙到:“我先出去。”
言罢,庄爵便起身朝外走去,轻轻关上了门,而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晚笙终于放声哭了起来。
门外的简尚和若唯闻声,不禁吃了一惊,诧异的看着屋里朝庄爵看了过去。
庄爵闻声,不禁重重的叹了口气,朝两个人示意,朝外走去。
“发生什么事了。”若唯问道。
“晚笙找到了伯父留下来的资料。”庄爵念道。
“那也不至于……”简尚念着,话还没说完,庄爵便又添了一句道:“还有我妈当年在离开孤儿院的时候,留给她的一封信。”
“这差不多都十几天了,这么多天以来,她没有好好吃过饭,没有好好睡过觉,一直绷着,也不哭,也不笑,现在哭出来也好。”若唯念道。
庄爵闻声点了点头道:“我想不只是因为当年的事情,更多的恐怕是遗憾,不管恨也好,爱也罢,对也好,错也罢,都没有机会重提了。”
“谁也没想到,事情发生的这么突然。”简尚说道。
若唯点头到:“难道警方那边,还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嘛,这事情,明显就是兰可欣做的。”
“就算我们知道,也要有证据对吧。”庄爵念着。
“只可惜我们再想抓住兰可欣恐怕没那么容易了,她不会上第二次当的,现在南越也是铁了心要帮她,我们也没办法。”若唯念道。
庄爵闻声朝门外走了走道:“兰夏回来了吗?”
“没有,海南一直跟着,不会有事的,我看了兰可欣带来的人,看着像是之前周泽的手下,一直跟着兰可欣的那些人,只是没想到,到了现在,兰可欣居然还有可用之人。”简尚说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她的钱可是不少。”庄爵念着,继而想起了什么,转头朝简尚看了过去道:“弄走她的钱,需要几步。”
“拿要看钱在哪了,要是在手机里,就很容易了,要是在瑞士银行,我可没办法。”简尚念道。
庄爵闻声,不禁一笑道:“我们想个办法,来个釜底抽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