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想翼:“马车就算宋兄弟入的股了,百分之十的股份行吗。”
几人:“可以,没问题,只要不去租车,什么都好说。”
吴长策:“我的剑打磨打磨应该也值个几十两,就我现在这境界要剑也多余,实在不行我那字画也可以拿去卖嘛,随便卖两幅,问题就解决了。”
张德茂:“哎,没准可行,这玩意现在可值钱,老吴这么多年怎么也收藏了几幅吧,唐朝的宋朝的元朝的,那么多书画家,随便藏着谁都了不得,实在不行本朝的也行啊,唐伯虎的画有吗,文征明的字有吗。”
吴长策:“我倒想有,可这些东西价格早上去了,一个比一个价高,一点不走亲民路线,就知道往上炒,炒的我见都没见过。”
裴得机:“那还说什么,如果就卖你自己的,十年八年的能开张都不错。”
吴长策:“别看不起人,这是我还活着,等我死了我这东西就抢手了,而且我也不是一点藏品没有,徐渭徐文长的我有好几副呢,据说他老人家已经死了,这几幅画马上就升值了。”
马想翼:“那还等什么,赶紧拿去卖了啊。”
吴长策:“这不还没升值的吗,现在卖太亏了。”
张德茂:“亏什么,万一贬值了呢,你不全砸手里了。”
马想翼:“就是,留一幅当个念想行了,其余的都拿去卖了,等我们将来赚钱了,你就知道今天的选择多么正确了。”
吴长策:“那就拿当铺当了,等有钱了我再赎回来。”
马想翼:“行,快去当铺吧,将来挣了钱一定给你赎回来。”
吴长策:“也别可着我一个人放血啊,你们也总得表示表示吧。”
裴得机:“我是表示不了了,除非真去卖血去,要不老板就你们来做吧,我就当个伙计好了。”
马想翼:“嗯,关键时候还能摆正自己的位置,懂事。”
吴长策:“老板有我一位就够了,你们这么多伙计也用不了啊,特别是老马和老张,活干不了几年我就得给你们养老了,不划算啊。”
马想翼:“有什么不划算的,人才难得,你要想做大做强离得开我们吗,都是朋友,你只要开口留我们我们会答应的,也不会在工资待遇上和你为难,就算我们以技术入股就行了。”
张德茂:“看着给点股份就行,不准一上来就让我们做大股东控股。”
吴长策:“你们还要股份,行,看在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给你们百分之十的股份吧,免得这岁数了再去流落街头。”
马想翼:“你这是不尊重人才,宋兄弟就一辆马车都这么多股份了,我就和马一个档次吗。”
吴长策:“不是你,是你们俩和马一个档次,这也够抬举你们的了,马还能拉东西,你们能干什么,你们要不服气,就让马歇了你们来。”
马想翼:“太气人了,我今天说什么也得拿出钱来当股东,当大股东,没有话语权的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了。”
张德茂:“我也是,还朋友呢,几十年的交情就给我们一人百分之五的股份,这不是羞辱我们吗,就应该直接拿出百分之五十送给我们嘛,你百分之五十,我百分之五十,加起来正好百分之百,这才叫对朋友毫无保留讲义气。”
吴长策:“我对你们讲义气,你们对我不客气,流落街头的就是我了。”
马想翼:“看你说的,我们还能不管你,到时候你端个碗站门口,到饭点就进来,我们也不能往外轰你啊,怎么着也得给你掰块馒头。”
张德茂:“要干吃馒头噎得慌,要碗水喝也是允许的,在此向你郑重做出保证,尽管把心放肚子里。”
吴长策:“你们替我想的还真周全,要不你们以后就端个碗门口等着去。”
马想翼:“看看,就是这么豺狼本性翻脸无情,你这还没富贵起来呢就在这给我们摆谱,还是小富小贵。”
张德茂:“与其被人这么给拿脚踹开,不如我们主动闪了吧,以后就是饿死也是我们罪有应得,谁让我们交友不慎呐,就让其在这里安享富贵吧,就是没事别摸自己的胸口,免得冷不丁的良心发现了一点都会导致羞愧难当无地自容,也别照镜子,看到那抛弃朋友不管兄弟的丑陋模样影响心情,最重要的是脸皮厚度务必要达标,还要善于自我欺骗,哪样短缺了都容易被撕开口子,道德的洪水会奔腾而来,冲刷你的身心,让你夜不能寐饭不能食。”
马想翼:“吃不好睡不好忍忍也就过去了,关键是精神的疲惫,时时刻刻都要压抑着自己的负罪感和克服对冥冥之中报应的恐惧及未来下场的不可控制的悲剧性设想。”
张德茂:“自身的折磨也许还能克服,外界的谴责却是避无可避的,鄙视的目光,唾弃的神情,交头接耳的议论,都得咬牙顶住了不往心里去,只要让其任何一种走了心,都是点燃了火药桶,当场就把你炸个半死。”
马想翼:“尽管里面已经一片废墟崩溃的不能再崩溃,外表看着还是好好的,作为一个靶子仍然是合格的,那么一切就不会停止,继续上演为公道的讨伐大戏,明枪虽然是主要的,暗箭也在所难免,还有软刀子,刀刀诛心,就是不要命,你就挺着受着就行了,当时候就是服软都晚了。”
张德茂:“只要服了软就是承认错误了,大家对错误是不会容忍的,到时候会有新一轮的大批判降临到你头上,这时候就没有什么暗箭了,所有的招数都是理所当然的,面对正义的召唤,不会有人犹豫不前的,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不要以为这只是个夸张的比喻说法,到时候会让你觉得这就是真理的。”
马想翼:“即使你又捱过去了,以后的日子也是可想而知的,鄙弃的目光,唾弃的神情,以及不再交头接耳的议论,你到时候唯一的办法就是充耳不闻,只要进了耳朵,大脑里有了反应,就是点燃了火药桶----。”
吴长策:“别说了,股份你们看着拿吧,多少给我留点。”