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近黄昏,客栈外面的老槐树下,微风吹拂,掀起了一片片的落叶,显得有些荒凉破败。
彭一华他们三人走进了如意客栈,刚踏进店门,一个小二模样的年轻人便招呼了上来。
“几位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店呢?”他满脸堆着笑容,恭恭敬敬的问道。
“先拿来两盘好菜,再拿两坛美酒,吃完住店。”侯元吉招呼了二人坐下,对着那个小二说道。
小二听完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准备菜瑶去了。
此时一楼的大厅中也只有两三桌的客人在吃饭喝酒,他们在熙熙攘攘的讨论着什么。
“听说了吗?嘉定的大好人侯同曾好像被人劫走了。”
“什么?这事是真的吗?”
“不对不对,侯同镇侯大人是有红门的人保护的,怎么可能会被人劫走呢?”
“是的是的,他被劫走了,我今天早上就看到了。”
侯元吉闻听一颤,寻着那声音望去,却是坐在右侧桌的一个年轻剑客,看上去岳某二十来岁,头上裹着黑色的方巾,腰上别了一把弯刀。
侯元吉慢慢的站起来,悄悄走到那个人的背后,用手就扣在了他的肩膀上。
那位年轻剑客,肩膀上就感觉一痛接着转头一看。
“你你你干什么,快放给我。”那年轻剑客被扣得肩膀发痛,愤怒的对着侯元吉说道。
“兄台,我也不是有意冒犯你,刚刚听说早上看到候同曾被劫走,具体是怎么回事?”侯元吉也不着急,一字一句的对那个年轻剑客问道。
那年轻剑客听了这话瞬间脸就变了,忙的跪了下来磕头叫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我也是随口说的,我根本没有看到候同曾被劫走。”
听了两人的争吵声,在客栈里面的那些人也围着进来看热闹。
侯元吉知道这么多人不方便动手,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年轻剑客,猜想他应该也是随心所说的。
当下他痛斥了那个年轻剑客几下,也就回桌上去了。
不一会儿小二就抬了两三盘的好菜和一坛美酒就放在了桌上。
“几位客官慢用,我先下去了。”小二说完便退了下去。
“侯公子,关于你父亲的事你怎么看?”赵又婷此刻对着侯元吉说道。
“我也理不清头绪,这件事情实在太怪了。”
“会是黑莲教的人所做的吗?”彭一华也冒出了一句。
“这黑莲教是川中的大教,在西南也是赫赫有名的,他们的武功虽然阴毒无比,但是也没有听说在江湖上有伤天害理,胡作非为的事情发生过。”赵又婷撅起小嘴说道。
几人望着桌上的美食,暂时停住了交流,侯元吉倒了两碗酒,放在赵又婷和彭一华的面前。
既然交杯痛饮,似乎忘却了一切的悲愁,只是尽享着这美酒带来的滋味。
时间过得飞快,几人用完餐之后已经是入夜了,便开了两间房,彭一华和侯元吉住一间,赵又婷自己一间房。
彭一华慢慢的走到窗前,今天发生了这些事情在他的脑海中一遍遍的回顾,他又想起了来这之前在家的日子,那时候是多么的开心,每天晚上父亲回来之后可以和他们一起聊聊天,一家人在一起的日子是他永远无法忘却的。
他抬眼望过去,街上灯火通明,行人络绎不绝,小贩的叫卖声,儿童的嬉笑声,此起彼伏,望着远方,已经升起了一轮的明月,偶尔飘过几朵乌云,稍微掩盖住了月光,但是过一会儿又露出了皎洁的明月。
彭一华望了下躺在床上的侯元吉,他也没睡,正在苦想着什么。
“元吉兄,你在想什么呢?”彭一华走到了床前,拿了一根凳子坐了下去。
“唉,我父亲为人正直待人友善,怎么会被劫走呢?我真是想不通。”
“是他这次进京回来得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引起他人的追杀吗?”
“这不可能的,就算我父亲得到了什么秘密,他也会埋在口中,不会对任何人说的,怎么可能有人会知道他的秘密呢?”
“好了,你也不用多想了,明天我们继续追寻,一定能找到你父亲的。”
两人在床边又交流了很久,聊到了侯家的事,也聊到了彭一华的那个时代。,两人无话不聊,一直聊到了深夜,方才缓缓的睡下。
这一切的一切其实就像一场阴谋一样,引着他们一步步的陷落进去,越陷越深。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叫声,回响在客栈中,彭一华他们也被惊醒了起来。
几人穿了衣服慢慢的走下来,都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住了。
只见一楼的大厅中躺了六具尸体,死相恐怖,都是被刀一道道的切开了口子,鲜血流满了一地,桌椅板凳摔烂了七八张,看上去十分的吓人。
彭一华他们稍一回想更绝骇人,因为几人晚上睡觉几乎都没听到什么打斗声,可想而知这些人都是被瞬间处死的,真是太恐怖了。
这到底是何人所为呢?几个人也想不清楚,想来想去难不成是黑连教的人做的?
他们几人赶忙走出了门外,来到栓马的地方,发现马匹也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根空绳子在那里摇荡。
彭一华他们只得走路在镇上寻找马匹,毕竟没有马匹就是寸步难行的,更别说寻找候同曾了。
几个人在小镇中寻找了大半天,终于找到了几匹白马,谈拢了价钱之后,便买下了这几匹白马。
几个人提了白马,正打算出小镇子的时候,突然看见身后就追出来好多衙门的捕快。
“把他们都给我拿下,不能放过一个人。”为首的一个捕快头,扯着嗓子喊道。
几个人方才发觉不妙,甩着缰绳也赶紧往小镇外疾驰。
可是几人还没疾驰多久就被捕快们给团团围住了。
“给我抓起来,这几个杀人凶手,一个也不能逃了。”那个为首的捕快头扯着嗓子招呼,剩下的捕快们团团围住了三人。
“完了完了!”
“要不拼出一条血路。”
“不成不成,就算我们使出浑身解数拼出了一条血路,但这毕竟是跟官府为难,我们是不可能胜出的,还是先认输,再想办法吧!”
大难临头,几个人却不慌不忙的商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