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别咬我啊!”森罗冥火跳了起来,拼命地跑“你发什么疯啊!”
它原本以为着小白球看不见自己才迷茫的,谁知它看了一眼地上昏迷的洛苡雪就露出不知道长在哪里的嘴,狠狠地咬了一口森罗冥火。
其实咬一下也没事,它森罗冥火也不是随随便便能被人咬伤的,奈何这家伙的牙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一口咬下来一团冥火来。
森罗冥火的本体是火,那一团冥火就像是一个人的血肉一般,说咬就咬下来,让森罗冥火大惊失色。
“你你……你别过来!”
“那那!”白白龇牙咧嘴。
“唔……别吵。”洛苡雪感觉自己的耳边一直吵吵闹闹的,很是头疼,她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
“你醒了!”
“吱吱吱!”
一睁眼,就看见两双大眼睛,洛苡雪眨了眨眼睛,那两双眼睛也跟着眨了眨。
“白白你醒了?”洛苡雪突然意识到什么,腾地一下坐了起来,顾不得还有些晕的脑袋,把白白抓了起来放在掌心,翻来覆去地看。
“那那!”白白在洛苡雪手上又蹦又跳,丝毫看不出来对方已经昏迷了半年多了。
“你为什么会昏迷?”洛苡雪问道“而且还是毫无征兆的?”
白白歪了歪脑袋“吱。”
“你不知道?”洛苡雪皱起眉头“森罗,我们现在是在哪里?”
“刚才你被那墙壁吸了进去,我跟着你进来,就到这里了,如果没猜错,这里应该就是亡命塔的第三层。”
洛苡雪不禁好奇这塔究竟是谁铸造的,谁能想到这第三层居然是在墙壁里?
不过这里是天然的秘境,又是谁在这里建出来的高塔呢?
洛苡雪陷入沉思,白白在一旁“那那那!”地叫个不停。
“我说苡雪,你这在哪里捡来的小白球?好凶……”
白白瞪了一眼森罗冥火,把自己的牙齿漏出来,森罗冥火缩了缩脖子,不说话了。
“那那!”
“它不是坏人,是我们的新同伴森罗冥火,白白你叫它森罗就行。”
“那!”白白冲着森罗冥火叫了一声,洛苡雪沉下脸来“白白听话,别瞎给人家起外号!”
森罗冥火惊讶地看着着一人一兽之间的对话“你能听懂它说什么?”
洛苡雪看了看它,想到白白给它起的外号,有些不厚道地笑了一下。
“它刚才是不是说我什么了?”森罗冥火明显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它叫我什么?”
“咳咳,我们先去找找小衣他们吧。”洛苡雪将白白往肩膀上一放,很坚定地避开了刚才的话题,带头先走了。
肩膀上的白白冲着森罗冥火眨眼睛,虽然除了眼睛森罗冥火什么都看不清,可它就是觉得这小家伙在笑话自己。
而洛苡雪自然不会告诉身后的森罗冥火刚刚白白叫它森萝卜腿的。
第三层明显比第二层明亮了许多,这次洛苡雪比之前更加小心了,塔里面安安静静的,除了脚步声什么都没有,而且只有她一个人,若不是有白白和森罗陪着她,洛苡雪想自己一定不会像现在这般心情安定。
当时她被吸了进来,不知道小衣他们是否有危险,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能找到这第三层的入口。
而此刻最令她担忧的蓝蝶衣此刻悠悠醒来,看见叶启轩坐在不远处正在烤火。
“轩公子……”
“蝶衣你醒了?”叶启轩想起身,却“嘶”地痛叫了一声,又跌倒了地上。
蓝蝶衣见她如此,不禁问道“你怎么了?”
叶启轩摇摇头“没事没事,就是掉下来的时候不小心摔狠了点。”他勉强地笑笑,在火光之下看不出来他的面色苍白,只是能看出他额头上冒出细汗。
蓝蝶衣一看便知他一定是很疼,迅速起身,走了过去“是伤到骨头了吗?”
叶启轩闻见蓝蝶衣身上特有的属于女子的幽香,不似那些总是贴上来的女子身上那种胭脂味,只是有种淡淡的木槿叶味。
“我我……”叶启轩刚才还苍白的脸上瞬间布满红晕,一向口齿伶俐的他突然有些结巴起来“我没事……嘶。”
“你伤到小腿了?”蓝蝶衣蹲了下来“让我看看。”
“咳咳,男女授受不亲……”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主动,这还是第一次,蓝蝶衣主动了,他心里很高兴,但是这关乎到蓝蝶衣的名节,虽然此刻没有别人,可是他不能白占人家便宜。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蓝蝶衣怒了,平时的时候一口一个蝶衣叫得很欢实,现在还能害羞了不成“小心我直接扒光你。”
这是小的时候她弟弟不听话不爱洗澡,她惯用的话,着实把叶启轩吓得不轻,他还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蓝蝶衣呢。
打开叶启轩的腿绳,蓝蝶衣看见叶启轩小腿红肿一片,还有淤血。
“这么严重?”蓝蝶衣不禁蹙眉“你怎么不自己处理一下?”
“我也是刚醒,刚才腿没有那么疼的。”叶启轩不在意地笑了笑,他刚开始真的不觉得有多疼,只是站起来的那一瞬间疼得厉害。
这么多年他在外面,虽然也受伤,但是还真没骨折过,所以不知道自己的腿如今伤到什么程度。
“没那么疼?我告诉你,你这腿再不处理,就废了!”蓝蝶衣的语气带了一丝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利落地扯下袖口的一块布,拿出药撒在上面,给叶启轩的腿绑上,她站起来,从地上找了一些树枝,为叶启轩做了一个简易的支架。
“伸腿。”蓝蝶衣蹲下,而叶启轩则一直呆呆地看着她,毫无反应。
“想什么呢?快点的。”蓝蝶衣只不过轻轻地往他伤口上一拍,叶启轩“嗷”的一声,疼的跳起来。
“疼……”
“知道疼还愣神,快点伸腿。”
叶启轩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有些可怜巴巴地看着蓝蝶衣。
对方看见他伸腿,利落地将做出来的支架给他绑上。
所以对于叶启轩那可怜的样子半分都没有看见,随后她起身,又捡了一根比较长的树枝,做起拐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