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里,除去念儿外,猴子和云轻扬的脸色都大变。瑞王的名号他们也是听过的,听说是皇上疼爱的皇子之一,他们刚刚劫了太后的礼物,朝廷已经到处在缉拿他们,这个瑞王爷此时前来,莫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虽然说上次的事也是得了他的帮助,可又有谁知道他是不是故弄玄虚,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呢?
念儿倒是神色如常,一方面她已经对轩辕瑞提前坦白过。另一方面她的直觉告诉她,轩辕瑞现在不会知道什么!顶多,他就是对她感兴趣而已。
快速的擦掉眼角的泪,在轩辕瑞进门的那一瞬间,她已经站到了窗前,背对着他,悄然收敛心神。几个深呼吸间,她已经恢复如常。
轩辕瑞进来,就看到她的背影和云轻扬冷冷的俊脸。任谁被打搅了美人在怀的好事都会火冒三丈的!云轻扬敬他是皇子已经算忍耐了,没有立刻发作。
猴子恭敬的行了礼,说了句,“小的去帮王爷准备酒菜。”就慌得下去了。他只是个小喽啰,论定力当然比不了云轻扬,所以还是早点离开的好,免得被瑞王看出破绽。
“念儿的师兄对吧!很荣幸认识你。”轩辕瑞笑着,对着云轻扬点了一下头。对他来说,这已经是很礼貌的事情了。
云轻扬剑眉一挑,压下心底的不悦,抱拳行了一礼,“草民见过瑞王爷!”对于轩辕瑞不请自来的行径,他是十分不喜。
轩辕瑞一笑不在意的挥了挥手,脚步却是走向念儿,见她华丽的将自己无视,幽怨的道,“念儿丫头,见了旧主也不打声招呼,亏得本王还惦记着你!”他痞痞的样子语带亲昵,让云轻扬心中更不舒服,想要发作,却碍于身份不便开口,只闷闷的冷哼一声,虽极轻,可轩辕瑞和念儿都听见了。
轩辕瑞心中兴味挑起,暗想看来这个人也对念儿有意思呢,他眉峰一挑,也没在意,自顾自的在桌前坐下,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竟拿过念儿刚才喝茶的杯子,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云轻扬看见了还没来得及阻拦,已被他一饮而尽。放下杯子赞了声,“果然是好茶!”
“茶好么,我怎么记得瑞王爷可是只喜欢喝天山毛尖呢!”念儿斜眼看着,见他竟用自己的杯子心中不舒服,可也没有点破,只是冷冷的说了句。
“念儿喜欢的,本王也喜欢!”看这丫头还在嫉恨以前的事,轩辕瑞嘿嘿一笑,讨好的道。他刚才已经注意了,这只茶杯搁在桌角,而云轻扬站在另一边,很明显不是他的,那就只有一个人用过了!
云轻扬听他说出这句话,心中一震,眼眸冒火,看向小师妹,却发觉她神色如常,完全不为所动,心中稍安,竟松了一口气!
念儿没有理会轩辕瑞的疯言疯语,实际上她早已习以为常,抬眸询问的问了句,“王爷怎么这么空闲,竟跑到这里喝茶?”这里住着几十个云雀山的弟兄,她并不想被人盯上,务必要小心才是。
“父皇这两日被劫匪的事搅得大怒,众大臣人人自危。本王虽不才,也不忍看大家遭罪,只好到这街上碰碰运气。听太子说,那些劫匪已经潜入京城,唯恐他们对朝廷不利,还是早日抓住的好,也去了父皇的一块心病!”轩辕瑞一副乖乖孩子的样子,眼神却有意无意划过云轻扬的脸。
念儿心中一惊,她明白,他已经对大师兄的身份起了疑了。只是他暂时估计没有什么证据,只是试探而已。
“那些劫匪还真是大胆,竟然敢抢太后的寿礼,王爷还是早日抓住的好。”念儿有些惊恐的脸色变了变,眼神却示意云轻扬,让他小心谨慎,万不可露出马脚。
云轻扬忍住胸中的惊涛骇浪,慢慢放开攥在一起的手,神色慢慢恢复正常。小师妹担心的是,他并不是一个人,他的身后还有云雀山的几十个弟兄的性命,走错一步,就有可能踏入万劫不复之地!
轩辕瑞有些失望,除了念儿的神色有异外,他并没有发现她的师兄有任何不妥。莫非,他的猜测有误?可太子的判断 一向准确,那日太子亲自前来,定是他探到了什么蛛丝马迹……
“劫匪穷凶极恶,定是早日抓住的好。”轩辕瑞一笑。正在此时,猴子端来了饭菜,轩辕瑞也不客气,招呼念儿和云轻扬入座,倒好像他是主人一般。
两人也不推辞,一同入座。对于津津有味大快朵颐的轩辕瑞,念儿颇有些意外。皇家的皇子吃饭都如他这般大意吗?她可记得太子吃饭可是极为谨慎的,外间的饭菜根本不可能入口,就是在丞相府,那也是有人暗中检验过的。
念儿轻轻夹了自己喜爱的菜入口,她的目光不时扫过分坐两边的出色男子,轩辕瑞满身华贵,一身紫衣尽显皇子尊贵,俊逸邪魅的一张俊脸,华丽迷人。云轻扬则是谦谦公子,白衣飘飘尽显儒雅,温和如玉的面庞,不知要惹得多少女儿家动心。两个人都是男子中的翘楚,念儿微微弯唇一笑,她何其有幸,能让这样的两个出色男子陪同用膳!
因为是二楼,加上天气的缘故,为了通风凉快,雅间的窗户都是用近乎透明的轻纱所遮,微风徐徐吹过,白纱被撩起,对面的窗前,轩辕泽一双深幽精澈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吃饭的三个人。
那三个人有两个他都不陌生,一个是他兄弟瑞王,一个是丞相府大小姐的丫头念儿,另一个他并不认识,可是三个人相处的画面,却让他觉得有些突兀,究竟是哪里不对,他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
瑞王曾要了这个念儿为侍女他是知道的,可那个白衣飘飘的男子却又是谁?劫匪的事已经过去好几日了,他都没查出什么线索,父皇已经震怒,两次觐见他都发了火,并严明这个月底一定要查出来,否则的话……
隐约的,他总觉得父皇对他似乎有什么成见,对他的态度也不如以往亲热,他虽心中疑惑,却不得而知是为了什么,只有更加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