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倾城跑出来,正遇上走过来的万两,四目相对都不说话,万两忽然道:“要不我们出去走走吧。”
冒倾城摇头:“不了,我有点累。”
万两了然地点头:“那我不打扰你了。”
冒倾城走过去又转身:“你说有一天要是我死了你会怎么办。”
万两:“太突然了,别急啊,让我想想。”
冒倾城:“算了,我也就是随口一问。”
万两:“能想出来,我还经受不住这种考验。”脸色突然一变:“想出来我也懒得说。”
冒倾城:“那就别说了,我也不想知道。”
万两:“将我军是吧,你等着,等我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万两在那里琢磨,冒倾城走开。万两:“怎么走了,这意味着什么呢。”
说着转身去找马想翼,马想翼正背着手四处逡巡,看到万两:“万两啊,来的正好,陪我一起视察工作,就我一个人看着像话么,连个记录我意见的人都没有。”
万两:“那你就别转悠了,先帮我分析分析我的问题。”
马想翼:“放肆,作为你们的领导,我的工作是很繁重的,怎么还能拿出时间来迁就你们。”
万两:“有点问题实在搞不明白,只能来请教你了,你要实在没时间----。”
马想翼:“既然非请教我不可,我百忙之中也还是能抽出那么一两个时辰给你指点指点的嘛。”
万两:“领导真大方,就是不起什么好作用,你不告诉我不能认错吗,我坚决地按你的指示办了。”
马想翼:“那不很好嘛,效果也很良好吧。”
万两:“一点也不好,她对我更冷漠了,你这法子到底靠谱不靠谱啊。”
马想翼:“大胆,领导怎么会不靠谱,我的方法是没有错的,只是你没有完全领会就盲目地去实践操作了,没有取得理想的效果怪的了我吗。”
万两:“不会啊,你当时说的明白,我也听的清楚,不就是让我坚决不低头服软么,我虽然执行的很困难,好几次都想当场给其跪下让她原谅我一回,可秉持着你的最高指示,我都忍住了。”
马想翼:“忍的还挺辛苦吧。”
万两:“可不,牙都快咬碎了,要知道是这种结果,我何必这么勉强自己呢。”
马想翼:“你说你这贱骨头,男儿膝下有黄金知道吗,所以必要的时候跪一跪还是很能表示诚意的。”
万两:“我现在就去,不把她跪心软了我就不起来了。”
马想翼:“回来,看把你积极的,这管用的了一时管用的了一世吗。”
万两:“多跪几次不就管的了了,天天跪着对我也不算事。”
马想翼:“那这也是最低级的方法,泼皮无赖死缠烂打,用一两次还行,一旦用的多了,就会适得其反。”
万两:“那你给我说说高级的方法。”
马想翼:“高级的方法嘛,那就高深了去了,充满人生的智慧辩证的哲理,《道德经》读过吗。”
万两:“没有,就听过两句。”
马想翼:“你看看,这就是差距,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矣,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高下相形,难易相成,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万两:“都什么啊,和我们说的挨着吗。”
马想翼:“主要就是让你看看我这博学,不过已经掏差不多了,马上就出来了,听好了,将欲取之,必先予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总结起来就是一个字,夸她。”
万两:“这是两字,就为了这两字你可真能折腾,直接说不就完了。”
马想翼:“直接说你能明白什么是智慧的结晶么,好好学着点。”
万两:“是是。”
马想翼:“注意要如春风化雨般润物细无声,丝毫不露痕迹。”
万两:“那要怎么不露痕迹呢。”
马想翼:“还是刚才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这会的东西太多也是麻烦。”
万两:“将欲弱之,必固强之。”
马想翼:“对,这次得颠倒过来使,将欲强之,必先弱之,总结起来还是一个字,贬低她。”
万两:“一会夸一会贬的,到底该夸她还是该贬她。”
马想翼:“表面上是贬,实际上是夸,语气一定要不容置疑,表情一定要痛心疾首,只要是个人,就不可能扛的住。”
万两:“哎呀马大哥,要不我有事就爱问你,其他人谁能这么多闲工夫,那个,主要是说你给我讲的细致。”
马想翼:“这不是你老领悟不了吗,也怪我水平太高,只能掰开了揉碎了给你讲,即使这样,只怕你也不能全部领会了。”
万两:“这还领会不了,我又不傻,何况夸人咱与生俱来就有这天赋,你就等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